御姐除了把被子搂得更紧了一些,躺在床上没动,也呆呆地看着我,秀眉紧蹙,有点睡懵了似的,仿佛是在仔细回忆我是从哪个角落里蹦出来的。我俩就这么面对面地看着,语言能力被关闭,除了对视,找不出更好的交流方式。
我老是擎着手捏鼻子很累得慌,机械地把胳膊放了下来,这一放不要紧,感觉一股鲜血顺着鼻腔呼之欲出,我赶紧又把鼻子捏住,二话没说拔腿就往洗手间跑,扔下仍然陷在r。
打开水哗哗的拍额头,心里郁闷得在滴血。秋天的早上我很容易流鼻血,我娘说是天气干燥,喝水少的关系,今天摊上这么一副春光图,总算没辜负我鼻血之王的名号。拍了半天才算好,却踌躇在洗手间,思考怎么出去面对人家。
镜子里那个人,黑发乱糟糟,脸上脏兮兮,脸色好像也有点发白,不过可能是灯光的关系。五官好歹没纠结错位,只剩下俩眼还有点精光。得,这么出去吧,刚刚那么二的模样都被看了,现在有什么的?
拖着步子走回k的卧室。御姐仍旧没有起床的意思,衣服也没换,倒是点了根烟,身体斜斜地靠在床头,伸直长腿搭着被子,睡衣带子也明显系紧了些。我眉头大皱:“怎么一早起来her看着我没说话,把烟灭了盯着我。
我给盯得浑身不自在:“k,你想问什么就说吧。反正一晚上的事儿,也没什么难以解释的。”说完自觉失言,怎么听这么像……激情之后的摊牌?
御姐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第30章
“你不问我就自己交代了哈。”抢占先机,怎么的主动权也在我手上,“昨晚上你喝多了,我听说了就把你送回来了。本来打算走,可又怕你有什么问题,就赖在这儿一宿。交代完毕,请指示。”
昨天送了她礼物,好像顺便送走了我一直以来在她面前的卑微和忐忑,现在跟她讲话不再那么战战兢兢了,就算她跟我生气,我也会觉得和之前不可同日而语了。对,我就是这么的贱,人家还什么都没表示呢,我跟人吃过顿饭,送人件礼物,就觉得自个儿今非昔比,胜利就在明天了,其实我凭什么啊我?
长发零乱地沿额际落下,闲闲遮住了她的眼睛,也遮挡了她眸子深处隐藏的情感。跟受审一样,等待她的判决,这事关我的生死。
“第一,昨晚几点回来的?”这声音,数九寒天的。
“不到十点半。”很快报出。
“不到十点半,是几点?”
“……十点二十四分,三十五秒吧。”是你逼我胡诌的!
“然后呢?”
“然后把你放床上睡了。”
“那你呢?”坏了,记恨我给她解内衣带子的事儿了。
“里外转了几圈,拖了一下地板,坐着休息了会儿。”
“谢沂修,不要逃避重点。你很清楚我的意思。”
“……坐,坐地上看着你睡觉来着。然后……然后坐床上看你睡觉来着。”
“谢-沂-修。最后一次机会。”一字一顿,快怒了。
“……好啦。就是担心你会睡不舒服,给你把内衣带子打开了。”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k不出声。
“好啦,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向你保证,我是隔着衣服解开的,就是这样——”我伸出手指比着姿势,“啪的一弹,就ok了。不需要接触其他部位,整个过程只需要一秒钟。”
k不出声。
“安啦,就这么多了。然后我抽了根烟就歪沙发上睡了。你要是实在不相信,等你穿好衣服我可以现场给你演示一遍。”
“谢沂修!”好嘛,我总算用到叹号了。因为御姐真怒了。
“再然后就到今早了。醒来身上多了床毛毯,你的衣服也和昨晚不一样了,我打算叫你起床来着,就看了那么一小会儿。再再然后……你醒了。再再再然后,这天气太干燥,我流鼻血了。”我抓耳挠腮,想着还有什么漏掉的没有。
“可以了,谢沂修。很感谢你的帮助,现在你可以离开了。”
吓?这倒是杀了我个猝不及防。难以置信地反问了一句:“要我……走先?”
“是的,对于你的帮助我很感激,但是请你离开。”
……好吧。我全都理解。允许御姐害羞,更允许御姐不想在我面前表现出来害羞。御姐需要时间整理状态,走出昨晚醉酒的负面状况,需要时间接受她在我面前所展现的一切面貌。更需要时间接受……我打开了她的内衣带子。想到这里又有一点冤:我只是隔着衣料对另一层衣料做了一些动作而已,根本没有涉及到她本身的一点一滴。当然,暖手不算……无论如何,k,如果你需要,我会给你足够的时间。
“那好吧。你今天还有课的话,记得吃早点,路上注意安全。”我转身欲走,突然想起了什么,俯身在她的床脚,“不管是在什么时候,如果你有难办的事情,请告诉我,我都会出现。我会尽我的能力,为你解决它们。请你相信我。”
即使这时候把这句话撂在这没有任何意义,也有点不应景,不搭场合,但我就是想再次告诉她。就像那天在她的车窗旁,第一次对她讲。
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她的家门。
她家离我家果然不远。不想打车,一路溜溜达达地走回了家。其实我的心情很不错,调戏k真愉快。御姐还大发善心给我盖毯子了,更愉快。
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