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血型是一种复等位基因现象……其他的太麻烦不想说了。

今天说这个是因为复习这个的时候总想起abo文,不禁想象如果abo是由血型分类的话会怎样……

☆、番外·异国·上

mh的风很大。

孟霄云还记得他刚来那天,一下飞机,风便急急地掀了过来,打在人身上,像硬生生挨了一拳。

那晚,他一个人拖着行李箱,在街上游荡了三个多小时,最终坐在公交车站台边,看着夜空被一片一片的霓虹灯映成暗沉的通红。他把行李箱放置在膝盖上挡风,把里面所有的衣服都都拿出来裹在身上,仰着头看天空,看了整整一夜,可是他找来找去,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一盏熟悉的月光。

第二天晚上,他得到了一份在地下酒吧当侍应生的工作,穿着低胸衬衫的酒吧女经理露着一大片饱满而雪白的胸脯,她用涂得艳红的长指甲细细划过他的下巴,深陷的灰绿眼珠兴味盎然地看着他,说

“小孩,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需要钱。”

孟霄云直视着她说。

“那你应该去卖。”

女经理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说,“以你这种姿色,至少我,一定会成为你的常客之一。”

然后她移开双眼,举起五根尖瘦刺红的手指在孟霄云眼前一挥,说:“今晚你可以先留下,给你反悔的机会。”

mh的夜晚乱得可怕,孟霄云穿着一身黑白相间的服务生制服,举着托盘在吵闹刺耳的舞曲里走来走去,那些个五颜六色的人群,或者其他什么的,身上披挂着怪模怪样的衣衫饰品,脸上穿着各种孔洞戴着各种钉环的,刺着千奇百怪的纹身的,大哭大笑,又闹又叫着,胡言乱语地讲着不知哪国的话,眼花缭乱地在他身边绕来绕去。

有人缠上来搂住他的肩膀或胳膊,跪在地上抱他的腿,拉拉扯扯着摸他的腰,他的胸口,他便推开身前的障碍物,面不改色地继续往前走,端着托盘往前走。

五光十色的彩灯在场子里闪来闪去,酒吧里的乐队主唱抱着一把旧吉他,破洞牛仔裤松松垮垮地挂在胯间,青黑的纹身沿着他的腰爬到脖子,赤着膀子,披头散发,撕心裂肺地吼。

孟霄云想,他得先赚钱,赚钱。

从踏上这片土地到现在,他一口饭都没吃,一口水也没喝。除了行李箱里的几身替换衣服,他现在有的,仅剩满腔的勇气与不甘。

孟市长跟他断绝了父子关系,斥他为无耻不孝的畜生,恨他给他丢尽了脸面。他说,只要我还能制得了你一天,你就别想再踏上中国这片土地。

孟夫人亲自送他上了飞机,对他说,有种你就光明正大地回来,靠自己抢回你想要的一切。

酒吧里有人打架,有人在尖叫,有人在叫好,几个高大凶悍的黑人保安拿着棍子挤过人群,粗野地咒骂着把人丢了出去,乌黑的地板上淋了一路黏稠的血液。

不到一个星期,孟霄云也被他们骂骂咧咧地丢了出去。他当晚跟几个不怀好意的流氓干了一架,把他们打得头破血流,然后,他带着一身的伤和120块美金离开了这个地方。

走的时候,柜台里的女经理大笑着朝他挥手:“我会去光顾你的,可爱的东方少年,到时候可要记得给我打折啊……”

孟霄云没有回头。很快,他便像一滴水一样,迅速地融入了这片浑浊的海域,也化作了这污浊乱流的一部分。

英语和格斗成为了他以往学过的在现在最有用的东西。

一开始,只要能挣钱,他几乎什么都干,送报纸,做翻译,开黑车,在街头做商品推销,甚至去打过地下的黑拳。有次一个地下小帮派看中他并威胁他加入,他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这天,他断了两根肋骨,额头上破了个洞,全身都是瘀伤。然而从此以后,在那块狭小的黑暗地带,再没人敢去招惹他。

他知道自己最终想要的是什么。

孟霄云成为一头失去了自己领地的狮子,他浑身散发着危险而招人的气息,鬃毛根根竖起,一步一步地踏在这片陌生的大陆,带着满身的伤痕,警惕又充满野心地打量着眼前的一切。

没有事情做的时候,他就一个人在街上走来走去,有一回突然下起了雨,把他淋了个湿透,他在雨中走了很久,竟发现了一个老旧的电话亭,孟霄云走进去,没有拿起话筒,只是盯着上面的数字键盘看了很久,直到雨停了,他一个人慢慢往回走,心里还在盘旋着那一串熟悉又陌生的数字。

还有一次他走到一个破旧的篮球场,看见几个少年在里面大汗淋漓地打球,他停下脚步站在那里,看着他们打球看了很久,有个皮肤晒成小麦色的少年停下来擦汗,对着他喊:“一起来吗?”他才转身走了。

他跟别人合租了房子,室友经常带人回来彻夜开y,音乐声放得很大。早上起来,房间里全都是jīng_yè和大麻烟的味道。后来他便搬出去,一个人住。

一个人久了,他也慢慢学会了做饭,回忆着以前经常打包带回宿舍的饭菜,他去买齐了各种材料,一样一样地做出来。有一种菜的配料很难找,他找了很多个地方才买到,又按照书上的做法炖了很久,可是也许是因为一个人的缘故,他吃什么都没有味道。

感恩节那天,mh下了很大的雪,到处都在庆祝节日。房东先生带了一瓶酒来送给他,问他说:

“孟,你有恋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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