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一个兽皮面具,那是许自在去非洲带给他的礼物。可能由于时间久远,面具上无颜六色的染料都掉的差不多了,只剩下淡淡的色彩,因此也不再象当初那般吓人。程子执慢慢将面具戴上,回想起当初许自在把面具送给他时的情景,她被吓的扑到他怀里,心扑通扑通的跳,而他则像个男子汉那样拥着她,安抚她,“没事,没事!”

程子执喃喃的对自己说:“没事,没事!都会过去的。”他想自己安慰自己而已,可为什么心象缺了一个角,听不到任何安慰的话?

“会没事的。”他摘下面具,仰起头,任朦胧的眼望向窗外。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这几个周末,许自在都回家很晚,象所有谈恋爱的人那样,她和宁浩逛遍了校园的每个角落,享受着两个人相处的美妙时光。

要不是宁浩很忙,他们还会继续乐此不疲。

宁浩受母亲所托,每周给阿芳补习功课,前段时间,已经耽搁了。所以,这个周末,宁浩无论如何必须要去给人家补习了。

把许自在送到大门口,宁浩真有点舍不得跟她说再见,“快点去吧,太晚了不好!”许自在微笑着和他说再见。现在的宁浩已经失去了靠山,不再是以前的贵公子,他有新的生活方式,而且一切都要他自己去付出,去争取。她需要去适应他新的节奏。

“记得想我!”宁浩叮嘱道。

见她点头,他才恋恋不舍的转身。

吃完晚饭,许自在在大院里散步。其实她是想出来给宁浩的电话,她不想爷爷乃乃知道她和宁浩在交往。不知不觉就走到老槐树下。已是初冬,树叶早就落光,只剩光突突的枝桠在寒风中摇摆。她抬头看往日系过秋千的树干,上面还有绳索勒过的痕迹。

童年,早已走远。可为什么,耳边依然回荡儿时的欢笑?

其实,程子执每次回家都会来这里看看,在老槐树下的长椅上坐一会。昔日,这里的秋千和草坪都是吸引他的原因,而今都不在了。

远远的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依然高挑、清瘦。为什么小时候长的象冬瓜,现在却怎么也胖不起来了?他轻叹一声。

这轻微的声响还是惊动了她,许自在回头,正好看到程子执站在身后。

“出来散步,看到你在这里,就过来了!”他解释。

程子执好象瘦了不少,神态也不若往日的不可一世。“不知道你也回来,好久不见了!”不管怎么样,见到程子执她还是很高兴,许自在微微一笑,露出一对可爱的小酒窝。

“是啊,好久不见!”程子执回应道。

自从宁浩宣布她是他女朋友后,他们就一直没见过了。他没去主动找她,当然,她也不会主动找他的。

“过来坐一会吧!”程子执一副黯淡的表情让她不忍拒绝。

两个人就这样默默的坐在长椅上,相对无言。

许自在尴尬的笑笑,“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成为朋友了呢?记得小时候,我们是冤家对头呢!”

“是吗?”程子执在脑海里努力搜寻儿时的记忆,“小时候我从没有把你当冤家对头啊!”

许自在看他认真的表情不象说谎,“怎么没有?是你不记得了吧?”她呵呵笑道:“不过没关系,本姑娘大人不记小人过,以前你欺负我的事就算了。”她故意拉长声音:“因为我们现在是好朋友了!”

“好朋友!”程子执也笑了,却笑的凄凉。

“怎么了?”许自在发现程子执好象不对劲。“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吧?”她逗他,“看在朋友的份上,我可以做一次垃圾桶哦!”

他只是轻叹。

许自在踢着脚下的小石子,无聊的看着程子执,等着他开口。

而他却看着路灯下晃动的影子看的出神,她与他的叠在一起,显得那么亲密。

“到底怎么了?”许自在想。“这副神情,不会是失恋了吧?”她开玩笑的说。

程子执一顿,慢慢看向她,足足有半分钟,才说:“你怎么知道?”

许自在差点被自己的唾沫呛死,一个劲的咳。

程子执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

咳了半天,终于缓过来,“老大,我只是乱猜。”

程子执十分认真的看着她,“你却猜对了。”他的语气那么随便,但细听起来,是认真的。

许自在有点不相信面前的人是程子执,起码不是她所认识和熟悉的那个程子执。

路灯发出冷冷的光,似乎是为了衬托他的伤感,寒风偶尔吹过,老槐树的枝桠互相碰撞,劈啪劈啪的响。许自在觉得胸中胀的难受,便更加使劲的踢地上零落的石子。

“记得跟你说过,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程子执喑哑的声音再次响起,本来浑厚的男中音夹杂着失落与无奈。

许自在轻叹一声,“感情的事无法勉强。”

“是啊!”所以他不说,也不勉强她,只是他一直在勉强自己。

“一直以来都很喜欢她,但她从来不知道,我是不是很傻,很可悲?”程子执自嘲的笑着,可笑容里分明有哀伤。

这样脆弱的程子执对许自在来说是陌生的,她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语言来安慰他,只能陪他一起伤心难过。

“你怎么哭了?好象该哭的人是我才对!”程子执看着许自在偷偷抹眼泪,有点哭笑不得。

许自在擦干泪,“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哭了?”

“傻丫头,别哭,我只是把你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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