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起凶恶的眼神,傅杨回答:“好吧,二十。”

“为什么那天要谎称是学生跟我们进去?”

傅杨停顿了一下才道:“因为有一个人我很在意。”

“孙利丽?”

“嗯。”

听到预料之中的答案,白起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果然和他猜测的一样,如果想要撇清嫌疑,那么毫无疑问这个答案是最好的:“你是什么时候认识孙利丽的?”

“不认识,那一天是第一次见面。”

“哦?第一次见面就知道她表里不一?”白起又冷笑了。

“这是我打听出来的。”

“我就算作你打听出来的,你又怎么知道孙利丽曾经虐杀过别人?”白起眼见傅杨准备用他那张伶牙俐齿的嘴开口辩解,立刻打开那天学校的监控,指着傅杨问:“你可以说你是推理得到这个结论,但请你解释,为什么要跟着孙利丽去荒地!别告诉我你随便逛逛就到了案发现场!”

看着监控里的自己,证据确凿,傅杨也无话可说。

“再问你一遍,为什么要跟着孙利丽?”问的时候,白起随着傅杨每一个细微的举动而紧张着,他怕,怕傅杨下一句说出他一直不敢想的内容。他一向知道真相被撕开的过程往往是血淋淋的,也知道他的直觉一向很准,但他想要相信傅杨这个人,他不相信孙利丽背后的那个操作者就是傅杨,不相信,一点都不相信。

“原因我可以只跟你一个人讲吗?”

“为什么?”

“你应该听说过evolver吧。”

没料到这么严肃的时刻居然从傅杨嘴里听到这个单词,白起气笑了,忍着骂人的冲动配合着他:“然后呢?”

“如果我说真的存在呢?”

白起已经听不下去了:“怎么存在?会飞吗?”

“不会飞,但会改变一个人。”

“怎么改变?”这一次,无论白起问了多少遍傅杨都没有回答。

第一次看到傅杨这么决然的拒绝,白起挥手,通过通讯器让其他人离开,甚至连监控都关了:“好,最后信你一次,只有我一个了,你说吧。”

******

周棋洛刚刚巡回了一次商演,唱了一首关于美食的歌。那时他就想起傅先生了,已经4天不见,不知道傅先生什么时候回来。

刚准备掏出钥匙开门,周棋洛便看到电梯出现一堆的人,看制服不像保安,应该是警察。他把身子往屋里躲了躲,然后看到那些警察聚集在傅先生的门前。

发生什么事了?

白起手里握着傅杨交给他的钥匙,把门慢慢打开。

一进门,一股阴凉的气息扑面而来。

“从前几个星期开始,我就陆陆续续收到一些信,信里的内容很特别,像一种提示,我就是根据这些提示找到孙利丽的。”

“你可以打开我床头柜的第三层,里面有个盒子,装的都是这几个星期收到的信。”

根据傅杨的话,白起走到他的卧室。傅杨的卧室与他想象中的不同,他以为会看到普通小男孩随处可见的海报贴纸,亦或者是模型玩具,但这些都没有,设计非常简单,却不是那种乏善可陈的黑白配组合,而是很有格调的现代感。

打开柜子,果然里面躺着一个盒子。

“我知道你查过我的背景资料,是不是查不到我6年前的事迹?”

“这个世界上有一个组织,那里有很多的实验品,曾经我也是其中一个,6年前我逃出来了,而这6年的时间也足够他们找来了。”

“不信?你可以打开冰箱的暗格,我在暗格里面装了摄像头,前几天我让邻居把钥匙挂进里面,如果不出所料的话,这几天应该有人动过手脚。”

“我知道你好奇什么,因为我有他们的把柄在手。”傅杨不紧不慢地说着话,完全没有之前给人们展现出来的青涩感,一瞬间似乎变了个人,虽然他已经把气息给收敛起来,但白起仍然能感受到傅杨强大的气场。

白起从柜子里拿出盒子。

“队长!我们真的在冰箱的内层找到了摄像头。”小梁把摄像头的内存递给白起。

白起把内存推给了小梁:“你把里面的画面放出来。”

“好。”

画面一开始是黑漆漆的,后来他们看到一只手,那只手把钥匙挂到挂钩上,就在他们以为关上冰箱的一瞬又重回黑暗时,没想到灯反而一直开着。后来画面一直在静止着,直到时间显示为昨天晚上,挂钩上的钥匙不见了,却又在一瞬间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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