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能力范围之内,恰到好处,便也信服下来,一场本会搅得宁氏动荡的风波,竟就此偃旗息鼓了。

见宁织月来了,意沧浪看她一眼,又私下里叮嘱了那中年男人几句,便让他先离开,走到宁织月身边。

宁织月发现他脸色虽然依旧有些苍白,但眉眼沉冷,一眼望去,竟是让人隐隐感受到一股压力!不过数日,宁织月却已经觉得现在眼前这青年有些陌生了。

见她神色有异,意沧浪眼神一暗,原本边缘隐隐透着的一层光便悄然消隐了下去,那副无形的威压也消散了大半,虽然依旧有些沉冷,却也没那么不好接近了。

方才的意沧浪,神情冷漠得仿佛一个操纵人心的机器,莫名透出一分令人胆寒的冰冷。相较而言,现在的他才是个活人。

宁织月自己都不曾发觉,这一刻她才放松下来,露出一个笑容:“雪君找齐先生说什么呢?说了这般久。”

意沧浪微微一勾唇:“当日我们虽然将人带了回来,但消息分明封锁,却还传得这样快,可见是仍有有心人在后面操纵摆弄,再加上……织月你妹妹那边,我便想着,也是时候该回敬一份大礼给那些人了。”

他眼眸微沉,隐隐有冷光闪过。显然,这桩桩件件的事情,已经触犯到他这个“热爱和平”、“与世无争”的纯善之人底线了。

“你晓得他们在哪里?”宁织月诧异道。

不知。但意沧浪不用知晓他们在哪里,又是谁。反正已经确定是东瀛人的手笔,怎么怼不是怼?所以他是直接开了黑科技帮着点亮宁氏军工厂的科技树,先把设计图纸搞出来,转手卖给德国人,条件只有一个,造出来的第一颗送给东瀛本岛!

这对他不难,科技产品是他自己记得的,也没有违背世界意志的规则,在这种层次上,他们这些漫游者的自由度非常大。

然而这话自然不能告诉宁织月,他只是微微一笑并不答话。

好在其实宁织月也并不太关注这个,跟着便随口询问了句父亲的情况。只见意沧浪忽然一怔,轻轻眨眼:“秀叔叔在里间睡着。”

宁织月跟着他来到宁独秀床前,摘掉眼镜的男人平静地躺在那里,伤口已经被意沧浪仔细上过了药,他更从系统中翻找出一个特殊的安神枕调换了让他更好的休养,方有此时的平静。

她看了一眼便放下心来,父亲气息平缓,虽然还未醒,但理应是没有什么大碍了。

然而她视线不小心瞥到意沧浪的时候,却发现在宁独秀的面前,青年方才那身上所有无形的尖锐冷硬,似乎都化成了一片温柔,他只是静静的守在床边,眼神定定地注视着宁独秀。

仿佛只要是看着,便满足了。

也是机缘巧合,就在这时,宁独秀就似乎是感受到有人在看自己似的,从沉睡中醒了过来。

意沧浪眼疾手快,迅速地扶住他,以防他不小心被自己伤口痛到,再不小心做什么事造成二次伤害。

宁独秀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容,有些茫然:“雪君?”他怎么会在这里?在自己面前?

不对,这里又是哪里?怎么自己回家了?

宁独秀这才后知后觉地回忆起最后发生的种种事情,末了,看向眼神清明,已然有了些许不同的顾雪君,不由有些惊喜:“看雪君如今这模样……莫非是好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竟透着一分小心翼翼。这可以说是他最贪心不足的一个奢望,却想不到有一天,这个奢望竟似乎当真实现了。

宁独秀的手覆上顾雪君的脸,后者自然地将脸蹭上,长长的睫毛颤抖着扫过宁独秀的指腹。

“对的,大约……这就叫做因祸得福吧。”

宁独秀这下是当真惊喜了,他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能当真见到口齿清晰的顾雪君。

他在中枪之后意识便已经模糊,隐约记得自己似乎看到了顾雪君,后来才知道真是雪君,大约是在病痛与对自己担忧的双重刺激之下,误打误撞竟将原本阻塞的脑识打通,即刻凭借着自己曾经给他护身的证明领着人将他救了出去。

宁独秀忍不住叹到:“这大约便是因缘际会了吧!”

顾雪君虽然脑识恢复,然而性情丝毫不变,闻言甜甜地笑了起来,竟当着宁织月的面,忍不住凑到宁独秀面前舔了舔对方的嘴唇。

“!”宁独秀一时无措,下意识看向了宁织月。

然而,木已成舟,宁织月只能木着脸咳了一声,假装没看到似的:“既然父亲醒来,想来病情也稳定下来,有雪君照顾,织月也能放下心,便去商行稳定情况,以免有心人妨碍了。”

这竟是默许他们的关系了。

宁独秀被接二连三的惊喜砸得有些懵,愣愣地看着女儿淡定地告退离开,仿佛刚才雪君那明显越线的动作,只是寻常的亲昵。一回头,只顾雪君依旧笑得没心没肺似的,万事不挂心的模样,显然,即使脑识恢复,他也依旧不曾迟疑过他们的感情。

宁独秀有些无奈,嘴角却忍不住一点点勾起。

毕竟受了伤,醒过来没多久,说了会儿话后宁独秀便有些困顿了。意沧浪见状,连忙哄他睡去。

而等他关上房门一转身,那张开朗天真的脸便瞬间沉下来,像是一瞬间天使变成了恶魔,天堂落入地狱。

下一刻,饶是顾雪君也被身后幽幽等着的人吓了一跳!

誰让他正遭受世界意识排斥,现在的五感不甚敏锐,竟不曾发现门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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