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着白的男人那厌恶的眼神却怎么也抹不掉,而想到这儿,因为被蒋商陆讨厌了,所以脸色相当难看的宗明苑刚准备和萧骜悄悄说上点蒋商陆的好话,哪怕是让他别再那么过分地对待男人也好。

可还没等他开口,眼神若有所思的萧骜却忽然撇了眼宗明苑放在车座底下的那包包装精致的点心,又口气淡淡地问了一句道,

“老鼎丰的长白糕,名苑,特意买了准备送给谁的?”

老人这洞查一切的眼神让宗明苑一下子紧张了起来,这包点心其实是他买了准备用来给蒋商陆道歉的,可是蒋商陆因为前两天的事完全不搭理他,搞得他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而见他这幅把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的样子,盯着他看的萧骜似乎很温和地笑了笑,又忽然以一种古怪的口气慢慢道,

“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对他有点意思是吧?是觉得他当初豁出命来救了你,所以特别感动是吗?”

被轻而易举地拆穿了心里一直以来某个特别难以启齿的想法,宗明苑一脸尴尬害怕地望着萧骜,右手掌发抖的样子显得实在有点可怜巴巴的。

而见他这幅胆小怕事到脸都白了的愚蠢模样,面无表情的萧骜也没说什么,就那么像个和蔼又慈祥的长辈一样冲他眨了眨眼睛,又以一副好言安慰他的口吻笑着道,

“这又什么好怕别人知道的,你是我的学生,我是他的长辈,就算你对小陆有点特别的兴趣也没什么,闻楹和他因为各自的立场肯定长久不了,我倒是觉得你和他很合适,不过他眼光可高着呢,你要是想彻底得到他,肯定不能只是以现在这样见不得光的身份,起码咱们得先把陈永明那样的败类弄下台去,你才可以名正言顺的让他变成你的所有物,不是吗?”

萧骜这话听着有种禁忌又可怕的吸引力,至少刚刚对他还心生不满的宗明苑已经有点心动了。

而完全就把蒋商陆当做一件可以随意交易,凭自己心情随便处理的物品一般放在嘴边随便羞辱,因为前两天那件事,已经不再坚持维持这温情而又虚假外壳的萧骜只用手敲了敲自己的腿又口气淡淡道,

“他这个人看着骨头硬,不好对付,其实弱点多的很,至少张婷被他杀了的这件事就是他最大的把柄,他总以为我会害他,一副耍心眼防着我的样子,真是让我看见就想起陈永明那个不怕死的老东西……所以我有时候真后悔没能把季从云和那两个孩子给及时抓住啊……不过没抓到也没什么,等闻楹彻底玩腻了他,他将来一无所有了还能指望谁?前提是,只要你都听我的,帮我好好的把咱们接下来的正事做好,你说怎么样?”

“好……谢谢老师……”

已经完全被萧骜嘴里说的那些龌龊的东西弄得开始浮想联翩了,脸色泛红的宗明苑在这大半年里日日夜夜都在惦记着的东西要是真的能得到,他绝对会越发地对他的老师,他的恩人萧骜死心塌地。

想到这儿,宗明苑也没有耽误手上的事,兴冲冲就去将萧骜刚刚布置给自己的任务传达给了手底下的秘密行动科。

再到深夜十一点左右,陈永明家宅子的外面先是隐约有了点细微的动静,接着几个形迹可疑的男人就扛着一大包沉甸甸的东西丢在了陈宅的门口。

这一大包东西落地的时候动静有点大,在扎紧了的袋子周围还渗出点怪异的血气和可疑污渍,偏偏年迈的陈永明岁数大了为了活命总是睡得很早,他孙子陈珂前两天被人打了也一直住在医院里修养,所以并没有人注意到这一切的发生。

等这伙人伴着夜色做完这一切就果断离开,那一大包怪异的东西就这么被留在了陈永明家的门口,十几分钟后萧骜那边收到了宗明苑的电话,老人知道事情办妥了,先是随意夸奖了他几句,又照例是看着自己的那条断腿发了会儿呆。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五六点,当在陈家工作的做饭阿姨天还没亮就起来准备做早饭时,女人先是打开门又在低头的时候不经意注意到了地上那个颜色奇怪的,有点可疑臭味的袋子。

而当下就好奇地蹲下来又用手小心掀开来看了一眼后,看清楚里面是什么东西的女人先是面色惨白地大喊了起来,又在捂着嘴痛苦干呕了一阵后惊恐地朝屋里面尖叫着哭喊道,

“救……救命啊……老爷子,您快来啊……孙少爷……孙少爷出事了……孙少爷死了!!!!”

……

精神和身体上的双重释放之下,难得睡了个好觉的蒋商陆挨着自家闻楹踏实又可靠的肩膀,一晚上舒舒服服地翻身都没有,就这么一觉睡到了清晨。

醒过来的时候窗帘外头的天色隐约还是半黑的,但是他睡眠质量本来就不好,能有这么几个小时的深度睡眠简直比吃了什么减压药都觉得让身体感到轻松舒畅。

从来都是跟着他一块醒的闻楹闭着眼睛用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接着慢慢侧过身换了个姿势就把他贴得离自己更密实了点,而这样的举动直接造成了两个人的腿都被迫缠一块去了。

“诶,我怎么觉得,你这趟回来之后好像忽然热情了不少啊?这开花期还要多久啊,你忍得难不难受啊……”

从前已经基本习惯了和他的这种老两口一起过晚年生活的的相处方式,贸贸然感觉到他对自己变得和小年轻热恋期似的腻歪黏糊了,心里哪怕知道他这是植物生长期最正常不过的生理反应,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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