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跟着夏子微进了宫去见皇后。

此刻皇后正在安慰乾隆,又扯着白双月在坤宁宫里做针线,至于那个容贵人含香还是含什么的,便一直锁在偏殿里,既不能有人走出来也不能随便什么人走进去。她自己认了罪,自然要审问的,只是乾隆还舍不得美人儿,非要亲自审问不可。

而那个蒙丹,就一直仍在天牢里。皇后当然不会“知道”蒙丹是什么人,可是有人知道啊,因而,乾隆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在坤宁宫偏殿里更是听了那一大串儿的关于什么真爱的那些话,气得简直七窍生烟了,又舍不得弄死含香大美人儿,只好跑去找皇后安慰。

“皇上,照臣妾说,那含香公主是个外族人,打小儿就是不知礼的,对于这些男女大防,理所当然也没那么多的计较。”白双月做着针线,让身边儿的嬷嬷看着小十四永璐就在炕上玩耍,“您瞧着,是也不是这么回事儿?”

“悦妃说得有理。”皇后也直点头,“但凡这宫里,成年阿哥也不得随便出入,瞧着连子微跟小十二,臣妾也只是叫他们到这坤宁宫正殿的的时候可以随便点儿,毕竟臣妾是他们的额娘,而别的嫔妃宫里,须得臣妾或者容嬷嬷陪同才能串门儿,这就是知礼了。臣妾想着,那含香在回疆也是个公主,却跟个当地权贵的儿子可以私下见面,而连阿里和卓跟她那些婢女都知道这事儿,心下想着,这事儿,却不是什么大事儿了,显然就是他们那地方的风俗便是如此。”

“的确是这样呢。”白双月直点头,“万岁,您瞧着呢?”

这俩人一唱一和,说是给容贵人求情,实际上这句句话都戳乾隆心窝子。

那边儿魏贵人刚刚滑了胎,还不知道是谁的,这边儿上就句句话指出要知礼守礼的意思来……乾隆脑门子上腾地就冒出个十字花儿来。

当年乾隆也是花花公子,一肚子的fēng_liú墨水,那满脑子的情爱都能大过天去了,不然也不能看见个他皇阿玛的妃子就凑过去涎着脸要跟人家好,结果事情虽然是以那妃子被赐死了解了,可乾隆知道,到底是他倒打一耙的结果。

既然他当年都能调戏先帝嫔妃,怎么他儿子们就做不出这事儿来?

心里咯噔咯噔转了几个个儿,乾隆站起身来,深呼吸两下,这才平复了心里的那股子怪异感,道:“皇后管理后宫,朕放心得很。不过,魏氏那贱人……皇后,这些天,都谁进过魏贵人的地儿,你可要好好查查。不过皇后教养孩子上,朕是的的确确放心的。”

乾隆这话不是白说的。之前给晴儿跟兰馨议亲,晴儿的事情还好说,兰馨因着她身份特殊,再加上又是异姓王的独生女,还有不少老部下是对她有些希望的,结果兰馨议亲时候偏偏是以皇室公主身份出来,并没有给任何人添上一点儿负担不说,更是绝口不提将来孩子是不是过继给齐王府的事情,这便让乾隆感谢皇后万分了。因而,乾隆才这样夸了一句。

皇后笑了笑,没再说什么,低下头去看白双月手里的绣样。

这时,有小太监来通报,说是睿亲王跟十二阿哥来了。

“这倒是赶巧了,朕还好几日没仔细瞧瞧这小兄弟俩,让他们进来。”乾隆一手抓着小十四的腿,一手还捏着一块米糕在逗小十四,这一听另两个儿子也来了,心下里便抛开之前的那点儿心慌,也不想去多想魏氏到底是跟谁扯了那事儿了,“他们俩最近出息不少啊。”

“还不是万岁在前朝多多教导。”皇后抿着嘴,笑道,“以后永璐大了,也是皇阿玛教导的,对不对?”

小十四刚刚开蒙,听了这话本能地点头,倒是把白双月给逗乐了。

这白双月现如今有个儿子傍身,并不愁自己将来如何,何况她本就对乾隆没什么爱意,完完全全就是在讨生活罢了,只不过她当年还在八大胡同的时候哪里想得到自己能讨到这样一等一的生活?因而也就更对皇后以及夏子微上心,可以说是夏子微说了个计划,她马上就会想到后宫动态然后开始付诸行动的,以至于皇后这些年来跟她学得也会怎么不动声色地给人上眼药了——瞧瞧几句话就把魏氏给又扯了出来,指不定就顺带这次好好整治整治五阿哥永琪呢。

后宫之中谁人不知,也就是五阿哥那个不知道从谁肚子里爬出来的主儿会对魏氏那般上心,比之亲额娘也不差分毫的。

另一边,永璂跟夏子微进了门来,行礼毕,站到一旁。

“这几日除了上朝,倒不曾见你们小兄弟两个,平常都忙些什么?”乾隆看见这俩儿子,虽然心里不算太喜欢,但也觉得这俩孩子算是日后永琪的臂膀,因而面上也露出和善来。

“回皇阿玛话,儿子这几日并不如其他哥哥那般有建树的,只是觉得西南边陲缅甸又犯我边境,儿子便找了几张地图研究,最近只是在读兵书罢了。”永璂年纪还小,上朝议事他也是旁听,现在更是表现出只对打仗有兴趣,其实也不过就是为了安乾隆的心罢了。

“哦?那子微呢?最近有什么事儿忙?”乾隆听了果然高兴,转头去问夏子微。

“回皇阿玛,儿子最近倒是对西南边境的那些蛮夷民族有些想法,只是这事情太大,儿子做不来。”

“哦?那你说说,怎么个做不来?”乾隆心里这个高兴啊——一个儿子只对打仗感兴趣,另一个虽然封王了,却不喜欢带兵,偏偏对那些不开化的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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