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身旁的阿木一脸担忧地看着她,说是从正面突围,但是谁都清楚,正面所承受的火力是最大的,一不小心,很可能就是尸骨无存。

酒德麻衣摸了摸鼻子,她是洛弈派来保护顺便监视路娆嬗的,自然路娆嬗去哪她就得跟去哪,但她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为什么一定要采取这么极端的方式,难道一定要把女王抓住,这场战争才能赢吗?”

“我……没有时间了……”路娆嬗想起每次使用机甲和自愈能力,其实都是在燃烧她的生命力,她不知道她还能撑到几时。

想到这,路娆嬗嘴角扬起一个苦笑,一脸的苦涩:“而且,我真的想尽快结束战争,你看看因为战争,我们死了多少人,也许我们活下来的人,要承担起他们的责任,不能让他们白白牺牲,我们早已没了退路,只有一直向前走。”

酒德麻衣苦涩地叹了口气,她又何尝不知道没有退路了呢。

“你没有机甲,你就留在这里,等我回来吧。”路娆嬗转过头对酒德麻衣下命令。

进而路娆嬗拉住了阿木的手,想给自己一点信心:“走吧。”

阿木瞧着路娆嬗,知道她是在逼他使用机甲,好确认他的身份,可是她或许不知道,一旦他的下落被人知道,对于路家而言,将会有多少无穷无尽的灾难。

可是看着她期盼的眼神,阿木又不好拒绝,他用另外一只没有被抓住的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和路娆嬗一模一样的空间戒,再次与她对视。

路娆嬗看出了他的不安,握紧了他的手,温柔地开口:“无论发生了什么,我都会陪你一起面对。”

两个人相视一笑,都打开空间戒召唤出机甲,果然如路娆嬗所料,阿木的机甲是她熟悉的那艘黑色机甲,等于阿木已经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哦,不,现在应该唤他路慕安。

酒德麻衣在后面目睹了这一切,内心不知道为啥涌上一阵哀伤,她是在为苏云涯感到可惜,看来路娆嬗之所以拒绝他不是因为他不够好,而是因为她的心底早已住进了一个人。

无论苏云涯为她付出了多少,为她进监狱,为她而战斗,为了保护她而不顾自己的安危,都没有任何的用处。

因为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你很难把他心底里住进的人驱赶走。

这个道理,她早在十几年前就明白了,也希望苏云涯能够笑着面对,学会放手吧,不要和她一样傻,等一个人傻傻地等了十几年,却等不来他的回头一眼。

湛蓝的天空中,飞舞着一金一黑两艘机甲,同时在地面上,也开始缓缓升起很多很多的机甲,这些都是即将和路娆嬗正面突击的机甲士兵队伍。

守卫在第一防线指挥官香起尧抬头望着天空,握紧了手中机关炮,他的不远处,竖立着一支明兰花的旗帜。

而在他的眼前,一旦第一防线被虫族攻破,香起尧会很快反应过来,立刻下新的指挥命令,安排新的士兵填上第一防线。

好像眼睁睁在看他们送死一般,香起尧不愿看见这一幕,却又不得不麻木地接受,再次安排新的士兵进行填充。

而他口袋里的通讯器则刚发出了一条消息,收件人是高冷,里面只剩下了几个字:愿我可以有机会活着回去见你。

帝都的高冷好似有感应一般,她停下手中研究“无妄”的实验,走到阳台之上,双手合十,在为她的朋友们进行祈祷。

正面突击之下,一台台四米多高的机甲排成队列,如同冰冷的杀人机器一般,举着盾冲入虫族军队之中,与其陷入了苦战。

路娆嬗驾驶着机甲,冲在最前方,避过虫族锋利的爪子,一个机甲刃旋风般横劈而出,虫族绿色的血液四溅,瞬间收割了好几只虫族的生命,吸收了大部分虫族的火力。

虫族女王感到不可思议极了,它万万没有料到人类军队会直接从正面突击,它盯着冲在最前方的短发军装少女,眼神很是复杂。

那张脸,它见过,就在那个男人的怀表里,它救起他的时候,唯一能证明他身份的怀表也破碎了,只剩下了那张残缺的照片。

照片上的脸,就是它眼前的这个女孩,帝国少将路娆嬗,路家的后人。

虫族女王扬起爪子,用虫语下命令:“给我顶住,杀光这些人类军队。”

一阵怒吼,造成了地动山摇,路娆嬗只觉得眼前一暗,数十只强大的虫族晃动着巨大的身躯汹涌而出,直逼路娆嬗。

“没想到有一天我也会被敌方当成靶子一样来压着打。”路娆嬗近距离的直面虫族,能清晰地感觉到那锋利的虫族爪子之上带着压倒性的力量。

当然,路娆嬗可不会坐以待毙,她猛然跃起,弹跳出虫族围攻而来的包围圈,尖利的机甲刃被用上了十足的力道,一个横劈,切豆腐般切开了虫族那坚硬的虫壳。

随后她甩来那只被切入的虫族,机甲刃上沾染了大量恶心的绿血,路娆嬗喘了口气,再次挥起机甲刃向下一只虫族攻去,好像不会感觉到疲劳一样。

不远处军舰之上的虫族女王面目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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