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挠出来的爪子印!”

夏熔想象着那场景,情不自禁笑出了声,而自家的银渐层也进屋来叫他了:“夏熔,起来吃饭。”

夏熔一瞬间回到生无可恋脸:“我——不——想——喝——粥——”

“给你放了肉丁。”苏池不慌不忙,微微一笑,“要么你现在起来喝粥,要么就这么躺着,我吃你。”

夏熔:“……”

他以前所未有的高效率爬起来下了楼。

那啥爽归爽,但他现在还腰酸背痛着,再加上晚上还要回家、有正经事要谈,他可不想以一张纵欲过度的脸去面对自家爹娘,丢脸不说,谈判成功的可能性也会大大降低。

苏池做的是鸡丁鲜菇粥,米粒莹润,热粥柔滑熨烫,鲜嫩的香菇衬得鸡丁肉香四溢,切得细细的青菜间或点缀其中,香浓又不失清新,一碗喝下去,五脏六腑全被滋润了一遍似的,浑身都跟着暖洋洋的。

现在想想,苏池要是真做了大鱼大肉,大概也就刚吃两口觉得还行,吃多了就要被油腻得倒胃口了。

夏熔吃得一脸满足,苏池看得也一脸满足,伸手过来揉了揉他的头发。

夏熔把他手拉下来,跟他手勾着手,说道:“我等会儿要回家一趟。”

“嗯。”苏池似乎并不意外,点了点头说,“那我在家等你。”

夏熔皱了皱眉,有些心疼:“你不回家吗?”

苏池摇了摇头,又想了想,笑说:“回啊,这儿就是我的家。我在家看看书、看看电视,顺便等你回来,不是挺好的吗?”

夏熔还是皱着眉,说:“我今晚很可能不会回来……”

“能等着你,而且知道我迟早会等到。”苏池笑着凑过来,吻了一下夏熔充满食物香气的嘴唇,“真的挺好的。”

=====

夏熔回家的时候,看到只有夏母坐在沙发上,随口问:“我爸呢?”

夏母敷着面膜,懒洋洋地说:“他有急事出差去了,现在应该在枫叶国。反正你爸在不在都没什么区别,咱俩说也一样。”

夏熔他爸夏正凡,典型的闷葫芦一个,谈生意还行,其他时候就像夏母的吐槽“八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无条件妻奴,家务事上从不计较,基本上夏母说什么他都“是是是”“有道理”“你妈说得对”……指望他在儿女事情上提出什么建设性意见,的确是不太可能。

夏熔坐下之后,先把提前打印好、拿了一路的档案袋推过去:“妈,你先看了这个再说。”

夏母依言拿起档案袋,抽出里面的东西,逐页翻看,一开始看的时候还有些漫不经心,到后面越看越慢,最后一页足足看了五分钟,才缓缓放下,吐出一口气:“这是我们疏忽了。”

夏熔正襟危坐。

“本来老蒋暗示我们说,他女儿一直很喜欢你,我们看了小女生,觉得确实挺文静乖巧的,就想着找机会介绍你们认识一下,你不喜欢也不逼你。”夏母说,“我能看出她有点心眼,但咱们这样的人家,有心眼不是坏事,将来稳重持家、才有女主人的样子。没想到她用的是这样的手段,有心思不是坏事,心思阴毒、捕风捉影捏造这种东西去诬赖人……就不好了。是我看走了眼。”

夏熔趁机控诉:“她昨天给我喝的高度数酒,我到现在还头晕呢。”

“行了你,别趁机卖乖。”夏母笑了,“所以说,你现在是大大方方承认了,你就要和苏池在一起?不瞒着了?”

“……我也没瞒过啊。”夏熔有些心虚气短地说,“当初你问我的时候,我们俩确实还什么都没发生呢……”也就亲了亲,抱了抱,直男心稍微有些晃漾……

“后来我们俩在一起,同进同出的,可没瞒过保镖什么的,是你们一直都没问我啊!”

夏母脱口道:“那不是、你那时候离不开他吗……”

夏熔呼吸一窒,紧跟着追问:“对,就是因为那时候我离不开他,他对我还有利用价值,所以你们才看破不说破,一边随便我利用他的好,一边跟女孩儿家里暗通款曲、偷偷给我找相亲对象是吗?!”

他说到激动处,忍不住摔了一下茶几上的档案袋:“——全等着这事儿一解决,就可以把他扔到一边,我欢欢喜喜去找这些蒋小姐毛小姐了呗!”

他想起昨晚意识到这一点时,自己忽然涌上来的那种疲惫和难过。自己是所谓的“富贵人家”,父母是生意人,比常人计算得多、谋划得多,走一步看三步,他见得多了,不是不能理解,他只是……替苏池伤心。

苏池从一开始,得到的爱意就那么可怜和稀薄,喜欢他夏熔,他又是那么笨拙迟钝地、好久之后才给他回应。在他一次又一次地为自己豁出性命、作出种种牺牲的时候,自己的家庭,却在谋划着如何将失去利用价值的他推开,换上令他们满意的娇柔“女主人”。

所以夏熔才会借着酒意,那么迫切地、急于给苏池一个确认和保证。

苏池,我喜欢你,我想和你睡……你别伤心。

“只是让你看看,没有一定要逼你怎么样……”夏母有些窘迫,手指轻轻抚着面膜边缘,长叹一口气,说道,“夏熔,你出生之后,一直多病多灾,我们请大师看了,才知道是纯阴命格惹的祸。但这怎么能怪你呢?你生出来根本无法做选择,要怪也只能怪我们。”

“你小时候,我们一直提心吊胆,生怕你哪天会出意外。你背的那个小兜,我们请了不知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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