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们方敌也是一个不错的码头,虽然残旧了点,但只要打宽道路,把码头再加扩张修葺,会比芬城码头更好使用。」

凤鸣当然懒得在这个问题上和他产生分,二话不说点头道,「我会让属下去处理,只要适合在方敌上下的货,以后一律在方敌上下货。」

「好!鸣王真是痛快之人!」庆彰胖脸笑开了花,在凤鸣肩上亲热地狠拍一记。

「第二个条件……」

「第二件事更简单,」庆彰开门见山,亲切殷勤地端详凤鸣,道,「久闻鸣王俊美过人,我本想坊间流言,不过夸大之词。今日一见,竟比传言中更有神采。所以我欲把同国最好的画师招来,要他为鸣王画一幅画像,当然,鸣王的风姿,天下恐怕没有哪支画笔可以完全重现,但只要能昼出一半神韵,也已堪称绝品。庆彰若可将此画悬于宅中,也是一大幸事,不知鸣王可否答应?」

凤鸣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自己的俊美到了这种出神入化的地步,居然要同国王叔不惜用大恩来换取一张画像。

也不知道所谓坊间流言是怎么说的,不会是「貌美无脑」、「有长想没脑门」之类的评语吧?

他一脸尴尬道,「王叔过于赞誉了,我…。。嘿……我长得也挺普通的…。。要专门找最好的画师来,还要挂在王叔府中,恐怕太费周折了…。。」

「鸣王太自谦了。鸣王难道不知道自己的像在各国已经卖到天价?稍微像点样子的都要卖到二十金一张,如果画师笔力够深,又真的曾经亲观察过鸣王,能画得有七八分神似,更能卖得数百金。」

「什么?」凤鸣目瞪口呆。

诧异声中,一直转动的车轮终于停下,一个看起来似乎属于庆彰亲卫身份的男人在车外款款禀报。

「摆宴处已到,恭请王叔、鸣王下车。」

洛云容虎等众侍卫随在车后一同过来,在凤鸣下车前就已派了几名机灵的侍卫入厅中「为少主布置惯用的餐具」。在凤鸣坐下吃东西之前,自然所有可以查的地方都被他们彻底查过了。

接风宴充满了同国独特的气氛,偌大的厅堂四个方向放置了比人还高的大香炉,里面各燃着十来支千的熏香,地上铺满锦枕,方便权贵边吃边聊之余,还可以轻松悠哉地斜躺下小睡片刻,每席旁边都放置了随时更换的温水和干净布巾,以便随时洗手抹脸。

宴会中人并不多,主要的也就凤鸣、庆彰和庄濮而已。这位同国的御前将似乎不大爱说话,大部分时间充当了旁听的角色。反而庆彰谈与甚好,整顿饭在感慨王兄对自己的爱护,顺便也对侄儿庆离的不肖表示一下痛心疾首,更多的是凤鸣的称颂赞美。

凤鸣一边含笑倾听,偶尔风度翩翩地对答,一边却在心中大打哈欠。

为什么同国宴会上会放让人睡觉的锦枕,他现在总算明白了。

可惜自己实在没勇气就这么趴下去大睡一场。

「萧家誉满天下,想不到鸣王如此年轻,就能管理得头头是道,真是罕见的俊才啊!哈哈哈!」

「王叔过奖了。」

「那个方敌码头的事情,请鸣王千万记得。」

「当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好不容易熬到半夜,嘴巴不断开了又合,合了又开的庆彰终于也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凤鸣简直眼睛一亮,赶紧抓住机会,挤出一个关切的表情,「王叔累了吗?今天劳王叔迎接,凤鸣内心实在愧疚,不敢再让王叔作陪,特请告辞。」说罢拱拱,站了起来。

庆彰对他倒也真的很有主人精神,打着大大的哈欠,也赶紧站起来施礼,又问,「鸣王准备在哪里下塌?」

容虎对凤鸣打个眼色。

凤鸣微笑着回答,「我身边的待卫太多了,若在城中留宿,很容易骚扰了百姓。还是回船上比较好。」

你老人家不会打算邀请我留宿吧?

就算我答应,我身边这两个年轻力壮,责任心超强的帅哥也不会答应的。

不料庆彰只是露出一个遗憾的表情,并不勉强,居然还很体谅地点头道,「回船也好,护卫容易些。鸣王身子矜贵,小心些没坏处。鸣王是否打算到同泽去?」

「当然。」

同泽是同国的首都,凤鸣和烈中流商量好的具体行程中,同泽是必去的一个大站。

「那太好了,我与鸣王同路。」庆彰显然心中早有计划,和凤鸣商量道,「我的大船也泊在方敌码头,明天一早,请让我的船随同萧家船队一起出发,逆流而上,直达韩若。到了韩若,弃船登岸,再走四天左右,就能抵达同泽了。」

庄濮这时候也站了起来,开,「阿曼江是萧家的地头,船上又有众多萧家高手,水里的安全就不用我担心了。我另领一支人马在岸边跟随船队,互为呼应。到了韩若,便一起会合,由我和鸣王身边的侍卫团共同在路上护送王叔和鸣王,如此王叔和鸣王的安全将有绝对保障,如何?」

洛云和容虎负责保护凤鸣安全,对于去同泽的路线已经反复研究过几次,沿阿曼江直达韩若,然后上岸走大路,是最轻松而且最安全的道路。

庄濮身为同国御前将,最重要的职责是保护同国王族,当然也是高级保镖中的精英,想的与洛云容虎不谋而合。

容虎和洛云互换一个眼色,都觉得这个想法还算可以接受。

凤鸣现在已经成为庆彰和庆离角力的一大焦点,如果庆彰让凤鸣在同国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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