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很长一段时间都因为生病而必须面对着书本,在那段时间他学会了很多特别又少见的语言,当再次走出自己的家乡后这帮了他很大的用场。

又比如说鹿郎其实有一个爱人,他正是为了自己的爱人,才满世界的寻找该怎么继续活下去的方法,即使他真的十分想回去见见他,可是他又害怕这因为自己的软弱而发生的短暂见面会注定面临永久性的离别。

而直到这一天快日落的时候,鹿郎站起身告别又准备往山中去时,闷闷不乐了一下午的桑桑却忽然在跟着他跑出了自家的撮罗子后,又特别难为情地追上去拉了拉他的衣摆。

“恩?怎么了,桑桑?”

正在随手解开拴住自己那头壮实的驯鹿绳索的男人低头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能也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站在男人面前的小女孩脸蛋红红地鼓起勇气问了一句。

“我的名字?”

莫名地被问到这个问题,此刻已经骑在驯鹿背上准备上山的红衣男人明显有点意外,但看桑桑一直这么执着地望着自己,他也在沉默着歪过头想了想后,许久才弯下腰用冰凉的掌心摸了摸她柔软的发顶,隔着那面萨满神的面具发出了点低低的笑声。

“我的真名用你们的鄂伦春语读不出来,但是其中有一个字的汉语发音和你们的那位神明是一样的,所以如果下次见面,你却不知道该叫我什么的话,你就可以把那个字当做我的名字……我的名字叫鹿,记住了吗……可爱的桑桑?”

第37章 第十四只凤凰

山中岁月总是走得缓慢,这一年的冬天也似乎格外的漫长。

在屋檐下收起自己的伞抖雪的时候,下山外出采买的小僧人不经意地听到了身后厢房传来的隐约的谈话声。

猜测应该是自己的遏苦师叔又在和那位交谈,这小僧人也没有敢打扰,拿着伞就想跑到边上去找自己更年长的师兄们了。

可是还未等他走到更里边的香堂,他大老远地瞧见有两位和他年纪差不多的少年僧人正在雪地里表情略显苦恼地说着话。

“今天早上是你去给内院那树扫雪的?”一个小和尚如是问道。

“是啊……但我下次再也不去了……”另一个小和尚一脸苦恼。

“到底为何啊?我怎么看看除了归雪师弟,其他人去扫过一次都不乐意去了,那树当真如此吓人吗?”

“不是……唉,你不懂,归雪师弟应该是佛心比较坚定吧,总之我抬头看那树一眼啊,哎哟,我就觉得自己这和尚快当不下去了……”

胖嘟嘟的小和尚说着就傻乎乎地红起了脸,看这表情羞涩的样子明显就是想起了什么特别让他难以忘怀的东西。

而听完他们的交谈,屋檐下拿着伞的归雪也有点意外,半响这过去半年间给那客人扫过无数次落叶和雪的小僧人也慢慢地红了脸,可他却没有去惊动自己的两位小师兄,径直飞快地低下头走的更快了。

哪有什么佛心坚定一说,只是他看过一次之后就很少再敢抬头了。

有时候真怀疑遏苦师叔是不是故意想出这种法子来检验他们是不是修行足够专心的,可那种世间再难寻得的美景,哪里又是凡夫俗子能轻易抵抗得了的呢?

山中的樵夫看了一定会忘记自己砍柴的心,进香的香客见了也遗忘自己求佛的意。

或许正如《华严经》中所说吧,佛土生五色茎,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被佛土滋润长大的树木注定也要带着这种不可侵犯染指的美丽吧?

归雪小和尚隐秘的内心想法没有任何人知晓,安静下落的雪花依旧在寺院里慢慢地堆积,厢房内归雪那位的遏苦师叔也正在和一个身上规规矩矩地披着青色僧袍,头发长到已经垂在肩上的年轻男人一边喝茶一边说着话。

“这几天我就要立刻动身,您就继续留在寺院养伤吧。”遏苦皱着眉头来了一句。

“是王志摩那边出什么问题了吗?”青年闻言也淡淡地问了一句。

“恩……他自从去了冈仁波齐每两周都会将一份书信发给我,但自从上次已经有一个多月了,我怕出什么事端……”

遏苦的语气有点止不住的担忧,自从半年前眼前的人出了那件事后,他和王志摩就一直在苦心寻找着让他彻底康复甚至更进一步的法子。

那时候他和王志摩一路带着他回到了官山寺,遏苦向他透露了青年的真正身世,也顺带告诉了他如何才能彻底救治青年让他恢复原身的方法,而这位始终记挂着自己朋友的青年也正是在那时决定独自前往冈仁波齐为自己的朋友寻找一件东西的。

只是这一去就是大半年,两人之间除了少有的书信,就连遏苦也已经好久没有见过他,听到他熟悉的声音了。

而这般想着,遏苦先是抬头打量了一眼青年最近略有些好转的气色,又不忘再次老话重提地劝告了他一句。

“您也许会在心里嫌我烦,但是请相信我,千万别再像之前那样随随便便地显露自己的能力,暴露自己的身份……特别是在您还不够强大的前提下,我明白寺中生活难免乏味无聊,但现在大雪天随意出行总是不太安全的,另外,如果我入春之后还没有带着王志摩回来,而您也已经等不下去了,您可以下山去找糖棕,他会告诉您该去怎么找我们的……”

“恩,好。”

遏苦的好意青年并不会不懂,其实他自己也很担忧王志摩是不是出什


状态提示:分卷阅读63--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
http://www.520dus.com/txt/xiazai187638.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