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式拖鞋?”他随口问着,边环顾整个房间的摆设。鞋架上不单单有男式拖鞋,还有小孩子的鞋子。
玄关处还搁着许多孩子的玩具。厅里也有孩子的碰碰车。
“应该是木樨给蓝总准备的。”顾安染放下包往厨房走,“你坐一下,我给你倒杯茶。你晚上喝了多少酒?”
刚刚拥着他的时候,能闻到丝丝酒气。
“一点点而已。要开车过来,没敢大喝。”
顾安染很快端着热茶出来了,他就坐在沙发上。驼色衬衫解开了胸前两颗扣子,微有些懒散,却是说不出的性感。
前方的矮几上摆了不少工作上的资料。他伸手去拿,手指才碰到那些纸张,安染像是猛然想起什么,脸色一变,更快一步的将资料撤走。
慕景深看一眼她警惕的样子,“不是我们酒店的资料?”
“不是。是公司的另一个方案。”她很努力挤出一丝笑。其实哪里是什么别的方案?只是,资料下方还压着那封直到现在景聿辰还没有签字的离婚协议书。
她没有离婚成
这句话,她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和慕景深开口。直到现在,她还记得那晚告诉他这个消息时,他亮起的双眸。
这句话,她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和慕景深开口。直到现在,她还记得那晚告诉他这个消息时,他亮起的双眸。
慕景深深目看她一眼,那眼神亦不知道他是信了还是没信。顾安染心里直打鼓,抿了抿唇,才道:“你坐一会儿吧,我先把这些东西收一下。”
“嗯。”慕景深应了一声,顾安染这才抱紧资料回了房间。
一会儿后,她走出来,就见慕景深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看起来有些疲倦的样子,手撑着额头,眉心微皱,好像是在头痛。
心拧疼棼。
她走过去,贴着他坐下,柔声问:“是不是头又痛了?”
见她出来,他正了正色,似乎是有意隐瞒,打起精神来,摇头,“还好,不算疼。”
顾安染看着他还拢起的眉心,情不自禁的伸手替他抚平。她关心的目光对上他的眼,“在我面前,就不要隐瞒了。你再脆弱的样子,我也见过,不会取笑你的。柜”
她声音温柔,每一个字都透着掩不住的关切,让他动情得厉害。只是,如果她知道,他这个病不是偏头痛,而是比那要糟糕百倍千倍,也许还有生命危险,她又会怎么想?
安染自然不知道他此刻心里的百转千回,拍了拍自己两条腿。慕景深看她一眼,似乎没明白,她又拍了拍,“躺下来,我帮你按按。其实我以前也常帮我妈按摩,不过过了这么久,不知道手法有没有退步。”
“试试就知道了。”慕景深扬唇,躺下了,头就枕在她腿上。
她纤柔的手指,在他太阳穴上一下一下打着圈圈。力道适中,指腹很软,让他觉得有种难言的舒畅。
这样安静的氛围下,只有他们两个,心平静得不可思议。连头痛,仿佛都在一瞬间散去
他仰躺着,灼灼的凝着她。她正俯首,带着幽香的发丝散落下来,拂过他的脸。他顺手勾了几根,搁在鼻下贪恋的闻了闻。
“你要不要闭上眼休息一下?”她按得很专注,显然是没有留意到他的心猿意马。
“好几次听到你提起你母亲。你们为什么没有在一起?”慕景深边把玩着她的发尾,边问。
提到母亲,她眸色微暗了一圈,沉吟了一会儿才道:“我妈她身体不好,一直在国外疗养,正好陪着我弟弟上学。这么多年疗养费都是我公公出的。不过,她很快就要回来了。”
提到她要回来了,她面上浮起一丝笑意,明显很期待的样子。慕景深看着她,眸色微深,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会儿才又问:“听起来你们的感情都很好。”
“那当然了,至亲的人怎么能感情不好呢?不过”顾安染顿了一下,视线和慕景深的对上,“我和我妈之间总有一层隔膜,印象里好像很少见她对我笑过。尤其是十年前那场车祸,我弟弟因为我而失去了双腿后我妈和我之间,就有条更不可能跨越的鸿沟。有时候,我很怀疑,她是不是一直都在记恨我”
话说到这儿,她的话倏然收住了。
慕景深能听到她语气里的伤感,正想开口安慰她,可是,掀目,却见她正看着自己,煞有介事的打量。仿佛刚刚阴郁的情绪已经转眼就不见了。
“看什么?”慕景深屈指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
她笑了一下,摇头,“应该是太想我弟弟了,所以,刚刚有那一瞬间居然觉得你们俩有些神似。不过,现在仔细看又完全没觉得,想起来,反倒觉得他和秦斯蓝还有点相像。”
似乎是没料到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慕景深微怔,神色划过一丝复杂。
“回神了。”她抓过发尾在他鼻尖上挠了挠,显然是刚刚那些话她完全只是胡乱一说,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下一瞬,她就换了个话题,“别尽说我的事了,说说你吧。我有件事,想问问你”
她神情正了正,变得有些严肃。
慕景深还沉浸在她刚刚的话中,并没有注意到她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