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端来一碗粥,见商仕儒难得的喝了不少粥,罗敖也高兴,想带他去庄子的后山转转,却被商仕儒以休息为由拒绝了。

罗敖也不勉强,吃了饭后就处理事情去了,商仕儒在桌子前坐了许久,后来又吃了不少点心果品,待屋子里没人时,他才挪开已经僵硬的脚,从地上捡起了一样东西。

后来发生了什么,商仕儒其实自己也记不清了,他唯一记得的就是,那时的他是前所未有的坚定,抱着必死的决心,用不算锋利的碎瓷片只割了自己一下顿时就血流如柱了。

他的记忆到此为止,再醒来时,恍如隔世,他直直的看着屋顶好久,甚至以为自己回到了现代……

商仕儒直直的看着屋顶,不明白为何又梦到那日的事了,也许在潜意识里,他是非常自责的。

他无数次告诉自己,这不能怪他,要怪就怪罗敖,就怪这封建社会的封建奴隶制度,可无论他怎么骗自己,他依然清晰的记得那日醒来后的情景,春英那个不过十二三岁的小丫头,是在自己面前死的,被人用木头板子,活活打死。

昨夜罗敖折腾自己一次就走了,他现在身上并没感到不适,只是有些乏力罢了。

商仕儒坐起来,开始穿床榻边备好的衣物。

听见动静,春桃走了进来,小心的问道:“公子,奴婢伺候您更衣?”

她知道每次侯爷回来,特别是侯爷与公子欢好后,公子的脾气都特别暴躁,她伺候的就越发小心谨慎。

春桃见商仕儒穿的吃力,便走上前道:“公子,奴婢伺候您更衣吧。”说着,手伸向了商仕儒的衣襟。

“滚!”

一声怒喝,商仕儒想也没想便挥开了春桃凑上来的手,后者一下便扑倒在地。

按说商仕儒现在的力气并不大,春桃也就是摔了一下而已,不过也是寸了,春桃额头一下子磕在塌角处,之后才扑到地上。

小丫鬟的眉骨处顿时冒了血,眼泪也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

商仕儒愣住了,外面守着的侍卫听见动静跑了进来,见春桃坐在地上捂着一只眼睛,指缝里不住的流着血,二人也吓了一跳,不知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春桃被侍卫架走了,商仕儒还在床榻上发呆,想到刚刚自己的作为,商仕儒猛然一惊。

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这么喜怒无常了?

亏他一直自诩受过文明社会的高等教育,怎么就变成现在这副嘴脸了?被罗敖折腾又不是被丫鬟折腾,他凭什么迁怒别人?!凭什么拿别人撒气?!装了几年公子哥儿还真以为自己长出清傲的骨头了?!不就是被男人强-奸了么?!不就是被当成男宠了么?!至于寻死觅活的么!

商仕儒你看看你自己,现在跟你最烦的林黛玉有什么区别?都他妈的没事找事,矫情!

罗敖闻讯赶来,见商仕儒坐在床榻呆呆的看着自己,心里不由一软。

将人搂在怀里,罗敖轻声道:“没事,磕了个小口子而已,这会儿已经止了血,上了药,几日就好。”

商仕儒任由罗敖抱着自己,突然问了句:“你什么时候放过我?”

感觉搂住自己的手臂一紧,商仕儒又喃喃道:“早晚有一天,我变的连自己都会厌烦,那时候,你就腻了,就会放了我吧?”

罗敖吸了口气,忍住怒意,沉声道:“不会,不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放了你。”

商仕儒头靠在罗敖肩上,眼里一片清明,哪还有呆相?嘴里却轻轻‘哦’了一声,不再言语。

第二十一章

春桃觉得公子变了,变的好伺候了。

也不是说他从前有多难伺候,不过现在就算是侯爷每日都来屋里过夜,公子也没那么暴躁了,甚至是……和颜悦色的。

在春桃眼里,只要商仕儒不出言惹罗敖不快,就是和颜悦色了。

昨夜侯爷又折腾了半宿,早上出来还吩咐让公子多睡会儿,不许打扰。

春桃看了看时辰,发现早就过了上早膳的时候,可屋子里没动静,她也不敢进去打扰,公子能多睡会儿是好事。

正想着若是过了午时公子还不起,自己再进屋看看也不迟,就见一个怯生生的小丫鬟探头探脑的走进院里,看见春桃眼睛一亮,跑着就过来了。

看见门口的两个侍卫,小丫鬟迟疑了一下,还是朝春桃说道:“春桃姐姐,我、我想求些白玉膏。”

春桃闻言一愣,随即将小丫鬟拉到一边,低声询问:“怎么了?”

不问还好,春桃询问的话一出口,小丫鬟的眼泪就出来了。

“若不是万不得已,我也不敢来这儿问姐姐你拿药,可我家公子实在是熬不住了!”小丫鬟也不敢大声哭,只是低声抽泣道:“分给南院的白玉膏本就不多,这几天全给公子用上了,都三天了,公子身上的伤还不见好,药膏也用没了,侯爷这几日没来,我又不敢去问侯爷要,只能来求姐姐了。”

作孽哦!

春桃心里叹气,掏出帕子给小丫鬟擦了擦眼泪,劝道:“你先别哭了,那药膏我倒是有一小盒,这就拿给你,不过已经被我用了一半,也不知够不够给你家公子用了。”

小丫鬟这才看见春桃眉骨上有伤,忙问道:“姐姐这是怎么弄的?”

“不小心磕的,”春桃也不多说,而是道:“怎么样?半盒够吗?”

小丫鬟扁嘴,道:“肯定是不够的,怎么也得两盒,你是没瞧见,我家公子身上都没一处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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