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看得既远又透彻。天下技艺传承,应造福天下人。人熬一辈子,不就是要给后人留点东西吗这般心胸,那些只顾着自己的王族权贵拍马也比不上。」

赞叹了一会,醒过神来,往秋月肩上一拍,「那你还等什么事不宜迟,快点把东西拿出来抄。书厚不厚字多不多不然我们分工合作好了,就是我的字不太好看。」

秋星道,「哪能麻烦鸣王抄书的事,容虎早为秋月安排了人手,都是写字又快又工整的,那书字不多,轮着不停的笔抄,可能两天不到就能抄好。不过,奴婢这边,倒刚好有一样东西要给鸣王看,鸣王能不能抽个空给奴婢」

凤鸣偏过头,瞧见秋星神神秘秘的模样,半眯起眼,猜道,「秋星你不会也暗中作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吧」

秋蓝显然早就知道秋星的事,笑着道,「鸣王刚刚夸了秋月,秋星当然不自在了,现在抢着出来露本事请功呢。」

眼看身边这些娇柔的侍女们都精神振奋,各自努力,凤鸣刚刚醒来时的几分惆怅早没了份量。

男子汉顶天立地,此生除了恩恩爱爱,定还有其他精彩。

怎么可以没出息的仅眷恋温柔

容恬舍得脱衣而去,正是领悟了这点。

凤鸣想得明白,眼中精光乍现,痛快笑道,「秋星不许扭扭捏捏,快点把你藏起来的本事露一手。敢像秋月一样和本鸣王打哑谜,我就咯吱你痒痒。」

秋蓝和秋门都在一旁瞧热闹般地偷笑。

秋星轻轻拧秋蓝脸颊一下,以示报复,转过身来拉了凤鸣,「鸣王要看奴婢弄的东西吗在奴婢房里呢,这边来。」

容恬不在,这群侍女一点点也不怕凤鸣,秋星就这么拉着凤鸣到了隔壁自己的小房。

秋星让凤鸣在自己干净整齐的木床边暂坐,自己腾出手,打开屋里一个看来是放杂物的箱子,取出一样东西,捧到凤鸣面前,娇笑道,「就是这个。」

凤鸣一看,灰白灰白,不知是什么一片一片连缀起来,似乎折叠了两层,在秋星双掌中没有全展开,一时半会也看不出是个什么东西。

「这是什么东西」

秋星一脸得意,顿时变成失望,半抗议起来,「鸣王居然看不出来奴婢可是按照鸣王说的大概,又自己私下琢磨了好久,辛辛苦苦才做好的。」

凤鸣讪笑两声,挠头道,「按照我说的我有吩咐过你做什么而自己又忘记了吗你看我这记性……呃,到底是什么呢」

「棉甲啊。」

「什么」凤鸣一愣,从床上跳起来,惊讶地问,「你做出了棉甲怎么可能」

「就是棉甲呀。」秋星点点头,委屈地嘟着嘴,「鸣王你也知道,我们当侍女的打一入宫,就只会侍候梳洗沐浴,最多就是弄弄点心,唱歌跳舞逗大王高兴,其他的事都帮不上忙。本来嘛,这也是本分,不过看着秋月都可以拜个师傅帮鸣王分忧,奴婢总能再做点什么吧那天看见鸣王为了大王不肯用什么棉花做盔甲的事恼火,奴婢就和秋蓝商量了一下。反正我们闲着也是闲着,秋蓝做完饭菜也总有一大段时间空在那……」

凤鸣哪有功夫听她唠唠叨叨,知道这乖乖侍女居然一声不响,把他吸取千年古人经验的「盗窃版权产品」棉甲给制了出来,激动得抓耳挠腮,抓住秋星的肩膀,截断她的话道,「好秋星,你眞是我见过最美最聪明最可爱的女孩!快点把东西打开给我看看,嘿,我只知道有这么一种棉甲,其实还没亲眼见过呢。快点,快点!」

秋星看他如此紧张,显然很看重自己的劳动成果,刹时又变得喜洋洋起来,把手里千辛万苦的成品展开。

原本叠起来看不明白,这样一打开,果然就是件背心的模样。

光看外形,和秋月上次帮凤鸣做的南岭火牛皮甲有八九分相似,只是因为材料颜色质地完全不同,刚才凤鸣一瞥之下,根本没往这上面想。

凤鸣摸了摸,和鞣制过的兽皮感觉截然不同,确实是棉,但比平常摸到的棉布硬了很多,也比较粗糙。

秋蓝笑着对凤鸣道,「鸣王这次可要好好夸奖秋星才行。别看这么一件小东西,眞耗人心思。秋星第一次拿棉布缝了一件,经不起一点锋刃,套在木头上,容虎远远的拿个匕首一甩就破了好大一个洞,秋星沮丧得差点哭了。后来每天都尝试着换新鲜法子,总共缝了二十多件不同的,最后终于制了一件可以给鸣王看的,现在总算明白这个棉甲该怎么做了。」

在凤鸣不清晰的记忆中,对棉甲最直观的了解来源于电视的清代历史片。

除此之外,从前读书的时候翻物理课外书,曾经看过一篇文章说现代防弹衣,什么几层缝合,四边压线,将外力层层化解。

可惜他当初一点也想不到自己会神使鬼差,落到一个荒古时空,而现代科学知识将是他最强大的武器,所以看的时候囫圃吞枣,一日十行,整篇清晰的科普文章看下来,只大概记住文章中提到过清代棉甲的原理,和防弹衣又相似,棉甲就是用经过加工的棉布和棉花做的,要压还是揉什么的。

因此,他后来对容恬众人说的棉甲的事,也是大概、也许、可能的用词一堆,说得模模糊糊,颠三倒四,根本不可能说出清晰具体的制作方法。

也难怪容恬并没有采用。

正因如此,秋星能从凤鸣那么笼统的叙述中琢磨出棉甲,并且制出一件成品,才显得令人惊讶。

凤鸣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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