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在咱们军营里藏这么久就说明他几乎什么都不知道也很少和外面通信儿,否则早就露马脚了。”柏钧和靠在扶手上细细思量着。

“依属下看,昨日真丢了的那把刀应该也是北燕盗走的。他们声东击西让那个劫匪拖延住我们,再趁着铸造坊起火把东西偷了出去。”

“未必。就算那人轻功极好,要在短时间内做到纵火盗窃劫持也很难。本王倒是觉得真正的贼另有其人,而北燕这几个倒霉鬼更像是接到了假命令,看到起火就行动了,最后被人给坑了。”

那个劫匪居然能直直跑去了中军大帐一个弯都没绕,可见是被人给了假地图,一路奔着死就去了。

江涵也低头想了一会道:“抓住的那几个在外面接应的也说,他们是收到信儿去咱们大营东北方接应。给他们传信儿的人属下也还在找着,相信不出几日就能落网。属下觉得,若是如您所说,这第三股势力在消灭北燕奸细的事儿上还算是帮了我们。”

“怕只怕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柏钧和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话锋一转突然问江涵,“风易最近在哪。”

“这属下哪知道。”江涵被问傻了,“风将军受先帝所托一直管着朝廷在北燕安插的细作,为了稳妥起见,风将军的行踪只有皇上和国师知道。您问属下风将军在哪,属下怎么可能知道。”

“罢了,本王只是想到了随口一问,你不必在意也别去查,免得打草惊蛇惹人猜忌。[就爱读书]”

“是。”您不说属下也没本事去查啊……上将军,您和皇上感情那么好,要不您直接去问问皇上?江涵默默想了想却没说出来。

“上将军难道是怀疑国师……?”江涵见柏钧和半晌没说话,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柏钧和很有威势地盯了江涵一眼,江涵缩缩脖子。

柏钧和沉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让江涵以为柏钧和在为这次的事儿动肝火,于是他大着胆子劝道:“上将军,丢了一把军刀而已,他们又没咱们准王卿那样的天才,就算想仿造也不是一时半会能成的。”

“兵器作坊清点了人数,除了那个劫匪一个没少,如此便可保证会这门技艺的工匠还在我们手里,谁是内鬼挨个查就是了,您也不必太过生气。”

“就怕敌人的本意不在刀上。”柏钧和答得心不在焉。

一提到付东楼柏钧和就想到他媳妇对他的不信任。

能迁就的都迁就了,以前从来没说过的酸话都说了,还能怎么样啊?这才软和了几天啊?!

生气?本王自从找了媳妇之后就不会跟别人生气了,攒了二十年的怒火都跟他一人身上用了。柏钧和挑眉,他媳妇最大的本事不是改良军械织机,也不是博古通今文史精通,而是拱火!

瑞王爷不可抑制地走神了,方才在东府没舍得跟付东楼咆哮而攒下的能量此刻在心中全面释放。

江涵见顶头上司脸色越来越差,不知道自己哪一句话说错了,也来不及细想,赶忙找借口跑了……

付东楼觉得他家最近热闹起来了。顾贤、柏钧和、翟夕,不管是请来的还是不请自来的,碍着个的上门。军营失窃闹得鸡飞狗跳也就罢了,才消停两天,他无甚亲情的宰相爹怎么也来了……

“楼儿,你的嫁妆准备的如何了?王府很快就要来过聘礼了,你缺什么东西可要赶紧了。”

付泽凯端着茶碗慈爱地看着他儿子,看得他儿子毛毛的。

我缺好多东西,我都不知道那什么嫁妆箱子里该装什么!

“东西都准备的差不多了,父亲不用操心。”

虽然付泽凯话里的意思像是要给自己贴私房,可付东楼并不想要。

分家的时候他该得的产业已经得了,就算受了点小算计吃了点亏,可也没什么实质性的损失。抓着这点事儿再跟相府要钱也太丢人了。付东楼可不想因为这点钱以后被曲氏戳腰杆子。

思及柏钧和说要送东西过来……付东楼又是一阵无奈,我那天没应承下啊,可他还是会送来的吧……

“这就好,你虽然才十六,可行了冠礼就是大人了,入了王府之后要记得孝顺王太卿襄助王爷。”付泽凯放下茶碗,“最近皇上因为羽林军营的事儿生了王爷的气,可毕竟君臣有别,王爷此次也确实失职,你多劝劝王爷,别让他和皇上生分。”

付泽凯也不想来说这话,可这种关键时刻不让王爷全权调查真相,而是把人家给弄回家思过去了,明摆着是皇上借题发挥。

王爷和皇上兄友弟恭那一套是有不少人信以为真的,但付泽凯绝对不信。王爷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被皇上一通削之后心里要是不痛快,这不是给大楚找事吗?

付东楼一听这话心里就开始咆哮了:卧槽,老子凭什么帮皇上和稀泥啊!他上次算计老子的事儿老子可没忘呢!他是皇上老子斗不过他,可也没有帮他说好话的道理啊!

“呵呵,朝廷上的事儿我不懂,王爷也不和我说,恐怕帮不上父亲的忙了。”

付东楼搪塞得非常没有技术含量,付泽凯脸色立时有些不好,他还没被儿子这么对付过呢。

“楼儿,我们都是大楚的臣民,身份在尊贵也大不过皇上去。你身在内宅襄助夫君忠心为国是你分内之事,又怎么是给为父帮忙。”

放屁,你敢把这套说辞跟王太卿说吗?顾贤不一个耳光把你抽出去才怪!

总算明白为什么最近总觉得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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