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厉害的。”

闻楹:“…………………………”

似乎一辈子都要摆脱不了沿街乞讨的外公这个诡异的标签了,当初因为工作被迫骗了回人,所以老因为这点被嘲笑的闻楹有点郁闷,而故意拿这点开他玩笑的蒋商陆见状也把他的手给拉住,接着凑到闻楹耳朵边上眼神微妙地低声问了一句。

“所以咱们俩这大晚上不回家的来这儿到底要干嘛?”

“带你过来看看……顺便还有点别的事。”

“这么来回一大趟你确定我们今天还赶得回刘房山?”

“……那不回去了,今晚就住这儿。”

此刻已经临近晚间的六七点钟,月光下的萧山镀上了一层银白色的光,满山遍野的植被沐浴在这样的氛围下散发出别样的草木香气,这个季节的各种花朵的花粉味也熏得人脸红耳热,闻楹的声音渐渐被染上了这样迷离却又柔和的色彩,连带着他的手掌也显得有点发烫。

而直到被他牵着手的蒋商陆一路跟随着青年的脚步在一处奇异的花丛前停下,等闻楹拨开挡在他们眼前的一处树枝,蒋商陆才发现这个平日里就很少对外开放的萧山内部确实有它独到特别的地方,光是掩藏在这个不知名角落的小小花丛就比许多外头的人工布景都要美上许多。

视线所及,一簇簇靛蓝色的琉璃繁缕开在树丛的深处,细嫩的枝条伸展开的地方因为这种话长势非常奇特的原因盘踞在了两个人的的头顶,夜明星般璀璨明亮的小蓝花就点缀在夜空边缘,伴随着微风落下的时候就像是在欣赏着一场隆冬大雪。

也许是因为这些琉璃繁缕长在这儿已经很长时间了,各种植物的枯枝被无数的琉璃繁缕花瓣都渐渐堆积起来,远远看上去这一大块掩藏在树林深处的花从竟像个天然孕育生命的柔软温床。

而底下那些逐渐堆积起来的,人的双脚踩上去都一点没事的花毯非但没有随着腐败发出难闻的腐败味,反倒因为山上气温条件特殊的原因带着花露一样的香甜惑人味道,人躺上去都仿佛能回忆起童年的美梦。

“我以前会在这里偶尔睡上一个午觉,睡完之后我的心情就会变好。”

和蒋商陆一起静静地躺在琉璃繁缕的花丛深处,闻楹看着他被染的泛起靛蓝色光泽的眼睛忽然慢慢地来了一句,蒋商陆也闻言侧过头和他对视了一眼,脑海中稍微想象一个矮小的孩子像个丛林深处的长大精怪一样在这山上或是穿梭或是休憩的样子,想着想着就没忍住笑了。

“谢谢,我觉得我现在的心情也好多了。”

“不客气。”

话音落下的,闻楹的手也温柔地抚弄了一下身边蒋商陆的头发,他们都没有说要去主动说要做些什么,但是就这么在这里一起躺了一会儿后,气氛良好的两个人还是挺自然地就在夜色下的花丛中亲吻拥抱在了一起。

此刻闻楹笼罩在蒋商陆的上方看着他,蒋商陆温顺地闭着眼睛翘着嘴角,被上方落下的琉璃繁缕花瓣落下点缀的脸庞看着像副静态的油画,微微解开的衬衫领口也带着点任其索取的味道。

见状的闻楹没有立刻碰他,事实上这一刻他的心情其实有点说不出的复杂,而细想这几天蒋商陆的状态,闻楹其实清晰地能察觉到蒋商陆最近一直在为了他们共同的未来而努力地想要融入他的生活,并让自己显得更正常健康一点的决心。

人们总说越爱一个人,就会越懂一个人。

闻楹从前不太明白这个道理,现在却觉得蒋商陆为自己做的每一丝改变都让他很动容,他知道自己不能辜负他的好意,但从旁看着他这样的坚持却又那样的不适也会有说不出的怜惜和不忍。

无论是主动地去给他的工作帮上很多忙还是和他的朋友去渐渐认识,这对从前一直独居且对外面的人群有着明显排斥的蒋商陆来说其实都是一件非常吃力的事情。

因为他需要去克制自己因为精神状态而焦躁不耐的坏脾气,不能随便和人发火,要时常保持笑容,看上去要平易近人,很好相处,至少……也要和闻楹看上去有点相配。

“恩?你把什么东西放在我眼睛上了,闻楹……”

隐约间察觉到有什么很轻很轻却透着淡淡香味的东西被放在了自己的眼睛上,蒋商陆睁开眼睛发现眼前有点模糊,只能重新闭上眼又出声问了一句,因为视线被遮蔽他并不能看到闻楹在干什么,但是当青年的吻落在他的锁骨上的时候,什么东西都看不到的蒋商陆还是下意识的紧了紧背脊。

“一朵月下美人,别现在睁开眼睛。”

青年的话让蒋商陆放松了下来,短暂的沉默后他也低低的笑了起来,在任凭闻楹压在他的身体上并在细致的一番动作后进入时,他很少会主动迎合的嗓子里发出了点细微的喘息声。

不过幸好的是即使今晚没有正常的床铺,身下舒适柔软,香气怡人的厚重花毯却给他的背脊带来了很大的放松,也让他舒服投入的几乎愿意为拥有自己的人而奉献一切。

而与此同时,将此刻他脸上的所有最真实表情都一收眼底的闻楹也在沉默了一会儿,从身前轻轻地把他的身体完完全全地嵌在了自己的怀里。

在当初他们还没有正式在一起前,有一天这位当时还为人很阴阳怪气,相当让闻楹不喜的蒋先生曾心血来潮地问过他,他想要什么。

那时的闻楹心如止水,并没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所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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