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和颜悦色地、从来没听他挖苦过谁,更别说竟然是这么刻薄的话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就是亲妈说的他们也不会相信。

就在何奈还在想怎么才能也这么拐着弯骂回来的时候,孙悔已经总结性地对刘护士说:“给他上局部。”

“好的。”刘护士其实还是有点没回过神来,不过手里已经麻利地开始准备麻醉了,只不过心里还停在孙悔骂何奈的话上,真是回味无穷……

但是何奈可不干了,支起身子反对道:“我说我不要麻醉!”

“不要麻醉?”孙悔眼睛一斜,伸手使劲揪了何奈伤口附近的软肉一把,何奈立刻疼得直冒汗,咬着牙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孙悔一笑,心情好了,伸手把他按回手术台上,“好了,多大的人了还怕打针,忍一会儿就好了。”

“谁说我怕打针!!”何奈扭头看见那个刘护士手里粗壮的针管,身子一缩,回过头不太相信地问孙悔道:“你确定那个不是给牛打针用的?”

“你是牛吗?”孙悔好笑地反问他。

何奈气道:“你说呢!”

“我说啊,外观上看貌似生理上不是,不过心理上就不好说了。”孙悔笑起来,这小子还真是有意思,越挫越勇啊。

“你……”何奈话还没说出口,忽然觉得屁股一凉,突然腰脊上传来非一般的剧痛,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的他脱口惨叫起来:“啊!!!”

在何奈和孙悔斗嘴的时候,刘护士已经又快又准地一针扎了下去。何奈的这一声惨叫使得一屋子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何奈满脸通红,也不知道是气得还是羞得。

麻醉针打完没多会儿,何奈觉得自己的屁股就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没有一点知觉倒像是顶着一团馒头。这时候孙悔拿过来一个呼吸器对他说:“吸点就可以睡着了。”

何奈立刻又警觉起来,立刻说:“我要醒着!”

“……”孙悔忽然觉得一阵无力,“放心,你的屁股要是出了事,我肯定逃不了干系,我还没这么傻。快点,赶紧给你的屁股做完手术我要去看别的病人了。”说着,把呼吸器又凑过去了一点。

何奈拼命地扭开头,避开了呼吸器,坚持道:“我绝对要醒着!我要盯着你!”

“你就算醒着也是趴着,你打算拿屁股盯着我啊?”说着眼睛往后面看了看。

何奈脸一红,“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老屁股、屁股的!”

“那……臀部?”孙悔说,“你打算用臀部来盯着我?”

何奈刚想说话,忽然就被孙悔把呼吸器直接往他脸上一按,他不巧火大地吸了一口气打算狠狠指责一下这个家伙,结果就这么深深地吸了一大口……在昏迷前,何奈隐约听到孙悔没好气地说:“你放一百个心吧,就算你睡着了,你的臀部也会继续盯着我的……”

喂!这人到底是不是医生!我要去告你们虐待病人!!

何奈挣扎着终于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晨光还有些朦胧。他环视了一下四周,病房不大不过只有这一个病床而已,看来徐总的秘书是给他安置了一间单人病房。哟,还有电视。

何奈感觉臀部还是有点僵硬,右腿也有些不得劲儿,可能是麻醉还没全消退了吧。不过何奈倒不是很担心,仔细想想其实孙悔说的也对,要是出什么问题,他小子也跑不掉,要是一丁点儿问题他就把他告上法庭,后半辈子就吃他过活!

何奈美滋滋地想着孙悔给他端茶倒水、垂肩捏背的样子,一边艰难地让自己掉了个个儿。因为只能趴着,而电视机又在床尾那边的墙上,何奈不得不把枕头丢到床尾,自己也抱着遥控器一百八十度旋转趴在床尾枕头上。终于调整好了姿势,何奈一按开关,开始找一找有没有什么有意思的节目。

这大早上的根本没几个电视台,而且大部分放的都是让人郁闷的电视导购、健康知识讲座等等,何奈找了半天才终于看到一个不属于这类的节目——《金刚葫芦娃》。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牛高马大的男护士按开了病房的灯,瞪着他恶狠狠地说道:“你不知道医院夜里不许看电视吗!你还开这么大声音,影响其他病人休息!”

“对、对不起……”何奈被吓了一跳。

“护士长,就让他看吧,”男护士身后传来孙悔悲切的声音,他从侧边绕出来,一脸悲戚地摇着头说:“手术出了些问题,可能…可能……”

孙悔有些说不下去了,男护士听得一愣一愣的,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地挑眉看看他又看看何奈。孙悔把他拉出来病房,两个人小声交谈了几句,男护士颇为同情地回头看了一眼何奈,说了句‘声音关小一点’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而何奈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冰窖,眼睛都不眨地看着孙悔,而孙悔回过头长长地叹了口气,关上门走过来从何奈手上接过遥控器,何奈一直看着他心脏整个悬在嗓子眼上,全身关注地盯着他等他给他一个说法。

孙悔关小了电视的声音,惨然一笑转换话题说:“没想到你还童心未泯,喜欢看金刚葫芦娃。可惜……”

说着,孙悔的表情越发黯淡了,他勉强地笑着说:“你喜欢哪个版本的金刚葫芦娃,我买了送你!哪个版本?你告诉我。火红版本?水蓝版本?隐身版本还是宝葫芦版本?还有什么来着……”说着说着,孙悔突然越来越起劲,推了推眼镜努力地回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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