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的兄长,也是商仕贤的福气了。

事情说到这里也就成了,三人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聊起了别的,这一聊,倒是聊出了不少笑话。

原来,罗三当年也是沈孝山的学生,而且是让沈孝山最为头疼的学生,每每提起罗三当年的事,沈孝山都免不了捶胸顿足一番。

“这混世魔王,我当年真是被猪油蒙了心才答应收下他啊!”

沈孝山一副悔不当初的样子,感慨道:“入学第一天就将别人的玉石砚给骗了去,偏还挑不出他的错处,当时我就知道,这小崽子不会是个省心的,果然,日后他可没少给我惹麻烦~”

“说他顽劣吧,他功课却是最好的,天资聪颖,其他学生竟及不上他分毫,可他的聪颖用在调皮捣蛋上,是一点儿也不含糊!倒是没上房揭瓦,不过这学堂也被他祸害的乌烟瘴气!也没见他逞凶斗狠,可别的学生就是怕他,在这读了三年学,学生们不知被他唬去了多少东西……别说那些小子了,就连我也没逃过这臭小子的算计!”

“快别说了~”罗三赶紧告饶道:“在仕儒面前您怎么也得给我这做大哥的留些面子不是?当年我不就骗去您一本‘西域志’么?!这些年我为了赔罪可没少给您老上供外域地志啊!”

“你那些俗本怎能与我那孤本相比?”沈孝山哼道。

商仕儒知道罗三是没有功名在身的,这就意味着,罗三从来都没考虑走仕途这条路,虽然说的都是罗三当年的顽皮事,但不难看出,沈孝山必定是非常喜爱罗三这个学生的,罗三没有走仕途想必沈孝山也是相当惋惜。

三人正说着话,却有丫鬟来禀告,说是时辰到了,老爷该出去宴客了。

三人这才移驾沈府的后花园。

沈府这次宴会是年前盛京里最重要的一个,沈孝山喜得长孙,这次就是给孙子大办的百日宴,前来为沈孝山祝贺的人竟将沈府这偌大的后花园给填满了,可见沈孝山在盛京里的人脉极好。

商仕儒有求于沈孝山,为了这次的礼物倒是费了一番心思,好在他之前有半个月的准备时间,紧赶慢赶好歹是把给沈孝山爱孙的礼物搞定了。

“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你藏着掖着的?连我也不能瞧”罗三好奇道:“想来你也不会送些俗物,必是别出心裁的东西吧?”

商仕儒喝了口茶,笑而不语。

见商仕儒如此模样,罗三眼神暗了暗,随即摇头一笑,不再说话,而是与商仕儒一起静静饮茶。

“在下杜锦华,不知这位兄台是?”

商仕儒闻声转头,只见一相貌fēng_liú,眉眼有神的年轻男子在自己旁边落了座,想来是出于礼貌才跟自己打招呼的。

“在下商仕儒,幸会。”商仕儒点头微笑。

那男子看见商仕儒的脸似乎愣了一下,脸上有什么情绪转瞬即逝,随即笑意更大,道:“原来是商大公子,久仰,久仰~”

这次轮到商仕儒发愣了,他不知该如何回陌生男子的话,回‘客气客气’?还是问‘你怎么就久仰我了?’

好在右手边的罗三适时出了声:“原来是杜大人。”

杜锦华也笑脸相迎,道:“真是巧了,原来三爷与商公子是一起的。”

有罗三与杜锦华在一边寒暄,商仕儒静下心思,开始搜寻记忆里有没有杜锦华这号人物。

杜锦华……杜锦华!

商仕儒猛然记起,这杜锦华不就是皇帝钦点的状元么!恩科已过去两年,杜锦华现在是正六品的翰林院编修!

想到这里,商仕儒有些头痛,真是冤家路窄,他不记得都不行,因为据说当年商仕儒与杜锦华齐名,皆是被外界看好的状元人选,不过因父亲商靖的才名在先,商仕儒则是更被看好的那人。

杜锦华不是书香世家出身,没有商靖那样的爹,雪上加霜的是,他还不是家里的嫡子,是个连读书都要看兄长脸色的庶子。

如今的杜锦华早已功成名就,前途无量,可在那样的环境里长大,他心理真的健康吗?会不会养成两面三刀、睚眦必报的个性?

不是商仕儒庸人自扰,而是外面一直有关于他和杜锦华的传言,如果他是杜锦华,听到那些传言也会不甘吧……

杜锦华一看就是个骄傲之人,岂能容忍别人质疑他状元这头衔?

如今的商仕儒早就没了恃才傲物的资本,也不可能去走仕途,理论上是威胁不到杜锦华的,但愿这从前的‘对头’能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再跟自己较劲了……商仕儒默默祈祷。

……

“老爷,商公子的贺礼找到了。”小厮把手里的东西呈了上去,见自家老爷挥了挥手,便利索的告了退。

沈孝山打开书案上的盒子,只见盒子里摆放了两样东西,一卷画轴和一本书。

沈孝山先打开了那卷画轴,一个英气俊俏的男娃顿时跃入眼中。

画里的男娃身穿红肚兜,一手套着个金圈,一手拿着杆红缨枪,身后飘了段红绫,脚下踩了两个火轮子,样子虽然怪异,却说不出的英武。

沈孝山看了好一会儿才将画放下,转手又拿起那本书,只见封皮上写了四个大字——哪吒闹海。

沈孝山翻了一翻,发现这书竟是用手稿装订而成,页页蝇头小楷,可见写书之人是用了多大的耐心。

沈孝山拿出书里夹着的字条,上面寥寥几字却表明了送礼之人的真心实意。

‘愿此书来日能博小公子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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