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一不小心把人给打死了?盲人律师心中闪过滑稽的猜测,立即就被否定,他把未记名撂倒之后根本没有补刀。那是为什么?听着他的心跳还有血液,这有点像是中毒症状——

有几个人进入了大楼,都训练有素,且身体素质远超常人,脚步轻盈贴近无声的大概是娜塔莉亚特工,盾牌摩挲紧身衣的声音是突击队长,箭矢在筒中撞来撞去的就是弓箭手了,除了不在地球的外星锤锤和不方便出任务的绿绿,突击者小队算是倾巢而出。

自己打了个邪恶组织首领吗?盲人律师有点怀疑人生。

“该起来了,”另一边,安东对未记名道。

没有回音。未记名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很沉,眼皮也是,双眼干涩的很,好像有种要流泪的冲动。然后一切归于黑暗。

再一次醒转的时候,周围的陈设很熟悉。他又回到了突击者大厦——从一脉相承的装饰风格就可以看出来,玻璃已经被加厚过,看得出来应该是防弹的。

粗略一打量,屋子里各个死角都装好了摄像头,确保他不能玩什么花样。

防守确实比上一次严密得多。

未记名躺在床上,缓慢地眨眼,他现在知道被毒圈湮没是什么感觉了,大概是种不知名的恐慌,直觉在告诉他赶紧逃跑,但是地图上已经没有安全的地方剩余,只能在原地慢慢进入全身无法动弹、意识清醒无比的状态。

然后黑暗才会降临。

至少没死,这大概又是个奇迹。

他在动了动手臂,感觉稍微有点无力,大概是毒素的副作用。床边的输液架随之发出窸窣声,他才意识到手臂上正在注射一袋看起来像葡萄糖的溶液。

未记名费力地坐起来,拔掉针管,赤足从床上下来,恰好看见一个人影从面前凭空出现,后脑狠狠砸在桌角上。

未记名发誓他看见了红色制服上晕染开的血迹,但是这人只是在地上躺了一会儿,就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兴高采烈地同他打招呼:“哟好巧!你也在突击者这边?其实一点也不巧,哥瞬移了好几次,差点给卡到安东·金红浴室的墙里面去,如果是娜塔莉亚还好,你说呢?哥可没有偷窥矮子洗澡的爱好。”

好吧,这个招呼似乎有点长。但未记名一点也不讨厌这样,他笑着点了点头,甚至觉得有个这样聒噪的人在身边也不错。

瞬间移动,确实是个有趣的能力,他在心底评价道,尤其对于经常出入生死之地的雇佣兵来说,虽然这瞬移的准头可能只会给本身带来麻烦而不是便利。

就比如说一下瞬移到敌人枪口前什么的。

“兄弟,来个墨西哥卷饼?”不知道怎么出现在他房间里的雇佣兵,手里提着足足三大包墨西哥外卖,卷饼的味道浓郁到让人想打喷嚏。

于是未记名打了个喷嚏。然后在雇佣兵“上帝他娘的保佑你”的祝福声中,接过一个卷饼,内心对他的印象分又上升了那么五个百分点,大概是从疯疯的雇佣兵,变成了送外卖的疯疯的雇佣兵。

按照七月流火的话说,这就很

完全o八倍消音98k啊。

第7章 你且在此地不要走动

“神经毒素?”安东·金红挑眉,看着绿绿博士,质疑道。

要知道他们将未记名扛回来后做了全身检查,身上没有被注射的痕迹,上一次进食还是在突击者大厦的早饭,要说是呼吸道摄入,那一整栋楼的人除了未记名都没有出现任何相关症状。

奇哉怪哉,这毒素看起来也没有潜伏期,至少前天为未记名做身体检查时一点痕迹都没发现。安东·金红对生物并非专精,但绿绿博士也束手无策的情况并不多。

“先生,未记名先生醒了。”维斯通知道。

雇佣兵消失得和来时一样突兀,仿佛真的只是为了给未记名一点心理安慰,如果不是吃完卷饼,他借着尿遁去偷了一大叠资料回来的话。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以为塞在紧身裤小腿里的那么厚一卷纸,会不引人注目。未记名觉得突击者小队不可能不知道雇佣兵来过,只是对这有能力来去任何地方的雇佣兵心力憔悴了而已。

他被蒙着眼领到一间会议室里,被迫听了大约一个小时有关他身体状况的分析,未记名被各种学术词汇绕得双眼变成了蚊香,最后也只得出一个结论。

所以至今他们还不知道,自己是被个盲人殴打才倒在那儿的,只以为是毒素发作,才被那位律师先生趁虚而入——啊不,是见义勇为。

面对科研组关于毒素的疑问,未记名砸吧了下嘴,诚实地回答:“我也不知道。”

要是他知道毒圈的原理,就不会被个看不见摸不着的小蓝圈追得生无可恋了。他这时候才想到一个可能性:如果能研制出毒圈中毒素的解药,他是不是就不用根据游戏要求跑毒了?

未记名看向绿绿博士的目光一瞬间炽热起来,就差抓住他的手,热泪盈眶地喊一声同志了。

思路打开,克服游戏无所不能的盲点之后,其实有两种可能。一是有人确实在纽约市内释放生化毒素,但这种毒素锁定了未记名这个个体的dna;二是根本没有所谓毒圈,有人在根据未记名的坐标诱发他体内潜藏的毒素。

毒圈的光效并不在现实世界中有所体现,未记名大胆地猜测,这大概是因为其实际并不存在。生化毒素的传播并不可能是个标准球体,也不可能精准地以仪器控制传播,精准到分秒。未记名觉得第二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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