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迎了上来:“苏远,这几天没见,身体好点儿没?你爸爸怕你以后照顾不好自己,所以就想着,以后大家一起用餐。有你陪着,苏宇也能多吃点儿!”

不愧是女主人啊,一番话下来滴水不露。苏远看了看眼前这个打扮冶艳的女性,又看看桌边眼露不屑鄙视的苏宇。面上浮现淡淡地笑:“多谢母亲,我现在好多了。”

妈妈是多么亲昵的称呼,叫母亲已经是极限了。苏远虽然为人淡淡,但是这种情况下,总要寒暄几句。少年脸上笑容清浅,却比以往多了几分灵动和聪慧,看到这两人的互动,苏靖州冷哼一声,“行了,站在那里干什么?吃饭了!”

一家之主发话了,众人乖乖落座。

苏远很有自知之明地敬陪末座,看到他自动坐在末尾,才十岁的苏宇露出了一个‘算你知道好歹’的表情。林霞也好似没有看到苏远的位置过于偏僻,连连招呼起来:“远远啊,这些都是你爸爸特意吩咐厨房做的,你尝尝!”

苏远还没反应过来,面前的骨瓷碟上就摆上了一个奇形怪状地食品。这算是下马威?苏远心中冷笑,这种小把戏,这个女人也不怕自己父亲看出来?

这种海洋动物很珍稀,似鱼非鱼、似蟹非蟹。它处于大西洋深处,很少有人能在餐桌上见到,自然也不会知道如何下手。苏远垂下了眼眸,他天生不是爱出风头的人,除了面对苏靖州那不可控的行为之外。

苏远沉默的一瞬间,苏靖州也发现了不妥之处。这种菜肴是很稀少也很美味,但是……他眼神冷厉地看了林霞一眼,林霞被苏靖州这不含任何感情的一眼看得出了一身冷汗。

“远远,你再尝尝这个,这个鹅肝是今天刚从法国空运来的,非常鲜嫩。”她边说边对着苏远后面的佣人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将上道菜换下。

“不用了,瓯奀挺不错的。”苏远慢条斯理地拿起了碟边的刀叉,手指灵巧地开始拆壳动作。看着不像是要用餐,反倒像是细致解剖一样。他这缓慢不失优雅的动作让林霞不自觉地有些冷意,却不知道从何而来。

当一切处理完毕,苏远这才慢慢送入口中。一口下肚,苏远眼睛满足地眯了下,上次吃这个东西,似乎是在新西兰的环保与可持续发展的会议上?不过这次做的味道没有那次美味。调料的味道重了些,恩,苏家的厨艺还是不能和国家级的比较。

苏靖州的视线一直落在苏远身上,看到他熟练处理外壳的时候,他就有些诧异了。再看到苏远那自然洒脱的动作,更觉得趣味盎然。这个儿子,好像有很多秘密瞒着他?

苏远面上一闪而过的满足表情和小小遗憾,苏靖州也没有错过。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看到少年游刃有余地面对林霞和苏宇的明枪暗箭,看到他一直都是淡然平静的应对。苏靖州发现,自己更喜欢少年单独面对他时的情绪外露。

不管是嘲讽也好,挪揄也罢,都是面对自己时才有的独有情绪。苏靖州想到这里,满意了、满足了、圆满了,大手一挥:“苏远喜欢这个就多吃点。”把盘中剩下的瓯奀都让佣人递了过去。苏远大方接受,虽然不太好吃,但总归难得吃到。

“爸爸,哥哥马上就要高考了吗?高考很难吗?我看哥哥每天都学习到很晚的。”饭桌上吃饱了的苏宇看着苏靖州天真无邪地开口,不等苏靖州回答,又转头看向林霞:“妈妈要多给哥哥做些好吃的哦!”

苏靖州笑了,抬头摸了摸苏宇的小脑袋:“真乖。”

林霞看到这副父慈子孝的场景,笑的妩媚。视线飘忽地落在了远处埋头大吃的苏远身上,仿佛不经意似地一扫而过,一直不太安稳地心也渐渐安定下来。

不过一个私生子而已~~~就算凑巧懂些礼仪,也没有关系。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从这天起,苏远用餐都是和众人一起进行的。大部分时候,他都是从头沉默到尾,偶尔苏宇或者林霞蹦跶的太厉害了,苏远才会绵里藏针地敲打几句。

苏远不相信苏靖州没有发现这母亲二人对自己的态度,毕竟是商场打滚这么多年的人。但每次出现冲突的时候,他都是冷眼旁观。苏远虽知道他和苏宇地位不同,想要获得同等待遇绝对不可能,只是看到如此结果,还是有些心凉。

8月下旬的早晨,天气热度稍微降了一点,早晨微风拂面。

苏靖州最近心情很好,越是关注苏远,他就越觉得有意思。最近几天家里的明争暗斗层出不穷,他一直在等苏远吃亏,甚至好整以暇地等着他向自己求助或者抱怨。却没料到,这孩子四两拨千斤的水平还不错,几次嘲讽攻击都被他轻描淡写地化解了。

苏家人天生都是果决干脆的,苏远这种平和解决问题的方式,成熟而老练。让苏靖州有种‘吾家有子初长成’的欣慰和自豪,最近几天看着苏远的眼神越发柔和了。

“张扬,进来一下。”苏靖州想到了什么事情,喊了自己的秘书进来。

“苏董,请问有什么事情?”张扬约莫二十七八的年纪,不仅长得漂亮,做事也清爽利落,深得苏靖州的信任。

“你帮我查下苏远最近的动作。”苏靖州道。

“苏远?”张扬迟疑了两秒,不确定地试探:“他马上就要高三了吧?”

苏靖州不悦抬头,脸上明白写着‘你说的太多了’的表情。张扬后背一凉,立刻挺直腰板:“好的苏董,我马上找人去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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