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体温一化变作冷水沁入身体更冷,但我只是弹着,直到琴弦因这雪而断,我弹不出任何声音时,我才将头倚着他的塑像闭上眼睛。
今日大雪,只消坐上这一小段时间,这雪就会掩住我的全身,我很快、很快就能再见他。
你怎麽老这麽任性?以前是、现在也是。朦胧中,我听到他的叹息。
因为你惯的……
我张开眼睛看着他,眼中满是笑意,他还是那个他,当年带着我看遍古桑姑娘的那个年轻王爷。
我搭上他朝我伸出的手,那只手也如当年那般修长,没有任何的伤疤与疼痛。
还走吗?现在要走还来得及……
不走了,你也别赶我走……
沧海桑田,岁月几度流转,我们两人皆变了身分,只能相视以礼,而今一切尽归尘土,只愿此情不灭,愿我能解你百年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