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兔才是!”意沧浪抄起一边摆着的雪织扇一开,含蓄地半遮住脸。

温见深愣了愣,才明白过来这人在打什么淫腔,气得将人一脚踹下床:“别缠过来,热死了。”

“用完就丢,爱染斋主啊,你的爱染斋里,莫非存的都是负心薄情么?不知道是谁昨夜哼哼唧唧地叫着冷往我怀里钻的……”意沧浪摸摸鼻子,嘟囔道。

温见深耳根微赤,恼羞成怒地低吼道:“荆九韶!”

“好,好!”意沧浪摸摸鼻子,凑过去做小伏低,嬉皮笑脸道:“你热,我帮你打扇子好了,嗯?”

“随你。”

“阿深,眉山的梅花开了,再过十日,风雪将息,到时我带你去听雪可好?”

“随你。”

听着男人清朗得天高云阔也似的笑,温见深眉头微微舒展:被这么一个鸡婆的男人管东管西虽然麻烦了一点,但的确也是一种不错的滋味,起码……不会再觉得孤独了。

轻笑的声音从帐内传来,帐外的单身狗易辉,在北鲜这个真正的不毛之地,感受到了真切的人世浮沉、世态炎凉。

他也很绝望啊,这个温见深就跟有毒一样,圣芳珀也送了,国主跟他在一道,笑得次数比过去五年都多,甚至还终于放他们出来打仗了——

虽说这人祸国殃民了一点,但看在结果还不错的份上,就暂且再观察一段时间好了。

千里之外的南魏临渊,好戏则刚刚开始。

皇族不可置信地面对着兵临城下的情况,而更让他们无法理解的是对方的理由:

阴谋设计,陷害未来君后?

未来君后不是……倾城公主么?

倾城公主泪眼盈盈,刚要出声质问那带兵来讨伐将军,却见对方义正辞严道:“正是如此,君后乃是当世唯一能与帝君比肩之人,你等却出尔反尔,将他赶去北鲜那不毛之地殚精竭虑,他在前线鞠躬尽瘁,尔等却设计抓捕君后家人,是可忍,孰不可忍。帝君闻知此事,勃然大怒!”

“念在南魏毕竟是君后出身之地,末将再给尔等三日时间,三日之后,再不投降,莫怪我等无情了。”

好了,现在清楚了。

温世勋感受着四面八方投来的异样眼神,心中暗暗把那个说话不算话的流氓荆九韶骂了个狗血淋头,面上还得一脸高深莫测。

也是心里苦。

七皇子还有些懵:“乾元君后……不是三妹么?”

“当然不是。”那将军沉声道,“末将眼睛好端端的,这点辨别能力还是有的。这位倾城公主虽然貌美如花,但若说起我乾元九韶帝君,恕我直言,她还远配不上。”

这就很扎心了。

“你们……你们这是欺人太甚!是荆九韶说的求娶的我南魏第一美人,如今却……”

“是啊,帝君乃是我乾元之光,难道还配不上你们南魏的第一美人不成?”

说话那人涨红了脸:“倾城公主就是我们南魏的第一美人!”

“是第一美女,若是美人,至少比不过温斋主。既已经有了最好,岂能还要国主退而求其次,去迎娶那次一等的?”

“够了!”倾城公主终于再难忍受这样的羞辱,她就是心气再好,也受不了这样被当众拿来与自己深深厌恶的温见深相提并论——比较的还是她最为自傲的容貌,而且她还毫无疑问地输了!

虽然她一直说着“以色侍人者,色衰而爱弛”,但在她内心深处,却也始终将南魏第一美人的名号视为自己的囊中物。这是她的自信,也是她的骄傲。

而在这一日,她引以为傲的身份、容貌,却全数被两个人踩在了脚下。

她已经想明白了,从始至终这就是一个局!当日的荆九韶是故意将事情不说清楚,自己这一月傻傻地在局中沾沾自喜,不知道被局外人看了多少笑话!

她恨!她气!可她……却全无办法!

形势比人强,她只能忍气吞声,指望着这不过是荆九韶的借口,放低了身段道:“将军所言,倾城无法否认。但无论如何,温斋主终究是男子,国主就算爱他至深,难道温斋主就能为他生儿育女么?百年之后,世人又会如何议论温斋主这个以色侍君的弄臣呢?这便是国主所乐见的不成?”

无论如何,先给两人心中划下一道芥蒂来。

“我南魏与乾元并无真正的深仇大恨,今日之事,也不过是误会一场。若是国主愿意退让一步,南魏依旧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倾城……倾城愿意继续入国主宫中,更不会妨碍国主与温斋主二人之间,南魏更可以付出一些条件,让双方都满意,岂不是更好?”

这是不但要割地赔款,还主动答应形婚了啊,牺牲可够大的。

她这样处事,倒是让众人侧目。想不到在这个关头,七皇子还想不清楚情况,南魏国主更是早已傻了眼,倒是这个女流之辈冷静地委曲求全。

舍得下脸面,放得下身段,此女不简单!

因为皇族的查抄,早已经算是和皇族对立的世族互相望了一眼,交换了这个想法。

当然,这其中最是老神在在的温世勋被孤立了。

温世勋将这些变故收入眼中,心中冷哼一声,一群老狐狸,且看那流氓头子怎么玩吧,这场游戏根本就不对等,从始至终,一切都得按照那人的心思来。

那将军脸上闪过一丝诧异——想不到,这娇滴滴的倾城公主,居然还一如国主推断的那样做出了这样的取舍。

国主果然英明,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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