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gt;   “那你自己倒是先变回去啊,一大清早起来就要和一棵树做这种事我很有心理压力的啊,唉,算了,就当随便丰富一下自己的人生阅历吧……”

刚刚说完还怕他觉得奇怪所以不会答应的凤凰树小同志闻言就抬起眼睛看了看眼前明显在说假话的罂粟花,转头注意了一下这会儿的时间,确认应该还来得及的闻小树也没有再和自家这位一点都不矜持的蒋小花继续假客气。

于是这两棵此刻正散发着各自花粉香味的植物就这么气氛不错地碰了碰彼此的花瓣,和所有低等植物一样十分沉默,哪怕授粉的时候也不爱吭声的凤凰树默许着他精心娇惯出来的罂粟花半依附缠绕在自己的树身上。

在用自己的树枝不轻不重地捆着花的茎叶拨弄起了罂粟花脆弱又美丽的花瓣,直到他枝头结满的花苞都忍不住开始隐约的绽开。

伴随着彼此的植物器官中都要渗出来的浓郁香味,一边肆意地让花朵独有的花房被完全地撑满,又故意引导着美丽又强大的凤凰树以一种保护神一般的姿态彻底占有了自己。

而其实早早就已经成了他一个人的花,可是现在却还是有些怀念当初那份把自己彻底交托出去滋味的罂粟花半天才懒洋洋地动了动自己被露水打湿,显得有点湿漉漉的花瓣,又在树的充满包容感的笼罩下特别老流氓地笑着来了一句。

蒋商陆:“我忽然发现,你做树的时候好像比做人的时候生龙活虎多了啊,闻楹。”

闻楹:“…………………………”

蒋商陆:“这叫做什么?野生植物的繁殖本能吗?”

闻楹:“…………………………”

蒋商陆:“恩,继续保持,我还挺喜欢的,下次可以再试试别的,比如咱们找个公园草坪就——”

闻楹:“……够了。”

听出一本正经的闻楹快要生气了,蒋商陆神经兮兮地笑着就从床上爬起来自己去冲澡了,但他们这么一番荒唐之后外面天都快亮了,所以现在也得赶紧收拾收拾,继续去忙活那些干不完的正经事去了。

可在浴室里头的时候,蒋商陆忽然就想起昨晚他们谈到的某件事,而闻楹听到他问自己也没有隐瞒,直接就如实回答他道,

“……恩,和遏苦一样,我也有自己的垂生气根,现在去往冈仁波齐的路上也有一个闻楹,但是并不是我本人,而是一个类似于我树体一部分的存在,王志摩在第二份给我信里和我说,老喇嘛和他说,他们这些人现在正陷在冈仁波齐的八十八重地狱里无法走出来,但身边的魔鬼们暂时还没有发现他们的身份,所以需要一个人先去打开通往地狱的门找到他们,我想到你还在这儿就打算把这边的事情解决完再亲自过去……距离他说的四五月还有一段时间,我觉得这件事不能太着急,应该再等一等。”

“恩,谨慎一点也不会错,你现在自己情况都不稳定,还是先把花期给彻底解决吧,陈永明那边反正有我。”

想起自己那边已经有所安排的事,蒋商陆稍微有点不放心的同时又想起了萧骜这个不确定存在,从前的他或许还不能断定萧骜是不是会做出有些出格的行为,来达到自己所谓正义的目的。

可现在的他是越来越觉得自己并不能猜透这位英雄树的化身究竟还有多少未知的面目了。

这般在心里想着,等蒋商陆冲完澡出来之后,他还没来得及拿起茶几上那被闻楹给他泡好的热茶,外头的房门却忽然被人不轻不重地,和特务接头一样的敲了两下。

当下听见声音就放下手里的茶杯又慢慢站起来,蒋商陆在心里想了想可能是谁又缓步走到门边上,一开门就看到了门口拎了两份豆浆油条,但是表情相当鬼鬼祟祟的……闻榕。

而一看到姿态懒散地倚在门边上,脸上还有点红的蒋商陆,想起昨天他和闻楹那小子的破事莫名有点恼火的闻榕先是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又板着脸强做镇定地问了一句。

“……闻……闻楹呢。”

“哦,他在里面,你先进来吧。”

一时间有点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眼前的闻榕,因为按辈分和岁数来说蒋商陆其实比他们兄弟俩谁都大,算起来应该和五六十岁的闻天明称兄道弟的。

可现在闻榕摆明了已经清楚他们俩到底是什么关系了,歪着头的蒋商陆想了想只能态度很随和地冲他轻轻地笑了笑,又在领着他走进房间后,看到了表情平淡的闻楹。

“你怎么来了。”

看见他过来其实并不算意外,闻楹这幅一点没觉得这种事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态度,把本来还有点紧张的闻榕搞得相当无语,想了想只能咬着牙把特意给他们两都买了一份的早点慢慢举起来,又一脸怨念地抽了抽嘴角开口道,

“……我给你们俩过来送早饭还不行吗?”

“谢谢你,我们正好还没吃早点。”

坐在边上的蒋商陆抬起眼睛就笑着冲他来了一句,被他脸上总显得有些阴阳怪气的笑容莫名给膈应了一下,闻榕看着这位蒋先生一副平易近人的样子就有点心里发毛,半天才在房间里拘谨地自己找了个地方慢慢坐下。

而看着面前这两个怎么看怎么不像一路人的家伙却像真正的两口子似的一个悠闲地喝茶看报纸,一个任劳任怨地帮他熨西装上鞋油找衬衫裤袜,闻榕听着他们俩至少已经勾搭在一块好长一段时间的对话,好半天终于是没忍住偷偷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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