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还在床上坐着,刘亦东做了下去,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下来。

刘亦东对紫嫣说,你心情好一些了么?我陪你一会儿去办了手续,还得去纪委蹲小号。

紫嫣说,对不起,我昨天实在不知道应该找谁,没有给你添麻烦吧。

刘亦东努力让自己笑的轻松点,他摇了摇头说,你放心,我是清白的,他们都知道。紫嫣最近我有一个疑问,就是站队的问题,你也知道我副处级卡住了,就是因为队伍没有站,没有人替我说话。你能不能帮我分析一下,我是站在孙开志这面,还是站在刘天明这面?

紫嫣揉了揉自己的眼,想了想说,还是刘天明更强势一些吧。

刘亦东叹了口气,对紫嫣说,可是我不喜欢他所做的一切,尤其是对你,我听别人说,当初就是他被你把酒倒在了头上,就这点事,他压了你这么多年。

紫嫣苦笑了一下,对刘亦东说,我是我,你是你,不要因为我耽误了你的前途,刘天明这个人虽然霸道一些,但是对手下的人还是不错的。其实我清楚他不缺女人,什么样的女人都不缺,他可能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而已,毕竟我可能是唯一一个敢这么做的人。

刘亦东的心凉了,刚刚他只是猜测,没有想到那个被紫嫣当场用酒倒头上的主管领导还真是刘天明,那么苏滢滢说得那些就是无心的么?那么紫嫣老公的自杀,真的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么?苏滢滢说过,与紫嫣老公讨论过那些个自杀画家去世后的辉煌,以她对于男人的了解,以她近乎读心的能力与超能力般的操控男人的能力,她会不会是故意的?

刘亦东冷汗流了一身,他不清楚刘天明跟这些事到底有没有关,似乎自己每一次恶意地揣摩刘天明,总是会让他看到事情异常黑暗的一面。

这样的一个男人,如果是真的,那么真的是,太可怕了。

如同一个恶魔一样,不,如同有着恶魔的心的上帝,操控着

一切。

但是刘天明这些的行为,已经让刘亦东必须站在他的对立面了,他无法容忍刘天明对紫嫣做的一切,哪怕这只是自己的揣摩,他也无法容忍。

如果刘天明是一条恶龙,刘亦东就要去做那个屠龙之人,即便他现在没有这个能力,但是他却作出了自己的抉择,那就是死也不会站在刘天明的队伍里。

死也不会去为了这么一个男人卖命。

刘亦东一夜都没有消息,仿佛这个人凭空从山南市失踪一样,高速路见不到,火车站汽车站见不到,家里也见不到。他既然逃出来,不是为了出逃,还能为了什么?

张德发皱着眉,他一夜都没有睡好,刘亦东虽然是小事,但是这件事解决不好,很有可能这场火就会烧到自己的身上,而自己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这要是曝光在放大镜下,难免有一些事情被人揪住。到时候打鸟的被猎枪给打了,这恐怕是莫大的讽刺。

张德发揉了揉自己的眉,门被人敲响了,他喊了一声进,倪玉新推门而入,满眼都是血丝,显然昨天晚上他也没有睡好。

张德发问,事情怎么样了?

倪玉新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对张德发说,书记,这件事非比寻常,我觉得另有隐情。昨天我们发现一些东西,怕耽误您休息,也就没有在凌晨给你打电话。

说完递过来两张纸,张德发接过来一看,非常熟悉,是省纪委开的证明材料与收据。三十三万的贿赂,都被刘亦东上交了?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张德发看了半天,对倪玉新说,核实了么?

倪玉新说,刚刚上班,还没有进行核实,但是初步看来,绝对不是假的。而且张书记,那小子从进来之后一直都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自信,第一天我就感觉到他是无辜的,现在看来,这就是他自信的根源,在这件事上他一定是收了贿赂,可是他上交了。

张德发问,他为什么这么做?

倪玉新想了想,对张德发说,如果不是刘亦东知道会有人举报他,那就只有另一个解释,那就是他真的是不敢要这笔钱。

张德发继续问,不敢要为什么要了?

倪玉新说,可能怕得罪人吧。

张德发追问道,怕得罪人为什么上交?这不是更得罪人么?

这倪玉新就解释不清了,他想了想说,或许他到省纪委去上交,而不是在我们市里,就是害怕得罪别人。

张德发摇了摇头,对倪玉新说,小倪啊,你还年轻,你还有很多事不懂,官场这么多年,查了无数的人,我还真没见过这样的。这算什么?做好事不留名?怕钱烫手?不要把人想的那么简单,这中间一定有很多阴谋。

倪玉新想说一句,官场上还是有好官的,可是他没敢说出口,而是变成了另一句话,他说,领导,我觉得刘亦东是无辜的。

张德发反问,无辜的为什么要逃?

倪玉新摇了摇头,这他也解释不清楚,他说,或许真的是家里有什么事。

张德发说,见到他老婆了么?

倪玉新点了点头说,昨天凌晨才回家,被我们蹲守的人等到了,说了两句,她也不清楚刘亦东去哪里了。

张德发说,刘亦东就这么一个老婆,家庭结构很简单,他老婆没事,他能有什么事?我还是那句话,这样的人我就没见过,这件事一定不简单。敢交三十三万,就可能收过三百三十万,再查刘亦东就往三百万上查。

倪玉新咽了口吐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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