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是姐夫宠小舅子,便已是这般,抗旨不尊也能轻轻揭过,若将来真成了男人疼女人,又会如何。

忙过了这一阵便是七夕,侯爷生在七夕,今日是他十八岁生辰。

七夕是有灯会的,侯爷爱热闹,自然要去,在家吃了姨娘亲手做的长寿面就出门去耍。

七夕又叫乞巧节,主要还是姑娘们的日子,家中长辈带着自家女孩儿出门,也有定了婚约的未婚男女相伴而游。

陛下对侯爷的行踪了如指掌,在后宫的宫宴上露了脸便来寻他。

侯爷带着一帮子纨绔子弟在城楼上放烟花,侯爷点的开心,忽然觉得周围静了下来,远处的喧嚣隔了一层,在静谧中看着别人热闹,这感觉可不大好。

回头一看,陛下来了。

“长生。”

侯爷疑惑:“陛下怎的来了,后宫不是有宫宴吗?”

“朕来寻你。”

侯爷忽而想起那个好不容易抛在脑后的春梦,脸红了。

烟花还在放,光影明灭间,陛下觉得这孩子,好看的紧。

揽着肩,姿态亲昵,将人带走了。

看不到背影了,身后一群二世祖们才活过来。

“陛下对姚三这份荣宠啊,我姐姐若能分一半,也不至于这般难过了。”说话的这位,长姐是四妃之一的潘贤妃。

“三儿这要是女子,可不得了。”

“便是男子又如何,你们且看着吧。”

这话一出,大家纷纷转移话题,心里却记挂上了。

灯火阑珊,满大街都是相会的情侣,朱雀桥上更是热闹,百姓将这雀桥比作鹊桥,情侣二人分别从两端上桥,在中间相会。

陛下携着侯爷顺着人流,走了一圈,到了朱雀桥。

“长生可想去走走?”

侯爷猛的抬头看他,陛下背着光,神色晦暗不明,侯爷正要摇头,却听陛下说:“走吧,陪朕走走。”

侯爷向来乖觉,知道什么时候能闹,什么该顺从,当下便乖乖点头。

陛下拉着他,从头到尾走了一遭,没分开,侯爷胳膊生疼,有些不懂他的意思,莫非其实自己想多了?

陛下说:“朕为天子,若要见什么人,何须鹊桥。”

言下之意,他们不会分开。

侯爷手抖了抖,忍了一晚上,终于哭了。

陛下没想到他说哭就哭,给他擦眼泪,将人搂在怀里低声哄他:“怎么了,吓着了?”

侯爷知道没什事了,哭的更大声:“你不知道你板着脸多吓人吗?我今天见我开始就没笑过。你还这样用力拽我,胳膊肯定都青了”

陛下是不满几次三番召他入宫被拒,今日也是,分明提前几天同他说了,七夕要出宫与他同游,他却丝毫不放在心上,同一群纨绔子弟在那城楼上放烟花。

“好了好了,是朕的错,朕不该故意吓你,让朕瞧瞧胳膊如何了”

胳膊红彤彤一片,陛下有些自责,轻轻揉着,不要留淤才好。

“……怎么还哭?”

“停,嗝,停不下来。”

陛下哭笑不得,轻轻拍着他的背。

侯爷幼时,陛下也这样哄过他入睡,不过如今他不会再提。

“多日没进宫了,躲着朕呢?”

侯爷心虚:“我饿了,我们去吃点心。”

“长生。”

侯爷乞求的看着陛下,眼神湿漉漉的,有些可怜,陛下将人往怀里紧了紧:“长生,你是要现在说,还是……”

陛下这样说了,侯爷知道躲不过,于是老实交代:“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

陛下皱眉,竟为了一个梦躲着他?

侯爷含混其词,结结巴巴,陛下还是听明白了,龙颜大悦。

几乎是咬着侯爷耳垂说:“那长生是怕梦里的事成真,还是羞了?”

侯爷要面子:“我怎么会怕?”

“哦?那便是害羞了。”

“不,不是。”

侯爷从耳根子红到脖子。

陛下还是不放过他:“那便是期待了?”

侯爷觉得陛下强词夺理又不知该如何反驳,无措的很。

不知不觉就被陛下带上了马车。

国舅爷向来是天老大皇帝老二他老三的样,什么时候都张扬肆意,这样乖顺倒有几分难得。

陛下将侯爷抱在腿上,一手摩挲后颈,另一只手却伸进了里衣,夫人看的紧,侯爷自小身边没人伺候这个,哪里受得了陛下煽风点火的,只觉得全身在烧,热的不行又无处发泄。

侯爷颤着声:“陛下----”

“长生梦里喊朕什么了?”

陛下亲吻他的眼,侯爷眼睫颤动,然后一路向下,在唇上辗转片刻,接着是脖颈,解了衣裳,从锁骨到肩胛,侯爷早已没了力气,只有细碎的低吟,无助的呜咽:“唔,姐,姐夫……”

陛下轻笑一声,终于放过他,将手伸进了亵裤。

侯爷舒畅了,整个人都放松下来,躺在陛下怀里,不说也不动,昏昏欲睡。

陛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他,从颈到背,侯爷眼皮彻底睁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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