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见状转身淡笑着对崔太后道:“怎么了,才刚刚说你儿子一句这就不满了,待会儿若是让你儿子死在你面前你岂不是要跳脚,平素里淡定的太后去哪儿了?”
崔太后努力的挣扎了几下,嘴里不断的哼着。
那男子慢条斯理的看了两眼,勾唇道:“看来太后娘娘有话要说,侄儿是个孝顺的人,可不能让太后娘娘着急了,不过,娘娘,侄儿是个仁义的人,您可不能对侄儿不仁不义,若是您开口大喊,可休怪侄儿无情了。”
说罢,对着身边的随侍道:“让太后娘娘说话,顺便也将贵妃布条口中的取下,想来贵妃娘娘应该也是个知趣的。”
待口中的布条被拿掉,崔太后深吸了口气,冷哼一声:“宇文现,说来哀家和皇上待你父子一直不薄,你们缘何以冤报德,真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宇文现不屑的看了眼崔太后,冷哼道:“说的比唱的好听,这皇位本就该是父王的,你们抢了皇位还在这边假惺惺的说甚待我父子不薄,也不觉得脸红。”
“休得胡说,当年太宗皇帝的圣旨上可是清清楚楚的写明的是先皇继承皇位,先皇继位乃是名正言顺!”崔太后喝道。
“是吗?谁知道那圣旨是不是先皇假造的,当年太子可是父王!”宇文现眼中闪现怒意。
“你……你……”崔太后气闷,这宁王父子都是强词夺理之人,当年宁王为太宗皇帝的嫡长子,自打出声就得万千宠爱,性子被先皇后娇惯的蛮横无理,不过先皇后是个有手段的,宁王那些荒唐事情被她遮掩的很好,从未传到太宗皇帝那儿去,怨只怨宁王太不争气,居然在太宗皇帝最为重视的凿河工程上动手,私贪了不少银两,太宗皇帝得知后大怒,活活被他气倒,临死前将诏书给改了,令先皇继位。
☆、晋江独家首发
“太后娘娘,您老倒是生了两个好儿子,不得不说,宇文瑾、宇文玦看着虽说看着着实令人讨厌,可是还有点心计,不然父王也不会败在他们手里,不过听说皇上和明王都是孝顺儿子,就是不知道他们在他们心目中是自己的命重要还是太后娘娘您的命重要呢?”
想到宁王的死,宇文现眼中闪过一丝难掩的痛楚。那日父王的人马逼宫,未料,宇文瑾和宇文玦二人早做好了布置,不知道的是其实父王的一举一动皆在他们的监视之中,恍若跳梁小丑一般,所有的人马皆被引到陷阱里,父王苦心经营了十几年的计谋,就这样被轻而易举的被摧毁的干干净净。
而他幸得父王的手下们誓死守护,方才死里逃生,此血海深仇,此生不报,他实在枉为人子。
崔太后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两个儿子是她此身最大的骄傲也是唯一的骄傲,就算不要这条老命,她也不会让儿子替她犯险的。
宇文现张口还准备再说,就见门外突然有人急急匆匆的来报:“少主子,不好了,御林军将这庙周围给团团包围住了!”
“包围住了?看来皇帝的速度还不错。”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又下令道:“将这两位娘娘绑好,且随我一起去会会皇帝!”
熊熊的火把将破庙的残垣照得透亮透亮,褪去了往昔的清冷,努力的呈现最后的光彩,恍似要将这一刻深深的记录下次来。
柳素素在被推带到门口的那一刻,抬眼望到被簇拥在人群中间的那个人,他的英眉紧蹙,嘴唇紧抿,恍若刀裁的脸际,在火艳艳的火光之中,更显得清冷无比。此时,突然觉得自己很没用,他太强,自己似乎一直就等着他来救,带给他的也总是麻烦。
宇文现从得知皇帝已经过来,嘴角便一直亲着微笑,抬眼恍然看清宇文瑾身边的那个女人时,怔楞了一下,脸上的笑意亦逐渐被隐去。
冷着脸,宇文现冷冷道:“皇上来的还真快,臣兄着实有点受宠若惊!”宇文瑾蹙眉看着崔太后和柳素素二人虽皆被绑住,但行动身子、行动都无异,略微放下了心,当然,也没有错过宇文现的表情变化。
“堂兄夸赞了?不过朕可不敢当,说说罢,什么条件?”他平素里可是一点点也舍不得贵妃受委屈的,这么被绑着,等会儿雪嫩的肌肤定要留下不少红紫印迹。
“哈哈,不愧是做皇帝的,爽朗的很,不过条件应该不要说了,想来皇上是个明白人。”宇文现冷笑道。
“朕死不死的倒也无所谓,至于皇位还有明王,就是可惜了朕身边这位美人了,如此姿色,陪朕一起赴黄泉,可惜了些。”宇文瑾眯眼说道。
“笑话,本王岂是贪恋美色之人,再说皇上的美人,