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剑寒亲自带商时景前去拜访宋舞鹤,毕竟是向人家虚心求学,所以还带了点小礼物,活像是古时求学的人家。

当时宋舞鹤跟祝诚正在琢磨心法,两人听见敲门声便去开门,见是易剑寒,宋舞鹤倒还要脸些,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用眼神催促祝诚把秘籍收起来;祝诚却没那么多忌讳,大大咧咧把几块玉牌跟秘籍丢在了桌子上,袖子一挽,去烧水倒茶了。

其实这秘籍本就是给宋舞鹤教授,他要研究也不妨碍,只不过宋舞鹤是名门正派出身,对这种事非常讲究,觉得自己看了已是不对,还给祝诚看,更是不好,当场被易剑寒看见,难免有些羞赧,好似自己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一样。

易剑寒倒不在乎这个,他要真是积财吝赏的人,也不可能把东西丢给宋舞鹤了,因此对此视若无睹,只是温声道:“宋先生,我们打扰了吗?”

“没有。”宋舞鹤将大门打开,将两人迎了进去,只道,“寒舍简陋,怠慢二位了。”

宋舞鹤的屋子是现成的,周遭种了许多花草,因而染得整间房子也是奇香扑鼻,屋子并不是很大,最初造来只为美观,本是厨房的地方被打通成了书柜,还有桌椅案几,长案上摆着一把琴,边上还有香炉,青烟袅袅,还未燃尽,整间屋子都是以竹子打造的,室内一尘不染,用物虽多,但并不显得杂乱,有条竹梯直通二楼,估计卧室便在上头。

修士修为一足,不饮不食便是寻常,之前宋舞鹤沉疴暗积,祝诚又是伤重在身,因此也吃了几日烟火,只是他们二人都可随意将就,所以灶火就被放在了后院。

祝诚的热水烧得很快,叠着两个茶碗一并拿了上来,连茶叶都没有,一人一碗白开水,假惺惺的对易剑寒与商时景笑了笑,和善道:“返璞归真,两位品品。”

宋舞鹤眉头一挑,从案几底下抄出一根教鞭抽了个响,严声厉色:“诚弟!”

“小鹤,何必浪费呢……”祝诚嘟囔了两声,老老实实去沏了茶汤上来,宋舞鹤神色这才稍稍转晴,商时景看着祝诚的胳膊极是自然,竟好似自然生长的一般,他运用之间也显得十分灵活,可观其指节,却可以看出是假物,不由得暗暗称奇。

茶汤正热,芳香扑鼻,宋舞鹤又找出几样糕点来配茶,似是对这般招待有些不好意思。祝诚顾自跳上窗口坐下,抄起案几上的半碗荔枝膏愤愤不平的吃了起来,福鼠从二楼掉了下来,在空中飞翔了片刻,“啪”地掉在祝诚脑门上,像是张摊平的煎蛋。

祝诚却眉开眼笑起来了。

“我听闻尚先生已离开烟涛城。”宋舞鹤喝得是甘草桔梗水,加了点冰糖,主要为了润嗓;他问这句话,既是好奇,也是客套。

“嗯,往后烟涛城也不欢迎他。”易剑寒平静道,“发生了些事,与你们二位无关,不必太过担心。接下来也许会有些麻烦,你们两人也要做好准备。”

商时景心下一紧,暗道祝诚跟宋舞鹤的所在跟关系,尚时镜是一清二楚的,他已经毁了宋舞鹤的名声,倘若要赶尽杀绝,必然会泄露踪迹,只是……只是他会那么不明智吗?

祝诚幸灾乐祸道:“那个黑心鬼终于被你赶走了?我就说嘛,那么讨人嫌的混球,铁定是跟人做不了太久的朋友的,真是活该。”

不知怎的,除祝诚以外的三人,都觉得这话好似是在说祝诚自己。

作为当时跟祝诚交涉的“讨人嫌混球”,商时景不由得轻咳了一声,多少有些尴尬。

“对了,还未请教,这位是?”

话要一句一句说,人也要慢慢认识,宋舞鹤只寒暄客套了一句,就把重心移到了商时景的身上。他来城中已有些时日,却不曾见过此人,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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