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祎后面没说,是因为他觉得不吉利。因为他梦见自己与玄昭被刺客分开,他在原地等了玄昭好久,画面一转,他看见玄昭满身是伤的看着他,在梦中,连祎只觉心像被撕开一样痛,依稀记得生生将自己痛醒了一下,之后便不记得了。

“那倒没有。”玄昭没有承认,“只是半夜你突然哭醒,看了我一眼,抓住我不放,然后又睡过去了。”

连祎惊恐道:“真的?”

“快起来,下楼吃东西吧。”玄昭笑着避开话题道。

“你今日怎么这么高兴?”连祎觉得玄昭笑得有些刺眼,不,是迷人。

玄昭递给他一块布巾道:“你知道为何从不让你服侍本王穿衣用膳吗?”

连祎纳闷道:“不是有丫鬟下人吗?而且我也不会啊。”

玄昭扫了他一眼道:“但你是王妃。”

连祎道:“你希望我服侍你?还是希望我是个女人?”

玄昭道:“本王不需要你服侍,也不需要你是个女人。”

“那你为何问我?”连祎道。

“本王想说。”玄昭淡淡道。

连祎:“……”

过了一会儿,连祎突然笑了起来。

玄昭不明所以看他。

连祎见他看过来,笑得更厉害。

连祎道:“王爷,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了。”

玄昭挑眉道:“你说说看。”

连祎不语,只笑着将头顶链子解下来。

玄昭不解地看着他,不知如何捏着链子在两边一抠,便将链子一分为二,只是双面莲花变成了单面。

连祎抓过玄昭的手,在他手腕上比划了一下。

而后将链子塞到他手中一条,自己将另一条重新戴好。

连祎回头一看,见玄昭望着那条链子发呆。连祎又将链子拽了回来,拉过玄昭道手腕,将链子一圈圈缠上去。而后对玄昭严肃道:“戴上便不许摘了,从今往后,你便是本少爷的人了。”

链子一拴,连祎觉得自己的心也回到了肚子里。

梦中那强烈的心痛感,也好像不那么清晰。

玄昭:“……”

玄昭一时无法接受现实,受宠若惊,缓了半天只说了句:“是你开窍了,还是本王在做梦?”

不是你在做梦,是我做了个梦,把自己吓得心不稳。连祎心道。

连祎道:“以后不许乱吃醋,知道吗?”

连祎在心中认真取笑了他一番。

玄昭一把搂住他道,“也只有你,敢这么对我说话。”

“那你不喜欢,受不了?”连祎问。

玄昭俯身抵着连祎的额头,道:“甘之如饴。”

若说为爱付出,不求回报,那么得到回应,便是最幸福之事。玄昭此刻,正在感受一种酸甜可口的幸福。

“说得比唱的好听。”连祎不屑道。

“我想知道为什么?”玄昭问。

连祎支支吾吾半天,在玄昭迫切需要真相的眼神下,才捂着心口道:“我我我发现只要一想到你走了、伤了或者没……没了,我这儿就疼。”

玄昭二话没有,直接堵住连祎的嘴。

玄昭心道:真是感谢昨晚那场梦啊!

第21章离不开你

“等到了南疆城,寻个大夫给你瞧瞧。”玄昭道。

连祎疑惑道:“为何?要给我看心痛吗?”

玄昭一挑眉,道:“你以为你心痛是因为病了?”

玄昭不禁在心中感叹,这小傻子究竟是单纯还是单纯的蠢。

家族身份信物都给了,做梦梦到他出事会哭醒,想到他有事会难过心痛,这难道是病?

还是说将信物给他,是为了让他心安,不吃醋?可是这小傻子就没想过自己为何会在意他吃不吃醋么?

玄昭想得其实非常准,因为连祎的确还没真正寻思明白,最近他只意识到自己总是因为玄昭而心情波动,却没想过为什么,这让连祎很不安。

看似毫无预兆的开了窍的连祎,之所以突然将家族信物交给玄昭,的确因为不想玄昭吃醋,想让他心安,但同时他也是在让自己心安。

这件事只是在连祎捋顺自己之前做了而已。

“你好像很容易睡不安稳,会经常做梦。”玄昭道。

连祎无所谓道:“我觉着我挺好,你看我这精神头。不过话说回来,我难道经常说梦话?”

玄昭道:“梦话不常说,但你经常动手动脚。”

连祎惊恐道:“什什什么?我对你动手动脚了?”

玄昭心说,全是对我那就好了。

但玄昭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淡淡道:“怎么,要否认吗?”

连祎心虚道:“那倒不是。我没做什么特别过分的事吧?”

玄昭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

队伍未备齐补给,只能等到下午再出发。

连祎闲得没事,便跟着玄昭去看热闹。

昨晚他睡得糊,根本不知道来了贼。

侍卫行礼道:“主子,昨日我们与两伙人缠斗,但不知为何到最后他们打了起来。最后两败俱伤,那伙刺客全军覆没,另一伙只有两个活口,其中一个趁我们不注意跑了。”

玄昭没计较,淡淡道:“问出什么了吗?”

侍卫道:“捉住的那人,正是昨日与王妃搭讪的那个清风派吴机。”

连祎与玄昭对视一眼,道:“怎么回事?”

侍卫答:“吴机说他们是来偷边境布防破解图。”

连祎闻言一愣,不可思议道:“他就这么招了?”

“属下等什么都没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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