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琦拉着顾惜,“来坐我腿中间,方向盘在这里。”

顾惜却喊着,“停!停!”是她平时没有出现过的音量。

程琦连忙关了开关。

顾惜跳下去,“你等我,我去换件衣服。”

程琦来不及说话,就见顾惜向屋里跑去。那两只驯鹿很一致地追着看,好像发现了人类也很有趣。

程琦靠向车背,对她们说,“那是我的女孩。”选了个舒服姿势,脸上的笑容在霓虹下出奇迷人。他从来没有见过顾惜高声说话,她总是轻言细语的,哪怕不高兴,也不会大声发脾气。这一点令他时常都觉得奇怪,这样的女孩,这样的性子,竟然能做生意。

可转眼,也觉出冷,他也下了车,跟进去,他刚刚匆匆穿了件大衣,很不保暖的材质。

顾惜已经跑下楼来,她换了衣服,白色的大衣,系着红色围巾,还带帽子。程琦惊讶地发现,这么短时间,她还梳了两条辫子。顾惜是直发,从来都是盘着或者披着,这一刻,有新的领悟,顾惜对恋爱一定也有过憧憬。

顾惜拿围巾缠在他脖子上,说,“你没有帽子,你这个人都不戴帽子的。穿这件夹克,这件里面暖和,还有帽子。”

程琦诧异地看着那衣服,“这衣服什么地方来的?”

“我买的。”顾惜说,“那天我买衣服看到,你的衣服都只是型好,我觉得这件暖和。就是一直没有机会让你穿。”

程琦脱了自己的大衣,顾惜迫不及待给他穿,而后帮他整理领子,拉上拉链,系着围巾。

程琦一直盯着她,那小手忙碌神情温柔,像个小妈妈。他就不由想到,每次她梳头,自己走到附近,她总会给自己梳两下,也是这样温柔的样子。

好像她天生的使命就是会懂的照顾男人。

这种认知令他觉得嫉妒,如果自己没有得到她,这种温柔该是谁在享受。

“看看多好帅气。”顾惜扶着他有力的手臂,欣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程琦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穿这种夹克是什么样子,柔声问,“那是你心目中男朋友的样子吗?”

“心目中男朋友的样子?”顾惜摇头,“如果我可以选,我宁可爱上孙鸿雷那种凶巴巴的样子。有安全感。”

程琦不常看电视,竟然不知道孙鸿雷是谁,他立刻拿着电话搜。

看了照片,他顿时放心了。

又不甘心地问,“那你和别的男的如果在一起,也这么照顾人家吗?”

“谁都能和你一样,现在男的都喜欢女人能挣钱。”顾惜已经等不及,拉着他往外去。

程琦露出笑容,被顾惜拉着跑出去,她显然好开心,那小辫子也跟着跳跃,他就想伸手去拽拽。

雪落的更大,驯鹿一直晃脑袋,左右走动,一次次试图靠近雪橇,又被木桩拽回去。

俩人坐在车上,程琦让顾惜坐在自己腿中间的低处,顾惜仰头看他,脸上笑容诡异,“这地方是你故意留着要我这样坐的吗?”

程琦看她整个人都穿的暖融融,白色的大衣,红色帽子,红色围巾,他低头亲她的额头,“和你一样,原来这种日子要穿你身上的这种衣服。”

“这个?”顾惜揪着自己衣襟,“这是我随便买的,才没有等着今天穿呢。”

程琦笑着说,“就和随便买给我的衣服一样,我明白。”

顾惜又变戏法一样,从口袋掏出手套,黑色皮的,“伸手。”

程琦把手递过去,看着那小手,艰难地给自己套,也不催促。

他手伸向开关,“小姐,准备好了没有?”

“车夫,好了。”顾惜的手扶上方向盘。

深红色,酒绿色,晴空色,橙红色,绿松色,番茄色,紫罗兰色,大小不一的彩灯,闪的眼花缭乱,雪纷扬,雪橇行的不快。

顾惜探头看,“草地上走的也这么稳。”

“回头你看过轮子就知道。”程琦搂着她,手从外围扶着方向盘。

雪橇愉快地转,顾惜伸手去接雪花,她想起以前留学的时候,圣诞在国外的广场很多这种玩的,还可以滑雪。她说,“缺点音乐,你唱歌。”

“唱歌?”程琦低头靠在她帽子上笑,“我不会。”

“就要唱,唱个简单的就行。儿歌也可以。”

程琦侧头说,“真的从来没有人要求过我唱歌。”

“我又不是别人。”顾惜和他对视,凶巴巴地说,“快唱。就唱rud red nod redeer就行。 ”

圣诞老人有12只驯鹿,rudolph是领头的那只,她刚刚给他们的驯鹿起名字就起的这个。

这儿歌人尽皆知,从小到大,听都听会了,

程琦想了想,哼唱起来:

“rudd redeer,

r ,

yven ……”他忘词了。

顾惜补充:“……ws”

“……ks。”程琦抽空加了个谢谢,继续低声哼,

顾惜慢慢合上他,和他一起唱,

“all her redeer

ud td mes……”

觉得圣诞的气氛就那么全都来了。

他们的rodolph有点烦,在那边开始晃,身上的铃铛乱响。他们身上都搭着红丝绒的小披风,铃铛坠在上面。

顾惜说,“你看,你看,给咱们配乐呢。”

程琦猛然换了方向,顾惜身子一斜,连忙搂上他。程琦大声笑起来。

顾惜搂着他,恍然大悟,“你之前说玩的东西还没到,你就等着玩这个是不是?”

程琦垂目看着她,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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