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

申震寒一顿,忙道:“啊,没什么,开玩笑。师座那个……正好我知道师座在哪,我带你去吧。”边说边抓着人手一路往回跑。

今天大家都瞧出来了,就陈怀远那架势,不单单是骂人这么简单,估计驻防期间的旧恨和现在的新仇一起算,要“抓典型”了,轻的可能就赏你一顿鞭子体罚体罚,重的可能就要开除军籍甚至枪毙了。以前碰上这种事,都是陈怀远唱红脸,吕方丹唱白脸,可这几天吕方丹正感冒躺床上呢,没人拉住陈怀远,就怕他一个气过头,所以戴彬才让申震寒来拉梁冬哥。但又不好跟梁冬哥说明,毕竟梁冬哥虽然能让陈怀远没脾气,但在军队管理的事情上,他对陈怀远基本上属于“坚决盲目服从”的状态。申震寒是明白这点的,所以没说。怕说了,梁冬哥就不肯去了

“……不好好给点颜色看看是不是就不知道以后怎么当兵了?!今天闹事的都有谁?那个长官负责的?都他妈的给老子拉出去枪……”

“砰!”

陈怀远被打断说话,十分恼怒地往门口一瞪,发现是梁冬哥站在那里,手里抱着文件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刚刚那一声是申震寒踹门踹出来的。他才跑到门口就听到陈怀远要处置人,急中生智一脚踹开房间的门打断陈怀远说话,然后再把拉着的梁冬哥往前一送,自己迅速闪到一边去了。

梁冬哥愣了一下,不知道出了什么情况,但还是老老实实地报告:“报告师座,军事委员会电报。”说着上前递过文件夹。

陈怀远一看是梁冬哥,马上就没脾气了。打开文件夹,看到电报内容,转头又准备继续训话。但是顾及到不能给梁小伢子“污染教育”,于是说话文明了很多:“你们看看,军委会的通知,再过四个月就要校检我们预五师了!以后都给我老实着点,好好训练,要练出个样子来,不要在军委会面前给你们的长官丢脸,给咱部队丢脸!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地下一帮人齐声喊道。

“蚊子哼哼似的,说什么呢!”

“听!到!了!!”众人大声齐喊。

看陈怀远有所满意的表情,所有人都松了口气,投向梁冬哥的眼神里都带着感激的小星星——虽然梁冬哥仍然是一脸莫名其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陈怀远是人精,哪里看不出来这其中的猫腻?他瞥了戴彬和他身后气都还没喘直的申震寒一眼,又转头拍拍梁冬哥的肩膀小声安抚道:“没事,冬哥,我刚在训话。你先回去,晚饭不用给我留了,我去部队里吃。”

梁冬哥点点头,应了声“明白”就转身回去了。

陈怀远看到梁冬哥出了门,立即转身怒视着底下一帮官兵,大声道:“这种事情我不希望再看到第二次。今天就饶你们一回,下次再让我看到这种事,直接拖出去毙了!这次闹事的几个,给老子扫茅坑去!扫一个月!好了,散了!”说完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当然,事后闹事的那十几个兵不仅要扫茅坑,还被其他人好好修理的一番——废话么不是,丫闯的祸,全师的人跟着挨批——陈怀远批了所有营一级以上军官,军官们回到部队又把底下一帮兵给狠狠地批了一通!你说气人不气人?尤其是那些明明什么都没做却挨了一顿狗血淋头的,下手修理人的时候可狠了。

“文质啊,你抓紧时间,等这几天安顿好零碎的事情后,跟龙行商量一下。不能按照一般的训练来,要提高训练强度,让这群小崽子们以后除了吃饭睡觉和训练,什么都顾不上!”陈怀远向戴彬嘱咐道。

“是,师座!”戴彬应道,“只剩下四个月,这帮人驻防期间野惯了,怎么揍都不皮实,也不知道能不能出来个像样的结果。”

“最后能训成什么样不说,都是二三十岁血气方刚的年纪,又没什么文化,闲下来了就只会打炮谈鸟事,不出乱子才怪了。”陈怀远皱着眉头道。

“明白!”戴彬听了也皱起眉头,他年纪轻,早年又是干情报和翻译的这类文职工作,有些有钱人喜欢玩小男孩他是知道的,但部队这方面的事,他根本没见识过也没想过。

陈怀远在营地里过了夜,第二天一早才回到司令部。一开房门,看到梁冬哥正趴在卧室的小圆桌上睡觉,手地下还压着一个电报文件夹。

别是后来又有什么紧急电文,这小子在房间里等了他一夜吧。陈怀远一想就心疼了,取了门边的外套,悄悄朝梁冬哥走过去。

已经是早上七点多了,梁冬哥昨晚等得很迟,但往常的生物钟在那儿,这时候也差不多了,刚有点动静就醒了。他一抬头就看到陈怀远,愣了会神,等陈怀远把外套披在他身上才反应过来:“师座,这是昨天收到的加密电报。通用的密码本翻译不出来。”

第十章 电报

已经是早上七点多了,梁冬哥昨晚等得很迟,但往常的生物钟在那儿,这时候也差不多了,刚有点动静就醒了。他一抬头就看到陈怀远,愣了会神,等陈怀远把外套披在他身上才反应过来:“师座,这是昨天收到的加密电报。通用的密码本翻译不出来。”

梁冬哥想要把文件夹递给陈怀远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居然全然不听使唤。

陈怀远也不急着看电报,走近梁冬哥的身边,一手握上他的手,一手伸过去探了探他的额头,柔声道:“山上不比城里,夜里和白天不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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