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奶奶先不谈,关昱礼他万一……万一……

他是独子,传宗接代是不可推卸的责任,他把宝宝当自己的儿子疼爱两年,那是因为失忆,可当他知道宝宝只不过是他失忆前一次突发奇想的玩笑诞生的结果,他还会认这个儿子吗?

关邵杰凭什么这么笃定,只要争取,就一定有结果?

“你跟宝宝在一起待几天,暂时先不要多想,还没到需要你做什么的地步,”关邵杰眉毛一扬:“关昱礼作的孽,难道不应该让他先付出点代价?”

秦徵愕然看着关邵杰眼中一闪而过的玩味,莫名有种预感,这“代价”将会很沉重。

关邵杰之所以那么笃定,只要秦徵愿意争就会有结果,关键人物就在于关昱礼。

那天在湖边,关昱礼首先就以态度让他改观,这人虽然缺德带冒烟,但是他再混再坏,对秦徵却是一往情深,那溢于言表的感情做不得假,即便是失忆。

就在接到秦徵的电话,听他转述助理的一番话后,他就知道,自己在他俩的故事中,只能选择当一个路人甲。

他喜欢秦徵,是理智的,就算是决定追求他,也有考察了将近两年作为前提,所以他肯定自己,哪怕再爱,在他眼里,爱情不会高于原则。

他放弃、退出,只是有些难过,会觉得遗憾,也会伤感,但不会被感情所操控,沦落为关昱礼那样的神经病。

神经病在事发当时接到他的电话,所表现出来的精神状态绝对能用“神经病”这三个字来概括。

他居然呵呵笑了。

不是冷笑或者狞笑,是发自内心,非常愉悦的笑。

“原来我的儿子真的是他亲生的啊,呵呵,呵呵……”

他笑任他笑,关邵杰拭目以待,看他笑完了怎么哭着收场。

……

大人睡地下室可以靠免疫力来扛,小孩就不一样了。

天气湿冷,空气不流通,秦徵担心对宝宝的呼吸道会有影响,便瞅着房东大姐5点起床,赶紧上楼去找她谈换出租房的事。

最后敲定把地下室退了,换到二楼一室一厅,房子大了一倍不止,当然房租也是之前的三倍。

没多少大件东西需要搬,一趟趟的上下跑,搬到七点钟差不多已经快搬完,最后一趟只差铺盖和孩子没搬,等会一锅端上去就成。

他洗了手推开门,就看见宝宝自己坐了起来,正在床头一脸蒙圈。

“宝宝?”秦徵走过去,“冷不冷啊?”

他摸了摸孩子的手,热的。

宝宝抬起头,湿漉漉的大眼睛不认识一样盯着他。秦徵把卫衣往他头上套,岂料“啪”的一声,手背一疼——这小子打人真疼!

随即尖叫穿破罩在脑袋上的衣服,两只小手抓着衣服歇斯底里的扯,被子里的两条短腿还不依不饶犁地似的使劲蹬。

“啊啊啊啊——滚猪!!!”

用撒泼耍赖练肺活量么?秦徵还就不信了!

他打开准备穿衣服的时候用的取暖器,放在铁桶上,斜斜对着床上鲤鱼打挺的蒙面侠,然后叉腰站在一边等他闹够。

秦徵看了看时间,开始计时。

“啊啊啊啊——表泥表泥——啊啊啊——滚猪——!!!”

两分钟后——

“呜呜呜呜……”

五分钟后——

“嘤嘤嘤嘤……”

秦徵扯开拧成一团的衣服,露出孩子鼻涕眼泪糊成一团的小脸。

“哭好了没?”他问。

宝宝睁大眼睛看着他,鼻翼翕动的幅度又有放大的趋势。

秦徵松开手,退到原地,叉腰。

宝宝扁嘴,想哭,无奈悲痛欲绝的洪峰已经随着眼泪纷飞,他哭不出来了。

球球叔不搭理他,戏再多也没人陪他尬。

秦徵从晾衣绳上取下晾干的毛巾来到床边,伸出食指指着宝宝的鼻头,“还哭不哭?”

宝宝抓着被子盖住半张脸,眨巴眨巴眼睛,一滴还没来得及掉出来眼泪啪嗒一下,落到脸蛋上。

秦徵无声的叹了口气,他是不是太严厉了?

“呜呼……要大拜……”宝宝哑着嗓子,可怜兮兮的咬被角。

“好好说话不是很好么?”秦徵在床边坐下来,掀开宝宝的秋衣,用干毛巾擦背心的汗,“在我这儿,哭闹不管用,想要什么,请说中国话,懂?”

宝宝趴在他腿上,还在打哭嗝,闻言扭头看他,似懂非懂的“嗯”了一声,声音还带着委屈得不得了的哭腔。

“饿吗?”秦徵给孩子穿好卫衣和棉袄,让他站在床上。

“要大拜……要巴巴……”宝宝泫然欲泣。

“要不要皮球?”秦徵引开他的注意力。

“嗯。”宝宝点头,“要球球。”

“先吃早饭。”

“嗯。”宝宝猛点头。

哄孩子真心累,秦徵给他穿好鞋,关掉取暖器,又摸了摸背心,确定没有汗,才放心带他出门。

在洗手间给宝宝洗脸的时候,房东大姐下楼来了,“哟,这小孩是谁家的?你大侄子!?”

秦徵淡定的说:“我儿子。”

“呀!!!”房东大姐挤进来,嘴里啧啧称奇,“哎别说,小宝贝跟你长得真像,从哪儿弄来的?”

“我儿子!”秦徵一字一顿,字正腔圆的强调:“亲生的!”

“是真的啊?”房东大姐蹲下来,拧宝宝的脸蛋,“真好玩儿,孩子妈呢?”

秦徵赶紧把宝宝抱起来,揉了揉被拧红的脸蛋,淡淡说:“没妈!”说罢挤出了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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