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一个半小时后,冲了个澡换上衣衫的江余做回了自己,他挑出一条银灰色领带套脖子上,修长的手指快速活动,拿了大衣出门。

一见主人,德牧慢慢从屋里走出来,尾巴一甩一甩的,两只嘿呦的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它的主人,一副等投喂的样子。

江余伸手挠挠它下巴上的毛,扯开唇角笑,“今天我心情不好,你没饭吃了。”

德牧汪汪直叫,爪子按在江余腿上,试图往上蹭。

“听话。”江余训斥,在德牧的可怜巴巴的目光中离开,去车库取了车往公司方向开去。

那些经历历历在目,五年十年几十年,甚至一辈子都是一场梦,江余从来不知道一夜会有那么漫长,长的让他忌惮夜晚。

开着车子把熟悉的城市绕了一圈,江余飘浮不定的心才有了落下来的迹象。

公司一楼几个前台在那小声讨论谁谁谁的颜值高,谁谁谁吸.毒被抓,笑的花枝乱颤,跟开大了的月季一样。

江余越过的时候,她们立刻站的笔.直,露出八颗牙齿微笑,从头到脚都写着大方得体,“江总早。”

她们刚想松口气,见到跟在后面进来的人又开嗓子喊,“郑秘书早。”

正投入跟自己小男友撕.逼的郑伊一听声音,手在按键上一滑,么么哒三个字就这么发了过去,她顾不上吐血,迅速把手机塞包里,上前发招呼。

江余脚步一顿,上下打量他的秘书,“口红颜色太艳,领口快低到肚.脐了,隔着一条街都能闻到你身上的劣质香水味,还有,你穿的那是裙子还是内.裤?想跳槽去哪坐台?嗯?”

郑伊抖抖嘴唇,半天也挤不出一个字。

江余进专用电梯按下楼层,“给你五分钟收拾。”

“是。”郑伊踩着她那双新购的十厘米细跟,面色从容的扭.着腰在前台快憋出内伤的注视下离开。

站在自己的小办公室,郑伊把领口的几粒扣子一一扣起来,往下拽拽裙子,她拿出湿巾抹嘴唇,手有点抖,里面那位不是大姨妈来了,就是大姨夫来了。

或者是舅公三姨太也说不定。

坐了不到半小时,郑伊心神不宁,她从包里翻出一块钱硬币在桌上一转,闭上眼心里默念,如果是字就能平安领到双薪过年。

她睁开眼一看,是人头,“我刚才说的就是人头嘛,看来什么事都没有。”

郑伊欺骗自己起来非常自然洒脱,自我催眠了一会,她起身去泡了咖啡敲门进去。

“江总,你的咖啡。”

“嗯。”江余端起来喝了一口,“不错。”

他这个秘书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泡的咖啡符合他的口味,其他的……还是别要求太高比较好。

郑伊拍拍胸口二两肉,就听耳边的声音,“还愣在这里干什么?”

她偷瞟了眼,边走边嘀咕,昨天跟今天怎么差别那么大,不知道的还以为从泰.国做了全套手术回来了呢。

江余靠在皮椅上,思绪天南地北的飞奔,他的太阳穴阵阵发疼,一杯咖啡见底也没好一点。

门口响了两声,大步流星进来的男人是市场部负责人秦之涵,也是跟江余一路摸爬滚打到今天的。

“你昨晚怎么不接电话?”秦之涵神秘兮兮的说,“那个董阅疯了,说有人想剥他的皮,结果你猜怎么着?坚定出来他那些抓痕都是他自己弄的,诡异吧?”

“谁?”江余完全没听。

秦之涵一脸血的看着他,抽.着嘴角把事情重复了一遍。

江余想起来了,是个小明星,巴掌脸大眼睛,声音挺有几分味道。

看自己的上司兼兄弟一副漠不关心的态度,秦之涵两片唇碰碰,啧了一声,“你前两天不是还说想养起来当宠.物吗?”

他哪里知道江余被人.干.的已经爬不起来了,还是接力赛那种。

虽然只是灵魂,但是片段和感受烙印的很深。

“过了昨晚,我现在更喜欢做那个洞。”江余慢悠悠的说。

“你在逗我玩?”秦之涵蹬圆眼珠子,吓的不轻。

“你看我像是在逗你吗?”江余瞥了一眼。

“像。”秦之涵满脸认真。

互相瞪了几分钟,秦之涵先眨了睫毛,他揉揉酸.胀的眼睛,这么多年就没赢过。

“下午我要去趟b市,大概得待两天,如果艾莉丝还是那什么莎莎来找我,你替我顶一下。”

江余支着头讥笑,“还是说你去医院割.包.皮了?”

“这个借口你用过不下十次了。”秦之涵暧.昧的说,“宝贝,你知道的,我包.皮真没那么长。”

他见自己把江余恶心到了,目的达成,心满意足的走了。

从头到尾秦之涵就没信江余那句话,换成其他人也不会信,所以说真相往往都容易被忽视。

一连几天都在公司和家两个地方来回穿梭,越平静,江余越不安,那种感觉比在地震前还要强烈多倍,就像是有一场同样比地震还要可怕的灾难要降临在他身上。

江余按掉几个电话后,收到了秦之涵的短信,“大家都在等你,快来,晚了就没你的份了。”

倾城是一家大型娱乐会所,有男有女,来这里的人无论有什么样的癖好,或者是几.插.头,都不会空鸟而回。

包厢里的光线昏暗,溢满了各种混浊浓烈的气味,被一股情.色的氛围压迫,能挑起来的不止神经,还有裤.裆里的那.团.肉。

江余一手随意搁在沙发背上,一手晃着酒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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