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luǒ_tǐ喊冤

会议散了,刘亦东看着散去的人群,颇有点众将领命而去的感觉。不得不说,这种独占鳌头的感觉让他很受用,这么多年刘亦东大大小小的官当着,这恐怕是第一次有这么一种感觉。

最开始到北邙县来,虽然说是市委书记,是一把手,可是人家都是坐地虎,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更何况刘亦东一个书记还未必有人家徐日月好用,更不要说压他一头了。

刘亦东本来以为也就这样了,觉得这群人跟了徐日月那么久,应该也算是死心塌地,打算从一而终了。

可是今天刘亦东或许是错觉,或许是真的,他猛然觉得自己似乎高估了官场之中的忠诚,他高估了这群人对徐日月的赤胆忠心。

这或许又是一个利益的分割而已,现在徐日月要倒霉了,那天的事情还是当着他们所有人的面出来的。

自己家老婆过来闹,这可不是其他什么举报信之类的,你可以说是官场斗争,可以说是有人在背后耍阴谋诡计。

自家老婆拿着铁证如山过来一闹,显然是板上钉钉了。

还是栽在了省纪委的手里,这群人当官这么多年,很清楚纪委是干什么的,更清楚fēng_liú帐必然带着经济债这样的金科玉律。

一方面作风有问题,另一方面经济有问题,还正好撞在枪口上了,不说是铁证如山吧,至少那是你老婆自己弄得事儿,不是什么官场争斗。

说来说去,总结起来也就一句话,在这些人心里,徐日月算是栽了,再想站起来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了。

刘亦东有点得意洋洋,工程上的困境应该是可以解决的,毕竟公安局已经插手了,应该是万无一失的。

可是刘亦东似乎还是轻视了老太爷的能力,第二次轻视了老太爷的能力。

的的确确有警察的保护,那些跟着周多多过来的工人暂时没有人骚扰了,可是他们也别离开厂区,就在当天夜里,警察值班在厂区,而一波出去外面转圈的人,还是跟人打架了。

这群人也是二十多岁的男人,觉得有点窝火,结队出去也不是观赏风景去了,说实话,有那么点找茬的意思。

这些人在厂子里就拉帮结伙,彼此也不是太和谐,但是这一次有了外力,迅速成为了一个小团体,一方面觉得自己也算是人多势众,兵强马壮,另外还有一个原因他们也不愿意承认,那就是觉得在厂区周围,里面还有警察保护,自己占了便宜。

可是出去果然跟人起了摩擦,然后就打起来了,警察赶到的时候,一个人都没有跑,全都抓起来了。

不过对方只承认是打架斗殴,是他们先招惹的,但由于有了县里的命令,警察自然是偏向着厂区里面的这些人,该抓的抓了,该放的放了,可是却惹下了祸端。

第二天的时候,刘亦东由于住在县政府里面,没觉得什么,可是上了楼才发现不对,门外有几辆车,整个门都被堵住了。

刘亦东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这面张含笑匆匆地说,外面有人上访,还有伤者。

刘亦东说,什么伤?什么事儿?

张含笑说,神牧集团的事情。昨天你不是开会了么,厂区里面加了警察,结果出去的人还是跟人打架了。这一次警察在场,都给抓起了,后来神牧集团的人就给放了,其他的流氓地痞还抓着呢。我刚刚跟王大海确认过,他说还关着呢,他正带着人往这面来。

刘亦东说,继续说。

张含笑说,外面的横幅,您看到了么?写着官场勾结,草菅人命。还有一个十多岁的女孩带着孝布,跪在外面,手中捧着一个千字的控告信,内容……说的是咱们县里面袒护外来的富商,任由他们横行乡里,鱼肉百姓。昨天晚上,厂区里面几个人出来,调戏了小女孩,她父亲看到了,跟一群朋友过来阻止,结果让人给打了,然后警察……官场勾结,只抓了他们,放了其他的人。

刘亦东说,伤者是怎么回事儿?

张含笑说,就是她的父亲,双腿骨折,躺在担架上,据他们说要死了。

刘亦东说,王大海不说所有人都抓起来了么?这个人怎么走了?

张含笑说,说就她的父亲跑了出来。

刘亦东说,双腿骨折怎么跑出来的?

张含笑愣了愣,然后笑着摇了摇头说,还是说我们怎么办吧。

刘亦东有点窝火,他知道这又是老太爷给自己下的套,还真跟徐日月说的,老太爷用的这些招,都不是刘亦东能够招架住的,都是江湖上的套路,刘亦东想都想不到。

当一个人在一个阶层时间长了,思想也就固化了,做事情的思路自然而然是要从自己最擅长的地方开始。

刘亦东擅长的是官场那一套,规则与潜规则,阴谋与阳谋。可是对方用的完全就是偏门,用刘亦东的想法是下三滥的招数,可他似乎还真没什么解法。

打人,威胁,诬告,堵门,这些套路可不是一个官员能够想出来的。

刘亦东看门外的人越聚越多,知道这件事想自然结束也不太可能了,他说,王大海还没到么?

张含笑说,我这就打电话。

拨通了王大海的电话,说了几句,挂上电话说,王大海到附近了,按照这种事情的习惯,正在让交警封路,防止事情扩大化。这面警察也到位了,在外面维持治安。

刘亦东点了点头说,我下去看看。

张含笑急忙说,不安全吧,您还是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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