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白连忙摆手:“算了算了,你还是夸我吧。摆张黑脸我更受不了。”

两人互相看着,四目相对,都笑了出来。

“等这段时间忙过来,我们抽一周的空,把家里人都带上,出去旅游吧。”容白说道,“奶奶以前说,这个国家这么大,她都还没有好好看过。”

江岩柏想也没想:“好。”

“去哪儿呢?”容白自己也很少旅游,就连去国外,他都是坐在车里,跟司机说自己要去哪个饭店,或者是去哪个酒吧。还从来没有去景点看过。

江岩柏倒是有想法:“去青城山吧?那边不是有民宿吗?我们租个院子,住上一周,平时还能去爬爬山。奶奶爱打麻将,我们也能陪她。”

容白赞同道:“行。”

他也不想赶场子似的一个景点看了就去下一个,能慢慢悠悠的当然最好。

这天晚上,江岩柏依旧是在容白家里睡的,他没有去睡客房,就和容白睡在同一张床上。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容白就困得不行了,他睡得迷迷糊糊,拱进了江岩柏的怀里,还把被子给打了。

江岩柏拉了几次被子,最后被容白掀到了地上,索性他也不管了。反正天热,横竖也不会感冒。

他抱着拱进他怀里的容白,嘴角带着笑,亲吻容白的额头,也闭眼睡了。

☆、第32章r32

江岩柏给容白买了一个蛋糕,在街角的蛋糕店买的,新开张,生意很好,顾客络绎不绝。每天还限量抢购,不管什么时候去都是新鲜的,江岩柏看着人多,也去买了一个。

他排了半个多小时的队,人挤着人,还有插队的,本来十分钟能排到,硬生生等了半个小时。

容白坐在最近的一个快递点里,来投诉的顾客正叉着腰冲容白大声囔囔。

除了确有其事的物件损坏和寄丢之外,也有人趁机碰瓷,自己把易碎物品打包发出去,再过来讹钱。

容白这段时间见多了,也没怎么搭理。

不过他现在知道挣钱不易,总之是不愿意吃这个哑巴亏的。

来碰瓷的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穿着一双拖鞋,身上一件满是污渍的白色背心,手里还拿了一把蒲扇,可能是看容白面嫩,说话声音越来越大,也越难听。

“你们赔不赔?啊?你们这些做生意的,就欺负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男人跳脚道,“你们这些黑屁|眼的东西!挣点钱就以为自己了不得了?!就不是个东西!狗杂种!”

容白就坐在一边听着,也不搭话,旁边的员工正在整理今天要寄出去的包裹,贴上地址和联系方式。

见没人理自己,吼多大也没用,男人急了,直接走过去想踹包裹。

然而就在他刚刚把脚抬起来的时候,突然有人拉住了他的膀子,男人重心不稳,直接摔到了地上。

“你来啦?”容白喊了一声。

江岩柏把蛋糕递给容白,容白美滋滋地朝江岩柏笑了笑——他倒不是有多爱吃蛋糕,他就是喜欢这种有人把自己放在心上的感觉。

“找麻烦的吗?”江岩柏又弯腰把人提起来,“讹钱?”

男人看着江岩柏比自己强壮得多的身材,他咽了口唾沫,觉得自己运气是真的差,好汉不吃眼前亏,口气立马就软了下来:“我东西寄的时候碎了,我以为是寄的时候才碎的。你们不是自己说的可以赔钱吗?”

江岩柏转头问容白:“碎了吗?”

“是城南那边的快递点,上午就把东西拿过来了,我让他们以后回回都要视检,不然什么玩意都能来讹我们一把。”容白把一个箱子踹过去,“你看看吧,这吃相也太难看了。”

容白站起来,走到男人的面前,他觉得有些好笑,问道:“我说,你讹钱也下点本钱好不?这两个玻璃杯,你讹我八十块,当我傻啊?”

“我那是……祖传……”男人有些结巴。

“祖传玻璃杯?”容白点点头,“还真有来头,这样吧,我赔你两块钱,你去前头那家小卖部,那的玻璃杯,两块钱可以买十个了。”

江岩柏失笑。

男人又看了眼江岩柏,从容白手里抢过那两块钱。

骂骂咧咧地走了。

“以后必须要视检,我之前从来不扣快递员的钱,之前赔了那么多,我也没说什么。”容白也有些气,“谁的钱是大风刮来的?以后不视检的包裹要是损坏了,就从快递员的工资里头扣!该扣多少扣多少!”

“说了那么多次,专门打了招呼,有几个人在听?”容白越想越气,之前亏钱是没有经验,经营不善。现在亏钱就是上头的政策下来了,下头不执行。

一个个都当没看到。

快递点里的员工大气都不敢出,他们这个老板出手一向是阔绰的,生意好绩效好,不仅仅每个月会有提成,还有额外的奖金。

女员工还有产假,干满一年的还有带薪年假。

要是男员工的老婆要生孩子了,男的也有产假。

这个待遇,在现在是独一份了。

他们都很珍惜自己这份工作,现在有些小公司,要么是想尽办法的压低工资,剥削工人,给你两三百的工资,就想让你干七八百的事,干不好了还要扣钱,出来工作,都吃过这些苦头。

这些把戏大家看多了,也就知道碰到一个好老板是多么不容易。

快递点的杨姐也问过容白,怎么对员工这么大方,一副自己都不挣钱了样子。

结果容白怎么说的,他说:“我这不是挣着钱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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