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这个必要,何况没有吴邪,自己恐怕早就被射杀。

吴邪就着这个姿势坐在地上,缓缓说:“或许如果我坚持叫她拿下那条没事了?女人果然是不能信任的生物。”他忽然笑了笑,仿佛是说了一个笑话。

闷油瓶犹豫了一下之前的道歉是和自己说的还是那个女人, 但是似乎也没有必要。

有一瞬间,他觉得不如在第一天由自己了结该了结的人类的性命,没有这么久的日子,自然不会生情。

没有意义的想法。闷油瓶侧过头,看了看脚边的吴邪。

应该过去了很长的时间,外面的天都完全黑了,晚饭时间应该也已经过去。闷油瓶并没有产生饥饿感,但是他看着吴邪不动,还是低头顶了顶对方的肩膀。

他猜测吴邪可能是睡着了,可是没有,吴邪立即抬头看了看他。

他在因为同伴的死去难过。闷油瓶心想,因为他是人类,感情丰富的人类。他记得自己倒下的时候,自己的同类跑的头也不回。

虽然就算回来也没有用,闷油瓶也并没有什么伤心感,但是这毕竟是一个留在脑子里的记忆。

吴邪撑着闷油瓶背部的侧面站起来,问他:“饿了?”随即转身决定出去拿食物,闷油瓶闪了闪,堵在吴邪面前。

吴邪似乎有些明白,伸手在闷油瓶的鬃毛上理了理:“我也不俄,小哥,我们接着坐着吧。”他走到笼子的后方慢慢坐下,闷油瓶歪了歪头,也踱到吴邪身边卧下。他觉得自己现在应该算是陪伴?从来没有过的经历和印象。

陪伴是人类才觉得至关重要的东西。

而他,他的同类或许需要,但并不重要。至于曾经的自己,似乎完全不需要。

伴随着鲜红的夕阳把牙齿嵌入野兽的皮毛,在黑暗中听着风声奔跑,从万丈悬崖之上一跃而过,才是他需要的。至于赶走敌人,扩展领地,只是一种必要的责任。

吴邪觉得这时候自己似乎应该找个人说说,说说他喜欢的女人,说说他的下午茶,和这些不会回来的东西,也许说出来才会好很多。他的好朋友会拍拍他的肩膀,给他一瓶酒。

他小幅度的无意识的笑了笑,却依旧没有起身去做这些事。 他伸手揽住了身边那只野兽的脖子,在心里小声的念了一声闷油瓶。

这似乎有一种安慰,这种莫名的心理安慰在吴邪的心里慢慢扩大,他想起了阿宁和他说这只狮子难道需要一个温柔乡,可是此刻他却温柔的像个最贴心的伙伴。

昨天才给闷油瓶洗过澡,今天喂的也是熟食,他身上没有什 么腥味,而是很干燥暖和的味道。

这种感觉很快让吴邪昏昏欲睡,他往闷油瓶那边靠了靠,也许是今天心情,他立刻产生了一种疲劳感。

吴邪闭上眼睛,他今天不打算回去了,他自顾自的说 道:“小哥。我有时候想,我作为男人,似乎应该大气一些,比如我早些和阿宁确定关系,会不会至少让她少一点遗憾?”不过说起来,如果是这样,走的时候应该也不会安心。尽 管她强势,但是毕竟是个女人。

“我之前似乎一直觉得对她是强烈的好感,才没有做出表示。为什么现在一走,到是一种愧疚。”

吴邪噤声,他忽然有些明白自己的心情的根本。

有好感的异性就此诀别人世,本以为慢慢培养会深刻成为的爱情,就此结束,却也没有真的爱上阿宁。也许日子久了,这种感情就可以给阿宁。

“我没有爱上她。”吴邪最后说道。如果对着朋友,爱啊爱的,也许真的说不出口,他对闷油瓶说完,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没有给出的爱,没有建立的感情,没有产生的感觉。

随着阿宁的死一起发现了。

他思想的中心慢慢抽离,浑身也有些发软。

他睡着了。

(11)

“我他娘的是以为你小子被咬死了,才要打你的小哥。”

吴邪刮胡子的手顿了顿,意义不明的笑了笑,侧过头看了看自己的下巴。

“不过你那只狮子倒也通人性,居然立刻就把你拱醒了。”握着剃须刀的手,关节很明显,吴邪打开水龙头泼水洗了洗脸,又冲干净水池,道:“行了行了,我没怪你。出了这么多事,吓到你是正常的,抱歉了。”

早上醒来是被闷油瓶拱醒的,他还没清醒,耳边就是男人愤怒的叫喊。直到他慢慢坐起,眼前枪口后的声音才戛然而止。

同伴以为自己被咬死了。

要知道,当初闷油瓶第一次见到他,就在嘴下留了他一命。 但是野兽毕竟是野兽,这种怀疑很正常。

“你小子是不是,喜欢阿宁?”明显压低而又犹豫的声音, 吴邪摇了摇头:“没有。”

“哎,平时看那姐对你眉来眼去的……兄弟也就一句话,甭管喜不喜欢,人死不能复生,你啊也别太难过,跑去和狮子睡了一晚。”直接了当的关心,吴邪有些感动,笑了笑:“行,我知道。真没事,我喜欢小哥才和他睡一晚。”

吴邪带好皮手套,这幅手套比以往的挺括,看起来很干练。

因为今天本来有阿宁的节目,谁知道飞来横霍。自然不能说出去,驯兽师被蛇咬死了,但也不能拿小狗去充本来放出去的危险生物。

闷油瓶要提前上场了。

吴邪牵着闷油瓶走上台阶,他走完五层,然后闷油瓶一跃而上,耳边是观众的欢呼声。

不用说看表演,这么漂亮威风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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