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辖地,省得到时候被绊在局中抽不开身,既如此传国玉玺定是要带在身边的。

付东楼认为与其让个生手保管玉玺,如不让雷霆这个熟练工来。而且雷霆跟在柏钧和身边,付东楼也能安心。

“主子,您可是怪王爷?”

“啊?这话怎么说的?”付东楼冷不丁听风泱这么问完全不知所谓。

“王爷明知道成都也不太平还要送您回来,您要是心里不痛快就说出来,总憋在心里可不好。”

此次返京是仓促间决定的,付东楼与几个小跟班收拾家当的时候曾简单说过事情的原委。风泱几个都觉得既然是两边都有危险王爷更该把自家主子带在身边才是,是以有此一问。

付东楼“噗嗤”一笑:“你当你主子我是圈在内院的丫头片子啊,整天就会计较自家男人对自己情深情浅的,酸了吧唧还怪无聊的。”

风泱不信,歪着头仔细观察自家主子的神情:“您真的不埋怨王爷?”

“我为什么要埋怨他啊?”付东楼弹了风泱脑门一下,“虽说成都也不太平,可我一回去就住到王府去,有王太卿殿下,有我带回去的亲兵,还有王府的缇骑卫,纵然会有阴谋暗算,也比刀光剑影血肉横飞的战场安全吧。”

“卓成在前线领兵,需要时时刻刻专注于战局方能捕捉最佳的出兵时机,我在他身边岂不是让他分心?”付东楼遗憾地捏了捏自己没啥肌肉的胳膊,“我若是有父卿的本事身手了得也就罢了,偏生我没那个能耐。真有点紧急情况需要急行军,我就要拖后腿了。怎么说都是成都更适合我。”

风泱嘟着嘴揉揉脑门,嘀咕道:“早知道我就和霜衣雪襟去后面马车歇着了,巴巴地跑过来伺候着,您还弹我,真冤。”

知道风泱是怕自己多心不痛快,付东楼念着他体贴的好,也乐得哄他一句:“呦,这怎么行,少爷我和风泱最亲了,要是一路上没你陪着可是要闷了,风泱大人大量可别不理少爷。”

本来还想卖乖,一听这话风泱打胃里反酸水:“主子您饶了我吧,这种麻乎乎的话王爷指定乐意听,小的无福消受。”

“你也知道这话该王爷听啊。”付东楼恶趣味冒出来就停不住,“我跟你说,这么好听的话王爷都没听过,王爷若是知道了肯定吃你的醋,你嘴巴严点,少爷最疼你这事儿可千万别漏出去。”

“您这是欺负人!”

“启禀殿下,属下有要事禀奏。”马车外突然传来秦裕的声音,他是柏钧和特意掉到亲兵营来照顾付东楼的。

“进来说吧。”

马车够大,付东楼便让秦裕上车回话。一是保密,二来也让秦裕这个一直在外面顶风骑马的辛苦人暖和暖和。

秦裕跟在付东楼身边一段时间,知道他的脾性,也不做推辞,麻利地进了马车又将车门关好后才压低声音对付东楼禀奏道:“殿下,成都情况有变,太后的心腹侍女莲华两日前在祭天大典上当众污蔑太后娘娘与王太卿殿下有染,说上将军是王太卿殿下的儿子而非先皇之子。现在三法司与宗正寺已经开始查了,太后娘娘被软禁宫内,王太卿殿下则是禁足王府。若非缇骑卫有先帝旨意非瑞王与瑞王卿手诏之外概不奉诏,连圣旨都能不听,恐怕此刻王府已经被禁军占了。”

心底一阵恐慌划过,付东楼没想到这么快他就要独自面对这些政治阴谋。原以为有顾贤看护他就是在一边学着长心眼儿,谁承想顾贤也被坑进去了。

紧紧攥拳,直到掌心传来刺痛感付东楼才稳住心神。他向后靠到软枕上,静静打量了秦裕一会,云淡风轻地问了一句:“如果王爷真是王太卿殿下的亲儿子,你怎么办?”

秦裕没想到付东楼第一句话会是问这个,先是一愣,心里最直接的想法脱口而出:“殿下您说笑呢吧?”

“你管我是不是说笑,你先回答我。”

“这个……”秦裕挠挠头,“属下觉得,上将军是谁的儿子那是皇家着急的事,属下只觉得跟着上将军能打败胡人光复北疆,属下的祖坟可还在北边呢,能不能回去全指着上将军了。”

“那你觉得外面那些人会和你是一个想法吗?”付东楼将车窗推开一道缝瞄了瞄外面正忙着打野味做饭的军士们。

“他们可是上将军的亲兵,除了上将军谁都不认,许是王太卿殿下来或是先王再生他们可能会给面子,您之前不是也在他们手里碰过钉子吗?上将军亲爹是谁,对他们来说估计更不是事儿了。”

秦裕说完还是问了一句:“上将军不会是真的……”

“胡思乱想什么呢,定是那个莲华投敌卖主陷害卓成,也就你这个笨的被人一说就信了。”付东楼下巴一挑,送了秦裕一个“你真蠢”的鄙视眼神。

“属下也没想信……”秦裕是真委屈,“偏您说的真事儿似的吓唬人……”

付东楼捏了一下在一旁憋着笑的风泱示意他矜持点,又道:“这事儿现在都有谁知道?”

“只有前来传信的王府缇骑卫和属下知道,那个缇骑卫您要见见吗?”

付东楼托着下巴忖度了一阵子,摆了摆手:“不了,让他休息去吧,我们这边紧张兮兮如临大敌反而让人觉得是我们心虚。这本就是个弥天大谎荒诞不羁,我们郑重对待反而中了敌人的圈套了。”

“那依您的意思,咱们还进成都城吗?”

“进,凭什么不进。”付东楼说着戳了戳风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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