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风暴。”

笑青山把玩着光洁的子弹:“不会这么巧的。”

叶易笑了笑:“谁知道呢。”

几百年来, 联邦登记在案的哨兵共有52万人, 可他是唯一一个无法接受精神梳理的向导, 这么低的概率都能发生到他身上,他也再也不会相信什么巧合不巧合的了。

一旦发生,对当事人来说就是定局。

笑青山收好枪,解开外套,白色的衬衫勾勒出他清瘦的肩。

叶易一直在盯着他,此时又回避地转过了头。

他看不见叶易的表情,只猜测他是害羞了,正微微笑着,却听见他低沉道:“我……有可能也会变成那样。”

笑青山嘴角的笑消失了,他知道叶易在指什么——

今天与他们对战的那群人,即残留着些许理智,但却连动物都不如的,以折磨他人为乐的怪物。

笑青山爬上床,从背后抱住他:“你和他们不一样,是人们的保护者。”

男人的背脊宽阔又有力量,而隐藏在衣物下的,是一道道狰狞的疤痕,或新或旧,以后也必将继续增加。

叶易说:“你不应该靠近我,你明明有更多更好的选择——比如凌家,卡纳尔,巴伦……”

他一个个数着联邦内的名门,无一不是家世深厚,又在联邦内极具威望的人物。

“还有伯德——说起来,你们不是有婚约吗?”

“被退婚了。如果他宣布退婚的时间晚一点,就是我甩掉他了。”

笑青山伸长了脖子,去蹭他的脸,像小猫蹭大猫一样:“你就是最好的,他们都不如你。”

“我没什么背景,被他们嘲笑死了都没人收尸。当然我知道,他们是嫉妒我。”叶易笑了笑,转过身去,和笑青山正面拥抱。

叶易:“我是认真的,我很危险。你知道哨兵彻底失控是怎样的状态吗?比今天那群家伙还要恐怖,我可能认不出你,伤害你,甚至……杀掉你。”

笑青山的手揽在他脖颈后,问:“你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吗?”

叶易说:“还没有过,但是我见过。我的导师,他是哨兵,爱人在军团里当医生,不是向导。有一次,他在战争中失踪了,三个月后,他回到军营,大家都没有发现他的异常,他的爱人第一个跑上去接他,然后就……”

他垂下眼,英挺的眉宇紧蹙,深色的眼眸里是兔死狐悲的哀切。

定期接受精神梳理的哨兵犹是这般,更别说像他这样连治疗都没有办法的扫把星了。

笑青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节哀”、“别伤心了”这样的话,叶易应该已经听过太多太多,而他又无法舌灿莲花,说出那些玄妙的,一下就抚平他创伤的句子。

为什么他是个笨舌头?

笑青山只能轻轻地拍了拍叶易的肩膀,过了一会儿,说道:“所以你今天是哄我的?”

“嗯?”叶易呆了一下,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后,脸上有些不明显的红色,“心理上好多了。”

笑青山淡淡道:“那生理上呢?”

叶易身体僵硬,对方表现得如此淡定,就像询问病情的医生一样,自己却这样一惊一乍,反而显得很急色。

只是很正常的询问罢了,冷静!

冷静。

“生理上应该也……咳,我不知道,得做检查才清楚。”

他不敢保证那减轻的病痛是多巴胺带来的效果,还是狂躁的精神力的确有所舒缓。

偶尔会有病入膏肓的哨兵产生自己没事的错觉,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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