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伤害无辜!”道士仍旧高声叫道,曲悠充耳不闻,仍旧以命相博
电光火石之间,草丛深处响起一声吼叫,是虎吼!
二人皆是一怔,趁曲悠分神之际,那道士一柄桃木剑击落了曲悠的利剑,直接架到了曲悠脖子上,此情此景就仿若刚才一般,只是换了个位置。
曲悠紧紧地盯着他,那眼神仿佛是射出的火箭恨不得将他烧穿
“公子,我们素不相识,你到底对贫道有何深仇大恨不妨直讲,何必一上来就动武呢?况且你我皆是修道之人,不应杀生才是啊!”那道士絮絮地讲,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无辜地看着曲悠,那副表情刺得曲悠很不得扒下他的皮!
“你若要知道真相,我讲便是!你刚才射杀的白虎是救我渡劫的恩人!”曲悠咬牙切齿,俊美的面孔也染上了狰狞
“什么?!”道士惊讶道,“怎会?他明明是我追捕了三天的妖兽,怎会救你!”
“你信不信也吧,你将我恩人杀害,我定要取你性命的!”曲悠右手腾起一道亮光,就要射向那道士,却又像刚才那样,仿佛石头碰上铜墙铁壁被硬生生弹了开。
“且慢!你伤不了我的,待我细细察看一番又如何?”道士收起桃木剑,走向那白虎,仔细嗅了嗅他的气息,脸色一变,愤而拍手道:“怎会,怎会杀错了!”语气仍是满满的不可置信,早已没了刚才那般神采奕奕。
“你知晓了,你杀错了,就该一命偿一命!”
那道士颓然坐到地上,面露疲态,口里仍喃喃道:“怎会,怎会如此。。。。。”
曲悠见他受了打击的样子,那本该可以偷袭的手便硬生生的放了下来。
草丛里疾驰闪过一个白色的身影,伴着低吼急速掠过。
道士突然从地上猛的弹了起来,向曲悠深深的鞠了一躬,叹道:“因贫道的失职,平白害了一条生灵,贫道实在难辞其咎,但贫道尚且还有要事在身,实在不能久留。贫道叫子虚,你且到碧空山来找我,待贫道把事情解决,自然会还公子一个公道,告辞!”还未等曲悠答应,他一个闪身已经不见了踪影。
曲悠在原地深深地叹了口气,看着早已失去温度的白虎,那目光似含了水般温柔了下来。
白虎、白虎,他轻声唤道,这一世的救命之恩我无以为报,待来世你我若是有缘,曲悠定为你结环撷草,报你一世恩情。
从云层中洒下一道淡淡的光芒,将白虎笼罩,从平地上渐渐抬起,光环越移越小,白虎的身影便也跟着小了,最后终于消失在了半空中。
曲悠呆呆地看着白虎消失的地方,久久不能释怀。
☆、山下投宿
不知不觉,天已经大亮了。曲悠是被一阵叫唤声所吵醒的,耳旁不断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让梦境都变得支离破碎。
“夫人,夫人。。。。”叫唤声仿佛从很远处传来,渐渐清晰,曲悠皱着眉头从不甚安宁的睡梦中惊醒,面前突然被放大了一张脸,他下意识的抬手去挡,对方已经先行避开了
侍女端着水盆静静地站在一旁,旁边年龄稍大的一位着一声粉衣少女面带微笑道:“让奴婢伺候夫人洗漱更衣吧。”
曲悠对这陌生的称呼蹙起了娥眉,道:“你刚叫我什么?”
“夫人。”那躬身站立的少女毕恭毕敬道
“放肆!”曲悠高声喝道,“以后不许再这么称呼我,叫我公子便是!”他很少发火的,往常总是一副温润如玉的样子,连不笑的时候都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让人看了打心眼里欢喜,但并不是说曲悠并无脾气。那春水一般静谧的眸子沉下来时,周身也自然散发着不怒而威的气势。
那侍女头一次见他如此大火,本以为见他眉目俊朗,是一位顶好相处的人,哪知竟发一通无缘无故的火,心想你人都似女人一般嫁给了我家洞主,若叫夫人并无逾距。
二人皆是诺诺地一叠声应和,心下早已不服气了。他们做小的,本就私底下偷偷议论过着惊世骇俗的姻亲,这世间怎有男人和男人成亲的道理?自然对这以“女人”之身份嫁过来的曲悠不屑一顾了,但表面上还是做到了圆滑似水。
曲悠似有点疲倦,便挥挥手叹道:“都下去吧,我自己来便可。”二人遵了嘱咐将水盆放下便退了出去,曲悠在梳妆台前默默坐了下来,铜镜里的自己依旧是昨日那副模样,只是眼神似乎带上了深深的疲倦。
刚才那一场梦,将那尘封在内心已久的情绪通通如浪潮般从心底卷了上来。
三百年前欠下的债总有一天要还的,曲悠怔怔地看着那空掉的床铺,就如自己的心一般,也空落落了很久。
日子不咸不淡的就这样过了一阵,苏宁远依旧如见面伊始那般对曲悠保持着刻意的距离,每日必然是早出晚归,而每晚都带回来一身酒气。有时喝得烂醉了,曲悠总是一言不发尽心尽力地服侍他左右,只是第二天清晨,他又独自离开了,二人可以说虽同处一屋檐下,但见面甚少,更遑论交流。
这天,曲清带着琉璃下山捉那逃跑的山鸡精,顺道来了山洞看曲悠。
刚踏进洞口,就被这荒凉的情景所震慑,即便如大哥那般随和的人,也会有一两个贴身的侍从奴仆伴在身边,何以至此来到这便如斯冷清寂寥?
他越想越气,脚步不由得加重了几分。曲悠正待在洞里百无聊赖地摆弄棋子,这寡淡如水的日子他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