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默契,而小芳和大山没有这样一次多箭、还箭不落空的能耐。

在这种环境中,褚桓的眼睛其实只能将敌人看个大概的轮廓,然而果如袁平所说,这并不耽误他的例无虚发,褚桓三支箭发出,又从箭囊里抽出了三支新的,拉上弦,稳稳当当地站在原地。

他一个半瞎此时自动担当起了远程,声音和感觉都是他的利器,褚桓只管清扫远处,一只穆塔伊自上而下地向他扑过来,差一点咬住他的脖子,而褚桓在那血盆大口下,居然连哆嗦都没有哆嗦一下。

一边的大山已经扑了上去,刺穿了那只穆塔伊的脑子,将它横着推了出去。

整个山洞里的咆哮声连成了片。

而山岩低垂,几个人胸口以下全都泡在冰冷的水里,擦肩而过的是穆塔伊险恶的风毒。南山却不肯减速,在这种地方待的时间越久,对他们就越不利,他将前路开得大开大合,完全是不管不顾。

突然,南山痛哼了一声,下一刻,浓重的血腥味猝不及防地呛入了褚桓的鼻子。

“南山?”

南山的手臂被穆塔伊凶狠成片的风毒打了个对穿,他仓促间艰难地低头,吮吸了一口,随意将毒血吐在一边,连更细致的处理都来不及做,第二波的攻击已经来了。

头顶的山岩越来越高,这代表他们即将离开山洞。就在这时,一个遥远的号声想起了,是来自山洞外面的。

这号声一响,整个山潭水的流向突然混乱了起来,仿佛是无数疯狗成批地跳进了水里,小芳嘶声冲南山吼着说:“族长!有一大批……一大批穆塔伊要折回来进山洞……不对,它们已经进来了!族长,族长!”

南山整个人晃了两晃,毒素在他的手臂上蔓延开,已经飞快地麻痹了他半个身体。

这时,一只冰凉带水的手扶住他的肩,随后,南山就感觉褚桓的嘴唇到了他的伤口上,南山吓了一跳:“不,你别……”

褚桓紧紧地扣住他的伤口,尽可能地吸出毒血,飞快地说:“能想办法把它们冲出去吗?”

南山一咬牙,按住褚桓的肩膀:“扶我一把,都退后!”

一股巨大的气流突然无端升起,而山水间狭窄的通道成了一个天然地鼓风机,整个寒潭都被搅动了起来,巨大的漩涡冲天而起,而水面上被活生生压出一天通路。

他这么一手无异于兴风作浪,卷起的大浪凶狠地将穆塔伊身上的扁片人拍进了水里,那些傻大憨粗的疯狗顿时乱成一团,在水中猪突狗进地四处乱窜,偶有蹿到他们面前的,立刻被袁平他们几个干净利落地杀了。

大水被南山突然爆发翻搅得泛了白,将几个人急遽卷出了山洞,两岸是密密麻麻的骑着疯狗的扁片人,冲他们嗷嗷乱叫。

褚桓一刀插进岸边,一条胳膊将自己和南山吊了上去:“大山,药!”

大山将一个小瓶子丢了过来,褚桓一把抄在手里,同时抱着南山滚过呼啸的风箭。

袁平和小芳随即跟了上来,艰难地打起掩护,褚桓捏住南山的下巴,粗鲁地将一口解毒血灌了下去。

袁平左支右绌,狼狈不堪:“这他妈也太多了吧!为什么这些丑鬼都不要命地挤在这?”

他话音没落,山岩间突然传来一声极尖利的哨声,袁平的眼睛登时亮了:“我们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身似浮云……丝”来自《双调·蟾宫曲》春情by徐再思

52、异界...

这一波意图偷袭的扁片人,是被守门人和守山人活生生追杀到这里的。

鲁格如果也有字典,那里面恐怕是没有“适可而止”四个字的,一代代的守门人族长几乎与山门同寿,经年日久,他自己已经成了山门的化身,胆敢冒犯山门的,只要他还有爬的力气,就必然会将对方赶尽杀绝。

袁平吹出一声如出一辙的长哨,这大概是守门人的天赋技能,哨声很特别,尖锐悠长,穿透力极强,离得近了几乎刺痛人耳,仔细听,居然还有一点防空警报的意思,里面微妙的长短差别蕴含的意思,外人是听不出来的,只有他们自己能沟通。

哨声遥遥地一应一答,大约相当于别人的三言两语,袁平嘴上忙着,手里也没闲着,他挥刀斩首了一只穆塔伊,骑在那黑家伙脖子上的扁片人一头栽下来,被袁平一脚踩断了脖子。

与此同时,袁平还抽空关心了一下南山:“是我们族长带人来了——南山族长,你怎么样了?”

风伤解毒的药效果立竿见影,过程如万蚁钻心,是一场让人痛不欲生的酷刑。南山的手已经无法抑制地开始发抖,然而他一边是褚桓,一边是袁平,无论面向哪边,南山都不愿意示弱。

于是他就这么强忍着,人不人鬼不鬼地微笑了一下。

此时,南山的伤口处已经开始冒出紫黑的毒血,这代表解药开始起作用了,褚桓是亲身尝过这滋味的,他当下也不废话,一弯腰在南山的膝窝重重地敲了一下。

南山总是没有防范他的意识,结结实实地挨上了这明目张胆的偷袭,脚下一软,就丧权辱国地被褚桓抱了起来。

南山:“放……”

褚桓:“闭嘴。”

骨肉俱全的真人可不像枉死花里那副骨头架子,分量是不能同日而语的,纵然仅仅一个人体的负重褚桓还承受得了,但他的行动还是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影响。

褚桓:“袁平,掩护一下。”

所幸,这一大批扁片人与穆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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