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是有来电提醒的,她却不曾回应他。
昨晚,她到底在做什么?一直和景聿辰在一起,所以不方便回他电话?
想起这个,慕景深只觉得胸口有股火在烧着,让他煎熬难忍。给自己倒了杯凉水,一口喝下,却是一点不曾好转。
顾安染从杨木樨的床上浑浑噩噩醒来,摸了床头的手机一看,竟然已经没电自动关机了。
爬起来边开电脑,边把手机拿上插了电。忙了一会儿才自动开机。当下冲进来两条信息。
杨木樨正蹲在一旁给小乖打豆浆,见她手机响了,探头瞄了两眼。
“喂,信息!”
“谁啊?帮我看一下,我不得空。”
杨木樨点开,笑得暧昧,“慕总昨晚给你打了两通电话,赶紧回吧。”
慕景深
顾安染手微顿。昨晚她和景聿辰那么离开,他会不会误会了自己?
顾安染手微顿。昨晚她和景聿辰那么离开,他会不会误会了自己?
想了一下,到底还是起身将手机拿了过来。看着来电提醒,依然迟疑不定。老太太的话仿佛还犹言在耳。
“还愣着干什么呀,快打呀。你要搬家的事还没和他说吧?”杨木樨放开豆浆机站起身。小房间里小乖醒了,从床上爬下来嚷着尿尿,杨木樨也顾不得安染,匆匆进了房间。
顾安染还是坐下来,给慕景深回了电话过去。可是,电话拨出去,却是已经关机。
听着那头机械的声音,心里一圈一圈惆怅荡漾着
终究将手机收起,搁到一旁。
她不知道,此刻,慕景深正在三千尺的半空中
气
下午的时候,顾安染和杨木樨一起带着小乖回莱茵城搬家。所幸当初从景家离开前,搬出来的东西并不多,一个行李箱和一个包就搞定。
“包给我提着吧。”杨木樨一手抱着小乖,一手要帮她拿东西。行李箱和包都不轻,顾安染身体一扭,躲开了她的手,“别闹,把小乖抱好。回头摔了我干儿子!”
小乖嘻嘻笑着,搂紧杨木樨的脖子。
顾安染拖着沉重的包裹往电梯里走,手指摁在‘19’那个数字上时,目光却在‘18’上停顿。
眸光浮动了下,最终,低下头,合上了电梯门。
此时此刻,他在哪里?
很快的,提着行李从电梯里出来。有些艰难的往外挪着步子,好不容易直起身往外走,就见杨木樨瞠目看着前方。
“安染,那谁来了。”她的语气不算是很好。
“谁啊?”顾安染狐疑的顺目去看,见到来人,面色已然沉下。“不用管他,我们先走吧。”
来的人,除了景聿辰还有谁?
迎着午后的阳光,他身上却看不到一丝明朗。也许是昨天她的那些话伤了他,他目光从远处深深的看过来,竟然还夹杂着黯然和极力隐忍的受伤。
顾安染不去看,只快步往外走。杨木樨抱着小乖,匆匆跟上。
“安染。”在大厦出口的地方和景聿辰擦肩而过的时候,却被他忽而揪住了手臂。她没有看他,只是垂目看着他的手,“放手。你现在说什么都没用,我已经决定好要搬走!”
她的冷淡和抵触,都让他觉得心寒。最终,还是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松开
动作僵硬,面色颓然
那挫败的样子,倒让杨木樨开了眼界——以前带着秦斯蓝在她们面前招摇过市的那个景聿辰,又去了哪里?
“我不是来劝你留下的。”景聿辰掀目看了顾安染一眼,弯身要接过她手里的行李箱,“给我吧,我送你们。”
顾安染微微皱眉,“景聿辰,昨天我们的话都说得”
“是,你希望我潇洒一点,如果可以,我何尝不希望自己可以潇洒一点?!”景聿辰切断她的话,情绪有些激动,凝着她的双目幽沉似古井,有隐忍的痛苦在翻涌,“我恨不能可以一辈子再不来见你,也就不用来舔着脸看你的脸色,不用被你的冷漠刺伤,更不用被你鄙视、让你觉得我恶心——可我做不到!我清醒,脑子里转悠的是你;我睡着,梦里的也是你!我现在不是希望你原谅我,我只是想做些我能做的事!”
“仅此,而已!”
顾安染有些惊愕他此番的话。她一直怀疑景聿辰如今之所以这样缠着自己,无非是因为那份不甘心。可是,现在
他眼底、话语间传递出来的,不单单有不甘,还有
闪烁着,不曾掺半点假。
一旁的杨木樨也懵了一瞬,好一会儿转过脸来看着顾安染,似乎在问她这是怎么一回事。
“给我吧!”趁着她们沉默的档口,景聿辰再次去接她手里的行李。她回神,想要躲开,可是景聿辰却比她更快一步的将行李扯了过去。
“景聿辰!”安染怒瞪他一眼,回神要将箱子夺回来,可是,箱子已经被他轻而易举的直接扛到肩上。他顶着箱子就大步往外走,顾安染生气,“你这是耍流氓的行为。”
对于她的控诉,景聿辰却丝毫不以为然,走出几米远,回头见她还负气站在原地,他挑眉,“还不快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