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不用去管他……”
没管那个疑似弟媳的春花再说些什么,湘湘就走了出去,唐璟则继续留在这里,他本就觉得这一家人都不对劲,现在更是要好好观察。
湘湘来到西屋,见豆灯边,客儿一个人吃着饭,阿娘还是睡着,便问道:“客儿,你阿嬷这样多久了?”
“一年多了,阿嬷一直生病在床,也请了大夫来看,但是看不出什么病因,只是开些药吃着,一直不见好。后来他们就不给阿嬷看病了,阿嬷也多是昏睡在床,很少醒来。”客儿说着看向亮堂的北屋,眼睛里都是愤恨。
“客儿,辛苦你了。”湘湘说着抱住了客儿,客儿也第一次展现了他小孩子的脆弱,留下了眼泪。
第二天湘湘和唐璟带着客儿去见秋大娘,他们虽然觉得湘湘家里人怪怪的,但是他们又看不出哪里怪,客儿又说不清楚,只能再去向秋大娘讨教讨教,几人再细细商讨看看能不能有一些线索。
三人正走在路上,湘湘突然看到了一个非常奇怪的事。一个纸片人正在路上走着,而路上的乡民也都非常热情地向他打招呼,只有客儿也一样是冷漠地对待他。
“客儿,你认识他吗?”湘湘看到那纸片人飘向了自家邻居家门,并在敲门。
“知道,他前天到这里来走亲戚,昨天一大早就走了。”客儿板着张脸,小小年纪也是忧心忡忡。
“他前天来走亲戚,昨天走了,今天又来了?”唐璟看不出那是纸片人,但是他从这话里就听出了不对劲。哪有人这么走亲戚的?
而且好像乡民对他的态度和对他和湘湘的态度都一样,特别得热情,再说别人家的亲戚也能热情到这个份上?认不认识都两说吧。
想到这里,他刚想开口和湘湘说出他的疑惑,就见湘湘手掌心催生出一个火球,烧向刚刚那个人。
“湘湘,你干嘛?”唐璟惊奇道。
却见那人身子虽被烧着了,但是烧过的地方又迅速长了回来,惊奇不已。
当然这是唐璟所看到的,而像客儿他们这些乡民根本就啥也没看到,一切好似根本没发生。
唐璟疑惑地看向湘湘,他知道湘湘虽有些急躁,但绝不会无故伤人。
湘湘回视唐璟,说道:“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还是先去秋大娘那里吧。”
三人走到秋大娘的小木屋内,湘湘才说出刚刚的因果。
“什么,姑姑,你说刚刚的人是纸片人?”客儿因极度不相信而睁大了眼睛。
秋大娘也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她活了大半辈子都没有听说过这样稀奇的事。
秋大娘想起这半年来奇怪的乡民,颤颤地问道:“那大家伙儿都是纸片人?”
客儿听到这样的话,狠狠打了一个哆嗦,阿爹阿娘和阿翁都是纸片人!
“那倒不是,只有刚刚那个是,而且我用火球烧向他,那纸片被烧毁后却能极快地复原,必是立即有灵气补充的缘故。”湘湘沉思了一会儿答道。
秋大娘手虚掩着咳了几声又道:“这些我是不懂,也完全帮不上忙。不过你们前面说,乡里人都对你们和那纸片人特别热情。这好像有些说不过去,你们都二十多年没回来了,乡里人怎么可能全部都一眼就认出你们。还有那柳大和柳小家之前可是不大愉快,怎么可能对柳小家的亲戚还这么热情呢?”
湘湘和唐璟这才恍然大悟,从进村里来就感觉不对劲,却说不出来,现在才知道到底哪里不对劲。
对啊,他们一来就被所有人都极其热情地对待,即便是那个提到阿璟爹就翻脸的老妇人之后又重新热情地和他们打招呼,这根本就不符合常理。
就好像被人操控着在和他们打招呼一样,就像一个傀儡……对,就是一个傀儡,虽然乡民不是傀儡,但是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像个傀儡,好像被人设置好了一样。
到底是谁能把几乎整个屯的人都变成傀儡?
他到底是用什么办法把整个屯的人都变成傀儡的?
若是修士,要把一个人杀死很容易,但是要把一个人变成傀儡还是要花些功夫的,更何况是把这么多人同时变成傀儡,任人摆布。
几人又回去了,看到热情来迎的柳老爹和柳小弟还有春花,这次没有了害怕,却只有伤心和愧疚。现在阿爹和小弟都被莫名的力量控制成了傀儡,而自己却不能救出他们。
“湘湘,我想到了。”唐璟突然叫了一声,大家都被他吸引了过去,唐璟却什么也没说。
午夜,所有人都沉睡在梦乡中,虽然成为了傀儡,但是日常也是照样干活的,所以也要睡觉,这也是幸运的地方,若那人控制了他们还不准他们睡觉,想来这半年下来,这柳家屯的人各个都人不人鬼不鬼只剩下半条命了。
湘湘和唐璟快速地走向柳家屯最中央。在那里有一口大大的井,村里人喝水大都要到这里来提水,像湘湘家那样院子里就能凿出水井的人家极少。
唐璟从袋中拿出一个玉瓶,向井中倒了一些,在月光下看着那些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