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停在他正前方,挡住了他看冬兵的目光。

“你没有试图拿资产的命威胁我们放你走。”是穿着黑色西服、整个头颅都呈现猩红色,完全失去了人类特征的存在。未记名认得这个声音,这就是那个勒令冬兵住手的人了。

联系到佐拉博士天天挂在嘴边的红骷髅大人,不难推测出这就是九头蛇组织的最高领袖。

未记名的第一感受是:妈妈,骷髅会说话。

第二感受是:这首领的名字真是贼形象了。

“如果被威胁的人是我,我会先杀了那个威胁我的人,至于友军,那可得听天由命。”还是决定给红骷髅点面子,未记名理所当然地说道。

在游戏中确实是这样,如果有个人拿枪顶着队友的头,未记名当然会选择先把敌人杀死,再看看队友还有没有救。这是游戏中最浅显易懂的规则。

红骷髅却好像歪曲了未记名的意思。他阴森森地笑了两声,转身慢慢走了,顺便带走一大群九头蛇特工。

太遗憾了,红骷髅想,如果不是他是最理想的宿体,这种人才就应该为九头蛇服务。

他和冬兵打了一架,还差点一枪崩了对方的头,但佐拉除了给他注射药剂之外,实在没什么办法。红骷髅大人很欣赏未记名的战斗力,看起来对这个宿体满意极了。

佐拉博士当然得小心注意,不能在这节骨眼上让未记名落下一个终身残疾。当然,他只管身体健康,恨不得未记名能精神崩溃才好。

“你应该看看这个。”佐拉示意研究员递上平板电脑,将正在播报的新闻给未记名看,“看看你想要‘保护’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

未记名其实一点也不想保护世界,但他已经放弃了说服佐拉,关于他和队长完全只是搭伙做任务这个事实。他从善如流地接过平板。

十秒后。

“?他们把美队住的房子给拆迁了?”

屏幕上赫然是未记名住了好几天的公寓,整栋楼都已经成了废墟,从中间拦腰被截断,显然是没法再住人了。

看着未记名真诚的迷惑神情,佐拉博士第一次感觉到一拳打到棉花上那种无力感:这是重点吗?

“不…是你楼下那个小变种人觉醒能力了。”佐拉博士指出。

翠丝是个变种人?未记名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按按太阳穴,打起精神往下看。

[变种人摧毁纽约市区居民楼,死伤过百],[变种人必须承担责任],[变种人到底是否恐怖袭击的另一手段]。

一串串新闻标题,都预示着长篇大论反变种人的宣言。更有过激的报纸,将年仅七八岁的翠丝的照片放大,摆在标题旁边,指责她是“杀死父母的恶魔”。

有网友评论同情翠丝失去父母的,也很快被“她杀了自己父母,没有人性”以及“变种人都是危险分子”这种言论压下去。

没有一个人提及小女孩跪在废墟旁大哭,被人强行带走时抓着废墟的断壁残垣,把手掌都磨出血的事情。

这总该能让未记名寒心了吧?佐拉博士胜券在握。未记名和那小女孩的关系还挺不错,看得出来是真心关心她的。现在她家中遭遇这样的变故,本应该保护她的舆论全部倒向反变种人一边,将一个无辜的孩子推至风口浪尖。

如果换做任何一个人在这里,就算不会立刻被佐拉策反,可能也要表现出几分犹豫挣扎来。

“我不是变种人。”未记名却只是用一种疑惑的眼神盯着佐拉,好像在问这一切和他有什么关系。反的是变种人,可不是他未记名。如果有那么一丝联系,也是因为他的房子被炸没了。

这就很尴尬了。

佐拉博士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油盐不进的,如果他能用动作表达内心的苦逼,估计现在就会拼命摇着未记名的肩膀,问他为什么这么冷酷无情。

说好的英雄呢?英雄是这样的哦?

他看不出未记名冰蓝色眸子微微眯了一下,藏在薄被下的左手死死攥紧。

好气啊,比遇见开挂的神仙还气。未记名微笑着想。

同时,复仇者大厦。

托尼·斯塔克和班纳博士听到未记名被劫持的消息,一同从学术峰会赶回。踏进大楼的时候,几乎就认不出这几小时前还是个窗明几净的大厅。

死侍好像把他所有的枪械库存都带了过来,也不知道他一个人是在哪里藏了堪比一只小型军队的军火。现在他们走路都得小心,生怕一步小心就会踩到散落在地面的炸/弹。

猎鹰和鹰眼十分机智地并排蹲在房梁上,一个养护弓箭,一个看他养护弓箭,娜塔莎坐在吧台上拆装她自己的手/枪。队长坐在唯一还没被枪占领的沙发上,一身战衣还未清理,盾牌在手,一脸凝重。

“不行不行不行,哥说不行,”死侍在爆/炸/物间跳来跳去,“那坨爬行动物,哥要把他们都做成蛇羹!一点都等不了了,等不了了!”

“我们能理解你的心情,”队长眉头依旧紧锁,还是尽力让死侍平静下来,“但是我们现在还没有办法定位未记名的位置,首先得指定计划——”

“哥等不了,未记名也等不了。”

“嘿!”窗外突然传来一个敲击声,和友好的打招呼。复仇者们齐齐回头,就看见蜘蛛侠倒挂在窗外,尴尬地挥手打招呼,“我听说你们在找人?”

纽约,九头蛇基地。

这是第四次注射。

“这将是至高无上的荣耀,”佐拉博士看着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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