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眼冲面前之人放电,不请自来地拖了张椅子坐过来。

“你好,我是宁玉山,是白导手底下讨生活的。”宁玉山说得很客气谦和。

白导:……如果可以我还真不想请你来讨生活。

意沧浪看了看他伸过来的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指甲饱满、皮肤细腻而青筋微显却不突兀,却是一双十分完美的手。

他配合地跟人握了下手:“宁先生好,我叫莫少初。”

宁玉山等了等,却久等不到这少年对自己进一步的关注或者攀谈,不由心中讶异——难道他不知道自己?

不会吧,往外不敢说,目前国内还有不知道自己的人吗?就算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怕也会觉得眼熟吧:摄影棚外面他的立幅宣传照还没摘下来呢。

再看看,这少年腰板挺直,眼神专注地盯着白导,仿佛自己真的只是一朵壁花。

不对不对,他绝对没有感觉错,方才在片场初看到自己时,莫少初明明表露出了不一样的心思。论演技宁玉山还不至于自夸一句天下无敌,但论起对这种事情的感觉,绝对是一把好手。

这是要欲擒故纵?

宁玉山嘴角微翘,眼神一动,越发仔细地关注这人。

果然,每当自己看到的时候,他并非是全无所觉的,这少年长得如此美妙可口,这点小心思倒是越发显得可爱起来。

就在宁玉山琢磨着怎么和这个可口的美少年暗度陈仓搭上线,白玉溪放下筷子:“休息时间也差不多了,你现在状态怎么样,接下来那一段能拍么?”

宁玉山:……我能拒绝么,拍戏好烦。

面上宁玉山当然要表现出自己风靡万千少男少女的气度,淡定道:“略有进展。”

嘴上说着略有进展,但看他气度,宛然是已经胸有成竹的模样。

白玉溪却视而不见:“单单只是略有进展却是不够,你之前的状态远远不能让我满意。算了,先拍一条看看情况。”

“……”好歹还有人在呢,需要这么拆台吗?

意沧浪道:“嗯?剩下的不吃吗?”

虽然他只是吃了个底,方才吃得太急,此刻姗姗来迟的饱腹感与仍存的空虚的交织着涌上来,反而越发纠结了。然而白玉溪看了看那晶莹欲滴、看着就十分可口的虾饺,还是咬了咬唇拒绝。

好吧,意沧浪轻笑:“刚好这碟虾饺也不是我做的。”

嗯?然后呢?

白玉溪楞了一下,见意沧浪只笑不语,便懂了他暗示的意思:

所以虽然我不说,但你我终究心有灵犀,天注定你只会吃我亲手所做的菜品。

……一定是自己想太多,他的小甜饼哪有这么鬼畜。

白玉溪耳根一烫,游移开视线,顺势站起——又是一位长身玉立的美青年啦。

重新开拍,按道理身为外人的意沧浪当然是不能围观的,不过现在都这么晚了,他是白玉溪的“朋友”,也是因为他才让大家从工作狂大魔王手底下获得一点额外的休息时间。加上最大的头头白导亲自将他带在身边作保,哪还有人敢说什么。

于是意沧浪就围观了一番……炕戏。

原谅他,他连违心地称之为是床|戏,都做不到。

他看了下场景布局和两个当事人的造型,再脑补了下这两天白玉溪的某些举动,大致明白文青的爱人大约是想要拍出一种情辣的微妙感觉,一方要隐忍的动摇,退却又迎合,一方则挑逗却非勾引,fēng_liú而不下|流。

总之就是撩而不日,美绝人寰,特别的高标准严要求。

啧……所以说完美主义的文青啊,真是理想化的可爱。

当然也是拍不出来的。

白玉溪木着脸,完全感受不到的宁玉山的进步啊摔!

一只手搭上他肩头,正在气头上的白导猛地一回头,就看见眉目如画的少年嘴唇微翘,单手支腮,食指一下一下地点着自己唇上那颗鲜红欲血的唇珠,注视着自己。

仿佛在注视着人世间的珍宝。

白玉溪满腔的怒火,就像是一个被戳破的气球一样忽然瘪了下来。

“怎么了?”

搭在肩头的手指轻轻挠了挠白玉溪的脸颊:“别气了,有什么好生气的呢。”

这动作实在是有点像安抚什么小动物。

白玉溪有些不自在地往后仰去,想要避开那不老实的手指。

——虽然莫少初年纪轻轻,但起码在某件事上比自己要厉害多了。

他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到严肃的话题上:“我当然知道要有耐心,可现在浪费了这么多人力物力,却没有丝毫进展,这……”

“不,我说的不是耐心,”意沧浪仗着自己手长,点上了白玉溪的唇,堵住了他未说完的话语。

只见他眉目清淡,不疾不徐道:“玉溪哥的耐心已经足够多,只是却不应该再对他们有这样的高要求。”

“秦少锋这样算是情有可原,但宁玉山就——”秦少锋就是与宁玉山演对手戏、此次电影的双男主另一。

“宁玉山也好,秦少锋也好,本无差别。不,应该这样说,宁玉山,已经像秦少锋一样,尽到了自己全力。”

“……”

意沧浪余光看见一个人走过来,他嘴角笑意不改,声音依旧是一派天高云阔的疏朗,但说出来的话,却透着十分的自信与不羁:

“天资乃是这世上最无奈也最无辜的因由。有些事情,纵然他经验无数,却也比不上天赐之资某一刹那的灵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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