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释放出来。双方突击手借轮胎、砖墙与汽油桶做掩护,在窄巷之间瞬间拉开战线。

枪声惊动了藏于建筑中的武装分子,o们身后的工事里架起一排枪支,协助着彼侧的同伙对他们展开扫射。

o们在惨烈的扫射下仓皇逃离,所到之处响起一阵激烈的枪鸣昭示着无比惨烈的交火。忽然间,一方的炮火声却弱了下来,武装分子们辨不真切,却惊诧地发现o们鲜活的气息仍在扩散着,似乎竟占了上风。

他们从工事中鱼贯而出接应落败的同伙,谁料刚出藏身之处,迎头射来狙击手们稳准的子弹。“落败的同伙”也抛下不知何踪的o们挺枪折返,黑洞洞的枪口直指与自己同样着装的目标。

错落的窄巷间,传来一阵无情扫射的枪声与一片惨烈的哀嚎。

“f区彻清!”

“e区彻清!”

“g区彻请!”

“主干道已全面占领!”

一张张蛛网遍布全城,以同样的战术捕食着仓皇落败的对手,指挥所将频传的捷报转入茨木的耳机中,茨木深知这是他的长官对他慷慨的褒奖。深吸一口气稳住心情,茨木招手示意“诱饵”分队跟随他的动向,由他们率先沿f区边界摸向目标建筑——恐怖组织藏于最北部的最后的巢穴,最精锐的“战争机器”们就驻扎其中。

等待他们的是一片布局十分完备的工事,头目的所在之处是一座有数百年历史的修道院,因此高层下达指令尽可能不动用炮火摧毁建筑。除此之外,仅余的三辆坦克与数辆装甲车是眼前最大的阻拦。

“长官,主干道的坦克多久能开进来?”酒吞那头接到茨木的呼叫。

“你们还有十八分钟引出敌方的装甲车辆。第一批援军三分钟后带火箭筒到达。”茨木收到回应。

各区都在追击残余的敌人,拖住幸存的装甲车辆展开鏖战,“诱饵”分队是眼下唯一能够正面接近敌巢吸引重装兵力的队伍。之前的胜利全押在这最后一刻的赌注上,时间分秒必争。

正午两点,驻于营地的恐怖分子被一阵密集的枪声惊动。

他们发现伴随挑衅的,竟是o暗暗瑟索却刻意逞强的信息素气息。惯性的宗教思维撞上眼前情境,“给予教训”的想法冲昏了极端宗教徒们的大脑,装甲车毫不犹豫地倾巢开出,朝着挑衅者碾压过去。

高楼上骤然的枪响之下,歼敌的战士们以尖利的穿甲弹成排钻透厚重的铁皮车厢。

后方的装甲车旋即反应过来,射出流弹还击,彼处第二、第三个据点接连响起枪声,无数分散的据点同时以重机枪扫射敌方的战车,前方诱敌的分队也回身奋起迎击,释放出浓烈的气息扰乱敌人心神。

恰在此时,己方的装甲车从后侧开来,车身横在路中央,援军利落地下车、匍匐、架住机枪,以装甲车作掩体用疯狂的扫射压住敌方的行动自由。茨木趁机淌过枪林弹雨上前接应,架好火箭筒,娴熟地装弹、转身瞄准——轰鸣之中,穿甲火箭弹窜向武装分子的战车,在绚丽的火焰与爆炸声中将纷飞的铁片掀进烽火缭绕的青空……

纷乱的巷战激烈的炮火之中,持重机枪的突击手们展开了最惨烈的正面交锋。

察觉到武装分子试图依靠对城市暗道的熟悉潜入己方战友身后包抄,茨木当机立断脱离战线,怀揣着狙击枪切入敌人来路。

昏暗的街巷中,年轻的o肆意释放着扰人心智的信息素,不明状况的武装分子以为摸到政府军的软肋,一窝蜂地涌上前来,却被迎面而来的子弹穿过脑门,漂亮的弹道中血浆飞溅。敌人接踵而至,成排地冲向前来,成排地被击毙血泊之中。

茨木藏身于转角处肆意地扣动扳机,享受着杀戮的快感。他回想起那个“罗生门之鬼”的传说,以虚假的外貌蒙蔽他人愚蠢的认知,用利爪穿将轻视自己的敌人撕成粉碎,这种快意确实会上瘾,只是不同于那个传说,他如今有足够的实力面对一切突发状况,绝不会放行一个目标。

干净的窄巷数分钟内血流成河,他以自己的存在铸成一道尸山血海的鬼门关,枪下几乎垒成尸墙。

恰在此时,茨木听见己方坦克终于接近的声音,他架起火箭筒轰向成群涌来的敌人,在漫天的血雾与榴弹的轰鸣声中,背起枪械撞入敌方阵线。

茨木狡猾地移动着位置,从敌方扫射的盲区挑衅着战车,穿甲弹从刁钻的角度射穿铁皮,将其下的血肉之躯接连炸成齑粉。

在己方援军全力的配合之下,最后一辆敌人的装甲车在火海中爆破,武装分子仅存的三辆坦克忍无可忍地开出,恰恰闯进了设好的包围圈中。茨木心中是恋战的,他渴望亲手将这些东西炸得片甲不留。但他知道,长官还有更重要的部署在等着他,眼下刻不容缓。

剥下武装分子一件尚不算褴褛的血衣,茨木与同样伪装完毕的队友汇合,将眼前的战线交给援军与坦克,一行人悄悄摸进了恐怖分子的大本营。敌方仅存的兵力是左右两座高耸的狙击塔楼,以及藏匿修道院中的战争机器们。想要攻破这个局面,唯有尽快摧毁两侧塔楼,才能打开通往修道院的路径。

城外的指挥所里,酒吞撑着下巴坐在电台前,沉稳的紫眸中暗藏焦灼。忽然,一阵嘈杂的电流音打破了沉寂:

“长官,请下达摧毁塔楼的命令!”是他的茨木的声音。

“你们那边什么状况?”酒吞顾自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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