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恨一个人,一定是你!这些年我几乎是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看着你,想你究竟有什么地方能胜过我明明没有,明明没有!

祺幽却没时间去管他。

白衣长发的温润青年已然出现在房屋中,上次见面时,他身上还只是带着隐隐的虚幻感,现在却几近变为透明。

他并未站在地上,而是虚浮于空中,见着满地的血腥,微微蹙了蹙眉。

长琴。祺幽沉默半晌,终究是对长琴道:因我之故,害您无故受累,是祺幽的过错。

白衣青年注视着他,虽有些疑惑不解,但却并未开口说话。

祺幽却并没有解释的意思,自顾自的道:安邑一族,为神所灭,祺幽一命,却是蒙神所救。此恨永不可抵消,但却也绝不至如此。

是的,他无法眼看着一个生炼为剑魂,哪怕那个人是神也一样。杀死一个人,跟撕裂一个人的灵魂,让人不得超生,永生痛苦,是不一样的。

哪怕是他最憎恨的人,他也不会允许别人如此亵渎那人的魂魄。

先生此番无端受劫,还是早些去轮回祺幽蓦然睁大了双眼。

冰冷的刀锋刺进了他的胸口。

你你不是长琴他只说了这么一句话,身躯便再也不堪支撑的倒在了地上。

鲜血开始从他身下涌出,身下的阵法发出诡异嗡鸣声。

祺祺幽哥哥香瑗一时间还未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但等祺幽倒在地上时,她立刻便想扑过去接住他,却有一双手从身后扼住了她的脖子。

清脆的骨骼断裂声响起,不知何时起身的角离哼笑了一声,把香瑗的尸体丢在地上,在她脖颈之处划了一刀,血液泊泊的流出,和祺幽的混在一处,不分彼此。

那面容肖似长琴的白衣青年垂下手,安安静静的呆在角离身边。角离看着他,愉悦的笑了起来。

谁也不会料到吧?他竟然会疯狂的抽取自己的魂魄塑造灵体,更难得的是,他居然成功了。

他早就知道祺幽不会放任他以人魂铸剑,又怎么会不防?

就算他命不久矣又怎么样?只要他赢了就好!

想到这里,他又望向地上祺幽尸体,用无比遗憾的语气说道:真可惜若不是我定要造出一把比始祖更好的剑,定然会用你的魂魄入剑中实在是,太可惜了。

角离说完,忍不住呵呵的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香瑗番外

我叫香瑗。

在遇到那个人之前,我是没有名字的。

那个带着我的人,对我并不关心,他似乎只是带着我,保证我不死就够了。至于我遇到什么,需要什么,他永远不会去在意。

我是被他自茫茫荒原中拾得的,我并不记得自己的父母是谁,他说他是我的父亲,我便认他当了我的父亲。可很多时候,我总觉得我其实只是他圈养的一只牲畜罢了,只是现在还没到要宰的时机,才暂时留我一命。

我一直很想逃离他身边,可野外实在太危险,只要我敢轻举妄动,恐怕第二天就会被啃的连渣滓都不剩但我仍想离开他。

他给我的感觉,就好像我当初躲避草原上苍狼的狩猎,那离死亡只有一线时的感觉一般。

可惜我根本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每每我以为自己终于逃开了的时候,总是会在出乎意料的地方见到他,他永远不会浪费时间来责怪我,只是会把重新带回去。

他,根本不在意我耍什么心机,因为他根本不需要在意。

后来,他带我去了安邑。

那是个武风盛行的地方,安邑人骨子里有一种非常剽悍和质朴的东西,内部十分团结,对外有一种极端的排斥。他们崇尚侵略和战斗,就光我来的那短短一段时间,就已经灭掉了十几个部落。

在这种部落里,居然还会出现像他这种人实在是一件很奇怪的事。

你是襄垣叔叔的女儿?那你叫什么?

恩幽芳之香,玉璧之瑗?我叫祺幽,是你父亲新收的弟子。

身形单薄的少年对我那么笑着,他也是部落里,唯一一个肯对我表示亲近的人。

又蠢又呆又软弱,为什么那家伙会收这样一个弟子?

当初,我不过是为了更好的融入这个部族,以后发生什么事也不至于被完全孤立才刻意去接近他的。

香瑗,别坐在这里啊,会着凉的。

不行,那样很危险,香瑗你先下来吧,我帮你。

祺幽哥哥。

什么时候开始,这个称呼开始变随意起来了呢?

是在我被毒蛇咬伤他焦急不安带我去求祭祀的时候,还是在我悄悄出去练习剑术被困在野外他彻夜寻找我的时候呢?

也许只是,我知道除了他之外这世上恐怕没有谁会这么在乎我了吧。

可是,说起来实在是太讨厌了啊!在我喜欢上祺幽哥哥之后才发现,他居然对谁都是这么好!本性就是烂、好、人!不但就如此他还跟那家伙一样爱剑成痴!

为什么要为了铸剑不陪我玩啊~~~祺幽哥哥!

不不过,祺幽哥哥铸剑时候认真表情也很好看就是了

后来,我终于在无意间知道那个人需要我理由其实叫无意中有些错误,是一个叫池吾的笨蛋透露出来的。

那个人原来是想用祺幽哥哥祭剑,然后抽干我的血液做固魂之用。

两者之间羁绊越强牵扯越深,怨气越重,所铸之剑则越强,正和运用

哼,我怎么可能让他轻易如愿呢?

祭剑这种事,还是失败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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