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升刚想点头，就听见小六问“可是胡天胡玫为什么要杀人？”他嘴角一抽，一巴掌拍对方后脑勺去。
“我怀疑我是不是招错了人。”管升双手插兜，“我只是想说这可能是同类，不是说就是胡天他们杀的。还有，你可以拿去跟已经录入档案的妖怪基因比对一下，到时候就差不多知道是谁了。”
“管队你真聪明。”小六表示完佩服，就继续干活。
管升：……他一点都不想要这种称赞，毫无说服力。
“好好干，回头能把清漪大师招进来，我就给你加工资。”管升心底吐槽得厉害，但作为一个好的领导，面上还是喜欢对后辈多多鼓励。拍了拍小六肩膀，说了这一番话之后，管升可以明显看到小六眼底的斗志高昂起来了。
熬夜比对，第二天凌晨，“叮”的一声让打瞌睡的小六惊醒过来。
揉了揉眼睛，他看向电脑，发现已经比对完，其中显示有一只妖怪跟黄毛上的基因完全匹配。
他一个激灵，睡意瞬间消失。他连忙拿起一边的手机，一边打开资料，一边打电话给清漪。等电话一接通之后，他就噼里啪啦地说个不停。
“清漪大师，我已经找到犯罪的嫌疑人，因为刚好灵异局统计的妖怪里面有——我勒个去，资料怎么没了？”
在登记的记录里面，这个妖怪的信息居然是一片空白的。他退出了，又点击了其他妖怪的信息，发现其余妖怪都正常，就只有这个妖怪是空白的。
“清漪大师，我好像搞错了，虽然说匹配对了，但是这里没有他的信息。”
“我马上过来。”电话另一端声音有些嘈杂，但清漪的话还是毫无阻拦的传了过来。
小六点头，“你到了跟我说一声，我出去接你们。”
*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清漪跟商长琦再次踏进灵异局。
小六将人带到自己的位置，“管队建议我比对之前录取的妖怪的基因信息，我就连夜进行检测。结果奇怪的是我第二天确实匹配到了一样的，只是那里面的信息却全都没了。”
“是不是被人删除了？”商长琦看着空白页，摸了摸下巴。
“我问过管队了，他说他没有删除过数据。”小六补了句，“我们这群人里面，也就管队有资格修改那些妖怪的个人信息。”
“能查到修改的时间吗？”
“是在昨天，应该是有人用管队的账号进行登陆。”小六心一沉，不大愿意相信会出了内奸。然而他老实不代表愚蠢，这个情况明显是有人知道他会查到所以提前将信息清理掉了。
清漪手指动了动，抬头看着不远处的胡天，“管队在不在？”
“在办公室里面。”
清漪起身，“我去跟他说点事。”商长琦连忙跟上。
没一会儿，胡天胡玫被叫到办公室。
又过了一两分钟，办公室里面传来砸东西的声音。在安静的灵异局里面，办公室的异动十分地引人注目。
“小六，怎么一回事？”萧花走了过来，一脸迷茫地问着小六，“我怎么好像听到管队在骂人？”而且骂的还是胡天胡玫的名字。萧花瑟缩了下脑袋，显然对管升异常的恐惧。
小六拍了拍萧花的脑袋，安慰道，“因为他们两个做了错事，所以管队在批评他们。”
“哦。”萧花半信半疑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办公室外几个心惊胆战地一边工作一边留意办公室的情况，大概十几分钟二十分钟之后，办公室方才安静下来。门也被推开，几道身影一同走出来。
“清漪，实在是不好意思。”管升跟在清漪后头，对给自己丢脸的两个下属没个好脸色。
这件事还真是胡天干的。小六回来灵异局的时候说起这件事，胡天刚好猜测到，又先小六一步将族人排查出来，然后将记录清除掉。
至于为什么这么做，胡天并不肯说。无论管升怎么打骂，硬是憋着不说。
“没事。”清漪笑了笑，看了眼胡天，表情严肃起来，“我不知道你出于什么理由要包庇她，但你需要知道法不容情。尤其是她已经连续杀了两个人，甚至还可能会有第三第四个人。”
胡天鼻青眼肿，往常的清秀帅气犹如过眼云烟，垂着脑袋，对清漪的话听而不闻。
“哥，你怎么这么犟！”一边的胡玫气得半死。
“你是不是将鬼车鸟的血液也给了对方？”清漪像是想起什么，扯了扯嘴角，“鬼车鸟跟你们毕竟不同族，尤其血液里还有神性，就算没有激发出来，也不是你们可以消化吸收的。”
“我没有给她。”胡天终于开口。
这回清漪倒是有些惊愕，“可是我在她的身上感受到了鬼车鸟的气息。”
要是胡天说的是真的，那么就应该还有什么是她没发现的。
“你见过她？”胡天仔细大量清漪的神色，见清漪不像是说谎，连忙垂下脑袋。
见过，还说过话。清漪冷笑，却没回答出来。
“管队，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清漪不好放蔡妍儿离开视线太久。如果蔡妍儿真的是狐狸精，将人扒皮的也是她，那么她在游乐园贴的符纸应该让对方受伤了，只是对方没表现出来。
而为了弥补符纸造成的伤害，对方很可能会再次对别人下手，杀人扒皮，从而来替代自己身上的皮。
至于她为什么察觉不到对方的妖气泄露，清漪觉得应该是蔡妍儿身上那层皮的缘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