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边上。

“现在连下衣都穿了,”司马清沙这才松了手,道:“你怎么就走不了路了?起来穿衣,朕带你出去走一走。”

罗维手撑着床榻,一点一点地起身,像是被窝成了一团的废纸,又要一寸寸展平了一般,好半天才站了起来,只是那腰还是直不起来,弯着。

司马清沙却等得不耐烦了,不想再等罗维将腰也直起来,一拉罗维道:“去衣架那里,快一点。”

罗维被司马清沙拉着跌跌撞撞走了几步,便又不肯走了,僵在了原地。

“你又耍什么花样?!”司马清沙是真变了脸,他今日是好心,想带罗维去看看他北燕皇宫里的奇花异草,没想到这人还是不识好歹。

罗维惨白了脸,佝偻着身子,嘴唇哆嗦着,低头看脚下的地面。

司马清沙看罗维这样,不像是装的,心中念头一闪,走回来,伸手进了罗维的下衣里,在罗维的股间摸了一把,摸了一手的血出来。

罗维身下的伤处一直就在流血,两天前才结了痂,今天被司马清沙硬拉着这一走,好容易长起的痂又裂了,血又流了出来。

司马清沙将罗维抱了起来,放回到了床榻上,动作是温柔了,可嘴上还是没有饶过罗维。“你也太不经用了!”他骂罗维道:“都像你这样,倌馆里不是天天都要死人?!你养了多少天了?怎么还是出血?朕只做了一次,就将你这肠子弄断在里面了?”

罗维不想再在司马清沙面前痛叫出声,咬牙死忍着,一声不吭,只粗重的呼吸声,让人感觉他在忍受着苦痛。

楚太医很快又被叫了来。

司马清沙看到了楚太医,便问道:“他这究竟是什么病?是朕弄断了他的肠子?”

楚太医哭笑不得,这怎么还能将肠子弄断呢?肠子断了,罗维还如何活?

司马清沙说着看一眼在床上动弹不得的罗维,一阵心烦,不等楚太医回话,又指着罗维道:“若是肠子断了,朕不如就索性再用你一回,不能让你就这么死了!罗维,你说你还有什么用处?连下面都坏了,只剩一张脸给人看吗?”

罗维仍是死人一般躺着不动。

楚太医却不能置信地看向了司马清沙,他跟随司马清沙多年,可以说是看着这位青年君主长大的,楚太医还是第一次听到司马清沙口出秽言辱人。

“你看朕做什么?”司马清沙却浑不觉自己的话有问题,对楚太医道:“快看看他是不是肠子断了。”

楚太医当着司马清沙的面,将罗维的下衣褪下,一边察看罗维的伤处,一边对司马清沙道:“陛下,锦王爷还不能走动,这是伤口又裂,与腹肠没有关系。”

司马清沙看罗维的双腿被楚太医推弯起张开,如同一个临盆的妇人一般躺着,身下一片血红,终于是不忍心了。“他,他什么时候能好?”放轻了声音,司马清沙问楚太医道。

“王爷的身子本就不好,”楚太医实话实说道:“伤口长得比一般人要慢,臣也说不准。”

“他的身子会残吗?”

“王爷伤好之后,行走就能自如了。”

“朕不是问他走路,”司马清沙道。

楚太医感觉到手下的罗维抖了一下。

司马清沙看楚太医像是不明白他的话,就一指罗维的身下,道:“他那里残了?”

楚太医尴尬道:“长好了就没事了。”

司马清沙掉门而去。

“王爷忍一下,”楚太医对罗维道:“我要将没用处的痂揭下来。”

罗维紧闭了双眼,他曾经可以熬过十年的岁月,这一次也一样可以。一年,罗维对自己道,只是一年而已,司马清沙再辱他,也不会胜过那十年间,自己受过的苦楚。

266苏美人

罗维只能看不能碰了,司马清沙对罗维的兴趣好像暂时也消褪了少,至少在罗维身下的伤处全长好之前,他是不准备再来凝露殿了。看着罗维伤,他心里不好过,但想他再对罗维好,又不可能,所以也只能先这样将罗维放在一边,不看不想,好像对他们两人都是一件好事。

罗维也巴不得司马清沙不要再出现,身子不那么疼的时候,罗维开始有心力来想想自己如今这个处境了。他是不甘心死在这里的,罗维还是希望自己能回到大周去,那里有家人,还有卫岚,他舍不得他们,就是死,他也不想死在北燕这里。

时间一晃又是半个月过去,罗维能下地慢慢行走了,只是气血还是难看,一看就是一个病中之人。楚太医看罗维走路,风吹吹就要倒的样子,想想还是在当晚司马清沙例行的问话中,说罗维还是需要修养。

司马清沙听罗维还是不好,面色难看地挥手让楚太医退下,他登基以来一向勤政,这会儿忙完了一天的政事,已是夜半三更。

钱公公端了夜宵上来,看司马清沙半躺在睡榻上,手里还拿着一本折子在看。

司马清沙正看着的这本折子,是来自大周的密报。大周东南夷人的叛乱呈了败势,现在夷人已经退到了山林之中,借着山林的险势与周兵周旋,预计这仗还要再打上一段时日。还有就是左相罗知秋,日前已经亲自到了南方,处理水患和流民作乱之事。大周的朝中,风闻兴武帝对太子已经几多不满,多次当众斥责,对二皇子龙玄倒是委以了重用。

“陛下,”钱公公将一碗清汤雪耳放到了司马清沙睡榻的小桌上,道:“您先用些夜膳吧。”

司马清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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