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点。
别克行驶到新建soho,施润下车。
就近的市采购了一个小煲粥锅,一个炖汤锅,生鲜区买了大米,蔬菜,和一条新鲜柴鱼斛。
曾经在怀孕时,萧靳林每个月开车来她的小房子,塞给保姆的那些无公害水果,高级营养品,施润到现在都还记得餐。
欠这个男人的,怎么也还不清。
他想要的,她给不了,就给他能给的,力所能及的。
施润抱着大堆东西按门铃。
等了好一会儿,门开了。
施润缓了缓视线,抬头,男人还是那个男人,清墨隽雅,即便额头上贴着纱布,一角还开了,明晰深邃的下颌冒出了青色的胡茬,薄荷味道被药味覆盖住。
他盯着她,微微皱眉,不开心就不爱说话。
施润拍了拍手里两个锅,“五百多块,我都买的好的,钱你得给我。”
她要进去。
男人手臂把着门,不着痕迹地停顿了大约半分钟,直到身后的暗门细微合并上的声音传来,他才松手。
也一并松了松神经。
门开了,施润嘟嘟嚷嚷:“没见我抱这么多东西,不帮忙还卡着门!拉着个脸干什么?生病就是拽……”
絮絮叨叨,萧靳林爱听,只怕以后没机会听。
拎起那条活蹦乱跳的鱼,跟在她后面进厨房。
“身体感觉怎么样?”
“没事。”
“还烧吗?”
“没有。”
施润垫脚往他额头上一探,没说假话。
她找插座,菜刀和砧板这些基本的买了,但是缺了碗筷汤匙。
萧靳林点头,他下楼买。
施润准备好了大米和蔬菜,煮粥。
鱼也收拾好了。
各自下锅。
洗干净双手出来客厅,左右无聊地打量,卧室门敞开,里头有嘀嘀的声响,一直响个不停,施润皱眉头,走进卧室。
是某种仪器的声音,声时震得四面墙壁都在微颤。施润一时找不到声音从哪里出来的。
她绕着床往卧室里侧走,窗帘没开,室内暗沉,手臂不小心碰到墙壁,手指一摸,现墙壁的壁纸有点奇怪。
刚才她手指掠过的某一处,不平整,好像里面有东西。
待她回过头,手指在墙壁上摁着想要找到那不平整的一处时,卧室门口响起萧靳林的声音:“在单身男人的卧室里走来走去好吗?”
施润吓一跳!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都没听见他走路的声响。
她吐吐舌头,“我听见有什么仪器的声音滴滴滴的,吵得烦人,什么东西啊?”
萧靳林等她出来,伸手关上卧室门,语气平常,“闹钟。”
施润一想,那声音的确像闹钟。
“碗筷买好了吗?”
他指了一下。
施润重新钻进厨房,忙着烧热水,给碗筷勺子消毒。
萧靳林进了卧室,密码反锁上卧室门,来到施润刚才站着的地方,仔细检查,没有被动过的异常,他闭了下眼睛,摸到墙壁不平整的地方,左右摁了几下,暗门打开。
里头的男人现出半个侧影,侧对着萧靳林而站,从萧靳林的角度,刚好能看见男人普通西装下腰间别着的枪。
这个男人的模样和声音都很严肃,问他:“什么人?”
“公司下属,平时给我打扫办公室,受伤了她过来做饭。”
男人看着他。
萧靳林补充了句:“她什么也不知道。”
男人点头,又神色严峻地说:“你和萧雪政这场仗,你也算用心良苦,和我这边不冲突,我负责替上头传了这么多年话,和你也算半个朋友,不该说的我
不会说,只是,我们都努力这么多年了,节骨眼上,别出什么岔子。”
这么多年……
萧靳林有些恍惚,多少年了,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从未真正喘出过一口气?
诸多压力。
其实他的人生,从离开孤儿院那一刻开始,看似走向辉煌,实则没有选择。
……**……
一个半小时,柴鱼汤出锅。
施润端着菜上桌,然后敲书房的门。
办公桌上视讯会议开着,萧靳林站在窗前,接公关部的一个电话。
“萧总,您和广政董事长在医院大打出手这件事,有些媒体已经捕风捉影到了什么,八卦新闻出来了一些,您的形象名誉就是公司的形象名誉,我们已经在尽力压着了。”
“错了,不用压着,小道消息先放出来一些,等到时机,我再打电话给你,大面积渲染一番。”
“啊?”
萧靳林挂电话,转身关掉视讯会议,拧了拧鼻梁,走出书房。
施润见他神色间难掩疲惫,就忍不住说:“公事永远都忙不完,你就算是老板也有养伤的时间吧!”
萧靳林坐上餐桌,拿过鱼汤,嘴里其实苦涩得没什么味觉,他喝得津津有味。
施润不免得意,话匣子打开:“这道柴鱼汤是我最拿手的汤类,喝过的人都想喝第二次。”
他眉眼淡淡的,“我是第几个喝的人?”
“第二个,以前叔叔脾脏受伤住院我给他天天……”施润打住话头。
其实和萧靳林,在前天晚上送他回家时,两人之间已经把话挑明,所以今天施润才这么轻松,毫无心理负担。
萧靳林尝了一口蔬菜粥,略扯了扯嘴角:“和他和好了?”
施润面色还是尴尬,老实地摇摇头。
他不再说什么,过了一会儿,才淡淡开口:“我和你前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