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谱,胳膊大腿的。

“你这大半夜的跑到人家姑娘房里,可不是要害人家俩大姑娘呢么!”那苗疆人冷笑着,一只手伸到背后摸了摸,也不知道是在摸什么,大约过了那么几秒,他也不知从哪儿摸出了一件深色斗篷,披在了身上,似乎这样才安全些。

然而这在萧剑眼里就不怎么正常了。谁家半夜出门还披斗篷的?怕不被人抓住么?

但是那苗疆人却没觉得怎样,还坐在了宫墙上:“这儿离着养心殿才近呢,你咋不去啊?瞧你这样儿也是愣头青一个,以为自己特有本事,牛气冲天的样儿,实际上只知道逞匹夫之勇,连善后都得别人替你,不然瞧着那个小白花儿的事儿,咋就做得那么不讲究呢?”

这一番话,说得真是戳得萧剑心坎子里疼得发紧,要不是萧剑那心口上装了面护心镜,指不定就直接戳破了他的心脏让他暴毙了。

苗疆人冷笑出声:“我还冤枉了你不成?”

名目张胆,大张旗鼓地去劫那白吟霜一家,最后被救出来的白吟霜一点儿用不顶的,浪费红花会的粮食不说,整天除了哭就是哭,的的确确没冤枉了萧剑。

“知道了吧?”他站了起来,伸手就把萧剑拽住,跳了下去。

离开紫禁城,萧剑抬起头看向宫墙,再看那苗疆人,他也收拾了自己的情绪,过去躬身行礼:“这位先生有礼了。”

“萧剑,你也不必跟我客套,我只是瞧着你还算是有救的才出来指点你一二。”这苗疆人,可不就是装神弄鬼的夏子微么。要说夏子微这样勾搭萧剑,倒也不是说萧剑真的有多大的本事,更不是萧剑有多大的利用价值,只是这萧剑身后是红花会,而红花会、天地会、白莲教……这些联也都是盘根错节,连枝同气的,而这些打着反清复明的旗号,其实大部分也只是为了己方争夺利益罢了,但偏偏又是汉人的招牌……因此,夏子微需要他们。

朝中汉官支持小十二,民间却是没什么消息来路的,老百姓支持的,便是给他们饭吃给他们衣穿,天灾帮他们救助,人祸派兵帮忙的,而再一个,便是支持有哪些所谓的“天命”的上位者。

因而,夏子微想到了这些门路,而萧剑就是联系这些门路的一个引路人。

凭着夏子微的记忆,他也知道萧剑不是反清复明的真英雄,他也只是为报家仇的一个孝子罢了,只不过,有了那嫁给仇人的妹妹又有了自己的心上人,他是不能不放弃报仇的……所以,现在夏子微可是要给他提供个报仇的机会。

让他报仇,却不是让他动刀动枪去杀了乾隆。

夏子微带着萧剑去了金玉阁楼上,那里没什么旁人在,外面又都是血滴子在守护,安全得很——便如今晚,若不是他让血滴子放萧剑进屋,单凭萧剑一个人,即便是功夫再高,进了金锁跟小燕子的屋子,也要费一番功夫的。

进了金玉阁,夏子微当着萧剑的面儿,拿下了面巾。

“你?!”萧剑傻了。他当然知道皇帝的几个儿子,也见过乾隆的那些儿子,但是,现在他却没想到的是,这个私生子居然……还身怀绝技?!

“哥哥……”迷迷糊糊的,一个声音从内屋传来。子微笑了笑,进屋吧睡得连口水都流出来的小十二搅和醒了,才让他跟着出来。

之前夏子微原本想要远着点儿小十二的,结果这孩子又低落的不言不语了,没得办法,他也只好带着他出来窝上一晚,就当时二人和好了。

“你……你们……那……”萧剑的脸可算是彻底扭曲了,“你怕不是在玩我了吧,睿王爷?!”

“你好玩吗?”永璂稍稍清醒了些,听他这样一说,在一旁直冷笑。“当我不晓得呢,你跟永琪算是铁哥们儿了,上次出去,怕不是你的人险些把我们几个给折腾死了?”

“如睿王爷这般本事,即便是再多一倍的人手,也只是走走过场罢了。”萧剑也镇定了下来,既来之则安之,他总不能现在就跟人家翻脸——敌强我弱,马虎不得。

“倒也不是这个话儿。”子微拉住永璂,示意他不要说话,“萧剑,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小燕子的确是你妹妹方慈,而我也知道你本名方严,更知道你父母跟那本书……但我是把你拉过来私下说话的,所以也不必藏着掖着,你说呢?”

“很是如此。”萧剑点了点头,同意了夏子微的说法。

“这样吧,你要的只是报仇,我要的也是……目标一样,合作岂不更好?”夏子微伸出手去,等着对方把手交给他,“要不然咱们也能结为异性兄弟,拜了关公,便是有同盟之义,各取所需,你看如何?”

☆、九十六、收服萧剑

九十六、收服萧剑

“果然不错!果然大好!”萧剑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仰天大笑,笑得就差把山里的野狼也都唤来当他是那最野性的狼王了,“乾隆那狗皇帝,多行不义,便是他自己的亲生儿子也恨死了他,可不是大好?!”

“慎言。”永璂倒了杯茶,慢悠悠地喝着,眼睛里满是不屑,“他若真是那般不堪,你们这些人可是几十年也没能动得了他一根手指头,还至于你这里乐得跟中了半帑彩头一般?”

“哼。”萧剑便不再说话了。许多事情,他也是心知肚明的,那红花会还是天地会的,便就是折腾得要命的白莲教也是一样,各自为政偏偏盘根错节,又是想要争名夺利的,抢着要功劳不说却偏偏把那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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