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直叙,甚至还添了些与科学有关的解释,希望为他们缓冲一点,免得三观碎得太厉害不好重建,然而这并没有什么用。

柯南与服部平次的表情从淡然,到讶异,再到震撼,最后听到今天那场令全世界气象局翻天覆地的天象是由琴酒身边那把水枪制造出来的时候,他们的神色已经变为惊骇欲绝。

魔法?

外来宇宙?

毁天灭地的水枪?

原来他们的世界有那么多精彩纷呈,光怪陆离,且科学无法解释的人事物?

原来在他们为一个黑衣组织忙碌奔波焦头烂额时,那个曾经的组织二把手已经走到离冲出银河系只差一辆宇宙飞船的地步?

原来他们一直坚持的科学,实际上只是那些更为诡异玄奇的领域的掩护之物?

两人顿时感觉头晕目眩,捂着脑袋久久回不过神来。

当然,在他们下意识看向安静置于琴酒手边的水枪时,心中汹涌咆哮的惊骇和天旋地转的晕眩感奇迹般消退了一半以上……大概是因为它太接地气了吧。

所以说,水枪真是个好东西啊,有再大的惊讶恐惧,只要往它那儿看一眼,就全部解决了。

“……事情就是这样。琴酒叛出了组织,又将组织机密交给我们,加上这几天他一直在救人,所以我们才选择帮他。”喝了口水润润干涩的喉咙,安室透说着,长吐一口气,“不要怀疑,那些事都是我亲眼见证的,我没有必要编这种无聊的借口欺骗你们。”

大脑一片空白的柯南没有回答,他的脸色早已僵硬得看不出任何情绪,缓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双手有些哆嗦地捧起赤井秀一端来的茶,一口灌掉大半。

服部平次也没比他好多少,表情千变万化,却一直没能找到适合自己此时心境的,良久过去,不由得拍了拍额头,然后握住白马探冰凉的手腕。

“一会儿我陪你去医院吧。”他一脸绝望地双掌合十,拢住因受伤而生不出多少情绪波动的白马探的手指,“这里不适合我。”

牵起嘴角笑了笑,白马探半是自嘲半是感慨道:“你以前看我那么不顺眼,现在却愿意陪我去医院,看来安室先生的话对你的打击的确很大。”

听到这话,服部平次莫名不太高兴,从惊骇中抽身而出,翻着死鱼眼道:“你还记着我之前嘲讽你的话啊?怎么这么小气?”

“……我没力气跟你斗嘴,服部。”白马探的声音又低又弱,仿佛风一吹便消散了。

“……抱歉。”服部平次一怔,难得对他低了次头。

从前他们总是见面就吵,尤其是服部平次,好像怎么看都觉得白马探不顺眼,相见的十分钟里至少有八分钟都在互怼。所以在服部平次看来,白马探是个很有活力,元气十足的人。

可今天的他,却虚弱得快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句抱歉应该由我来说。”搓搓惊诧到发僵的脸蛋,基德回过神来,暗暗在心里叹了口气,旋即斜眼看了看挤开自己的服部平次,终于找到插话的机会,毫不客气地上前将其推到一旁,顺手拍掉他抓着白马探的手,“抱歉,以及谢谢你为我挡了那一.枪。”

闻言,刚从上一记三观重击中走出来的柯南,因为讶异“噗”地一声喷出嘴里的茶,瞠目结舌地望向始终被自己有意无意忽略的两人:“白马……你为基德挡.枪?”

服部平次已经震惊得完全说不出话了。

今天是三观粉碎日吗?先来一个救人的琴酒,又来一个给宿敌挡.枪.的白马探?这两人是约好的吗?

看戏看了半天的赤井秀一见某两个侦探已经开始怀疑人生,无奈地摸摸鼻尖,挺身而出,替他们问他们目前最想知道答案的问题:“你为什么要救他?”

“因为他不是坏人。”白马探攒了半晌,才攒足再次开口的力气,“他也一直都有赎罪之心。更何况,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任何人……在我面前死去。”

柯南与服部平次同时暗了眸色,低头不语。

他说的对啊,换了是他们,在情急之下,估计也会做出同样的事吧。

谁让他们是侦探,还是最有责任心的那一部分?

思及至此,柯南脑海中似有一道电光劈过,因过度震撼而堵塞的思路顿时变得畅通,也因此想起自己从见到琴酒起,便一直想问他的问题。

“琴酒。”暂时抛开基德的事,柯南转眼看向琴酒,神色庄重得令人讶异。而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呼唤,也使得其他人跟着他一块往琴酒那边看去。

“嗯?”彼时,琴酒正将调查报告以简讯方式递交给位于高维宇宙的97号,听他喊自己名字,也只是简单应了一声。

“你救了基德和白马探,之前还救过赤井,救过木之本桃矢,以及间接救了整个友枝町的人,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改变?”柯南努力想问得清晰一点,可不管怎么措词,他都觉得词不达意,“莫非组织发生了什么让你无法容忍的大事,或者你被什么人打动了?”

一整个晚上都沉浸在自己世界,几乎没有分出多少注意力给在场其他人的琴酒,此刻终于舍得放下手头的事,拿正眼看他们。

因为柯南问了一个知情人都好奇,却没有机会也不敢问的问题。

“不,我是为了自己。”以手背托腮,他微微歪头,刘海滑到鬓角,露出鲜少现于他人面前的墨绿眼瞳,密密的羽睫下流转着浅淡光彩,“为了有一天,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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